“秋大人。”
冰山大哥?自从一起行路后,一直面无表情随侍在隐王身边的冰山大哥?
凌初瑜勾起嘴角,莞尔一笑,“冰山大哥何事?”
“王爷请秋大人过去一叙。”慕容情剑策马与凌初瑜并行,声音依旧冰冷。
隐王?凌初瑜自从丞相府那次的相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一想起丞相府里他的咄咄逼人,心中还有点气,便故意摆起正色的面容冷淡道,“王爷有什么事情不能劳烦慕容大人代为传话吗?初宇身负保护皇上重担,不能离开皇上半步,还望隐王海涵了。”
李君然似乎不喜欢自己跟隐王接触,既然如此,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吧。
有没有搞错?凌初瑜发现面无表情的冰山大哥用怨念的眼神责备了她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精明的她捕捉到了。
“王爷知道秋大人身兼保护之职,不能离开皇上半步,不过王爷让在下带了一句话,听完之后,如若秋大人还是不肯前去的话,在下也没有办法了。”
“哦?”凌初瑜嘴角噙着悠淡的笑。
“王爷问秋大人,是不是想知道丞相府那一次,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云染夫人是谁?”慕容情剑问完这句话,紧紧地盯着凌初瑜的面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情绪来,可是不动声色是凌初瑜众多的优点之一。
那次的事情莫名而终,不过后来细细想来,凌初瑜便知道有人在暗中助她,虽然还不知道那人的真实意图,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但是那一次却绝对是帮了她。
先由赵家提出怀疑,然后借由颖华的怀孕来堵住悠悠众口,他知道虽然堵住了大家的嘴,但是大家不见证据心中甚是不甘,于是便有了神秘云染的出场……她的出现将一切怀疑打破,当时自己又即兴编了一个落难故事,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对先前怀疑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怀有愧疚之感,于是便顺理成章的支持自己坐上丞相之位。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那幕后操纵的人便是隐王,但是有双腿残疾的他又怎么会有如此能力?就算他有这个能力,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就算他想要复仇,想要篡位,那自己坐上丞相之位,于他有什么好处?
自己蒙皇帝钦点状元,钦赐驸马,所有的尊荣都是皇帝赐予的,皇恩浩荡,不可能不知恩图报的。怎么也不会帮着他谋权篡位的……
隐王,虽然看上去气质高洁,悠然淡远的样子,但是他的身上似乎隐藏着很多让人无法捕捉的谜团。而这些谜团,稍有不慎,便足以致命。
凌初瑜想不明白了,就干脆不想,直接去问那个人好了。
“既然隐王召见,初宇又岂敢回绝?不知隐王在何处,冰山大哥前面带路吧。”本来想留慕容情剑代替自己,不过刚刚脑子里的假设过滤了一遍,觉得放他在李君然身边实在不妥,便将他支走。
慕容情剑没有察觉就在这一瞬间,凌初瑜绕了这么多心思,一听见凌初瑜要跟他去见隐王,也没多想便转身策马回奔。
凌初瑜撩开车帘,却见隐王正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听见声响,便睁开清亮的双眸,一时之间,似乎整个马车内都明亮了许多。
“骑马好玩吗?”李君珏坐在他精致的轮椅上,轩昂的眉宇,俊雅的面容,一见到她,唇角微扬,看起来依旧绝代风华。
“风吹日晒的,哪有隐王独坐车中清凉?”凌初瑜下意识地瞥了眼他长袍覆盖下泰然不动的双腿,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见凌初瑜注意到他的腿,他嘴角含着淡笑,声音依旧冰冷,“本王倒是想风吹日晒,奈何天不待我。这双腿别说是骑马,倒是寸步也是难行。”
她挑着唇畔,撩起锦袍,在隐王对面坐下,却见中间的棋桌上已经端端正正摆着一副珍拢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却见已经行至中盘,其中黑子压顶,白子奋力脱困,盘根错节,环环相扣,一时变幻莫测,胜负难分……
呼之欲出
她挑着唇畔,撩起锦袍,在隐王对面坐下,却见中间的棋桌上已经端端正正摆着一副珍拢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却见已经行至中盘,其中黑子压顶,白子奋力脱困,盘根错节,环环相扣,一时变幻莫测,胜负难分……
凌初瑜淡淡一笑,自棋盘中抬起头来,“王爷请初宇过来就是为了这副珍拢?”
“那么初宇是否有兴致与本王对弈一局?”隐王研妩的清亮眸瞳不起一丝涟漪,嘴角勾起一抹轻扬。
不过凌初瑜并不买他的帐,莞尔一笑,“这盘棋,形式诡异变幻莫测,初宇并没有运筹帷幄之能,又没有计算精准之功,与其如履薄冰的瞻前顾后,不如袖手旁观做下富贵闲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秋沉落居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如若被别人知道,不定会如何笑话。”
“王爷的棋艺在整个奕国都屈指可数,初宇绝对是望尘莫及,还是不要在您面前出丑了,免得再招惹王爷的笑话。”不知为何隐王对自己的淡漠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热情,不过凌初瑜依旧不动声色,清透俊逸地面容展开一抹淡笑。
“又不是没在本王面前出丑过,现在才知道惭愧,晚也点。”李君珏把玩着一颗棋子,声音冰冷似水,带着一抹戏谑。
“那是以前初宇不懂事,以为王爷虽然性情淡漠,但是行事举止却似性情中人,所以初宇斗胆冒犯,以朋友待之,不过您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初宇又岂敢冒犯?”凌初瑜眉宇间惯有的戏言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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