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这笔买卖,自然是不能见光,就连喜福会的人也要防着。廖伯贤四处托人,以生态园的名义包下春山的几座山头。此地山高路远,到时候路一封,谁也不知他在里面做的是什么生意。
至于怎么走货,他也想好了,名叫坦岛的地方有处废弃码头,海路通达,夜航安全,唯一不足,是岛上有座厂子,名叫噼啪烟花厂。他找人探过几次口风,那个姓李的厂长死活不肯搬,满嘴地跑火车,开出的价格高得上天。
廖不擅打架,但是脑子活,忽然有了想法:一石二鸟。
得知陈三山要徐天恩学做生意后,他放出话去,故意让徐知道这处码头的存在,又将未来吹得天花烂坠。急于求成的徐果然上了当,加上廖早已买通的心腹在旁吹风,陈也没有怀疑,一行几人悄悄去了内陆实地考察。
当天晚上,心腹按照约定,点火炸掉烟花厂,试图以一场意外,既除掉碍事的陈和徐,又破坏烟花厂的生意,趁机压低地皮价格。只是万没想到,陈三山命硬,竟然没有当场炸死,用最后一丝游气留下口信,要将位子传给徐天恩。
返回橡岛之后,徐顺势坐上大佬位子。心腹自知理亏,心虚退了会,逃到乡下老家避风头。廖伯贤哪里肯放,派人寻出地址,追去要他再次完成没完成的事宜。
“我们有约在先的,”老旧村屋里,廖伯贤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呷了口茶,“拿钱就要办事,咱们当初是怎么讲的?”
“做掉老大。”
廖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捻搓着手指,“现在老大是徐天恩,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这——”
“莫怕,我不会为难你,只是想请你再帮一个忙。”
在众打手的监督下,心腹“十分配合”地录了段揭发徐的视频,又领到了一兜子钱,千恩万谢。廖临走时,他连忙起身相送。
“贤哥,有个不情之请,”他双手合十,眼却看向地面,“今后组织的事情,我不想再参与了,只想在乡下安静过活。”
“了解,”廖笑着拍拍他肩膀,“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了,日后不会再有人叨扰你。”
那人长舒一口气,真心实意地笑起来,两手不住搓着裤缝,追着要将他们送出门去。
“诶,不必送了,”廖挥挥手,“我也不送你了。”
男人愣住,转瞬明白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跑,便被人按住肩膀,往地上一跪,冷冰冰的枪塞进口中,砰。
廖冷眼看着手下熟练地擦去周遭的指纹,又将枪塞进那人尚未僵硬的手中,录有“罪证”的手机摆在茶几上鲜明的位子。
他缓步迈出屋去,碾踩着种在门前的花草,眯起眼来,昂头望天。
“天气不错。”他由衷的快乐。
枪响打爆了心腹的头颅,也打破了徐天恩短暂的大佬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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