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呆了一下,回头看一眼妻子清澈的眸光,“你想说什么?”
玉儿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扯衣襟:“只是告诉你,别被权力迷花了眼,最后跟老八似的。”
雅尔哈齐揉揉妻子满头青丝:“你男人神智清明着呢,不须操心。”
玉儿弯了弯眼睛“嗯,相信你!皇上还说什么了?”
雅尔哈齐把妻子淘气的小手从胸前扯下来握在掌中:“还说了当年老八责打雍泰的事儿。”
“雍泰是谁?”
“是一个御史言官。”
“你不是说没见过老八发火?”
雅尔哈齐半压在妻子身上,哼道:“他不发火,他就是暗地整人。这个雍泰,与老八乳母的丈夫雅齐布有嫌隙,兴许雅齐布本就尊老八之命行事也未可知,雍泰惹着了老八,老八找借口就把雍泰打了几十板子,之后回奏皇上说是为着修大高殿事。当时皇太子也在,就奏说老八责打雍泰完全是因为听了雅齐布之言,后来,这个雅齐布被皇上发配至翁牛特公主处为奴,老八为这事儿就和太子结仇了。皇上说老八想谋害太子,便缘之于此事。”
玉儿嫌压在身上的丈夫太重,用力把他推开,雅尔哈齐顺势往后靠,只是却仍抓着妻子的小手不放。玉儿坐起身,想把自己被禁锢的右手从丈夫手里夺回来。某人的手虚虚握着,也未见用力,偏玉儿就是挣不开,忙呼半天,一时累得呼呼直喘,看得雅尔哈齐直乐,一吡牙:“老实点儿。”
玉儿抬头白了某人一眼:“你放开我。”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脸上的红晕,“不放。”
玉儿又扯了几下,还是扯不回来,想了想,伸出空着的左手冲着雅尔哈齐腋下的痒痒肉就挠了一爪子,挠得雅尔哈齐一颤,猛一下夹住那只捣乱的手,玉儿见着丈夫的样子,得意地冲他笑。
雅尔哈齐挑眉:“不老实,嗯?不想听故事了?那咱们干点儿咱俩都乐意干的事儿?”
玉儿一听这话不对,非常识时务地傻笑一声:“要听,要听,你接着说,接着说,别停。只是,先放开我的手,我要躺着。”
雅尔哈齐松开妻子的手,把老实了的妻子整个搂在怀里,叹口气,这软玉温香的搂着真舒服,末了,伸出双腿一夹,把妻子两条又长又圆润的长腿也镇压住了。玉儿一时成了砧板上的肉,一丝儿也动弹不得,撇撇嘴儿,由着丈夫搂布娃娃似的搂在怀里,到底不敢再闹。
雅尔哈齐搂着绵乎乎的媳妇儿心满意足地蹭了几下,接着道:“老八这事儿,倒真是出于私怨,只是,他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好理由,手段不错!皇上今儿就说了,雍泰是御史言官,便是他老人家自己要治御史之罪也会熟思再三,而老八却擅发威权,自行责处,是为以强凌弱,而此事被查完结之后老八存下了怨气,更因此起了谋害太子之心。此次便是让我们审老八与张明德合伙谋刺太子一事。”
玉儿想了想:“皇上确实宠儿子,当时没罚老八,只罚了那个雅齐布。”
雅尔哈齐点头:“皇上素来如此,儿子犯错了,并不轻易责打,只把那亲近的、侍候的罚了,以使儿子们记住教训。”
玉儿笑道:“就像上书房那些皇子皇孙们带的哈哈珠子。皇子皇孙背不出课了,哈哈珠子就得替打。”
雅尔哈齐懒洋洋道:“那哈哈珠子被打,一则跟的主子不争气,二则是个奴才,奴才便是这样的。”
玉儿沉默半晌,“现在好了,宠得儿子们过火了,惹出大乱了吧。”
雅尔哈齐哼一声:“也不是个个都如此,四兄那人不就很自律?还有三堂兄,五堂兄,七堂兄人都不错,各有过人之处,性情,品行,都好。”
玉儿想了想:“这两天可查出什么了?”
雅尔哈齐道:“那个相士已供认,说确实找了刺客谋刺,皇上便把皇子们都禁了。”
“啊?!——”
雅尔哈齐看一眼妻子,眯了眯眼:“我想,皇上是担心发生玄武门之事,先把儿子们看起来,没事了就会放了的。”
玄武门,李世民杀了大哥李建成,之后进宫把李渊奉成了太上皇,使之幽居深宫,自己登基做了皇帝!
“是今儿下午的事吧?若不然,上午完颜氏也没心情来我们府里。”
“你阿玛不是会同大学士温达一干人主审张明德案吗?昨儿他们就把张明德的供状呈了上去。今日皇上就把阿哥们都召进宫了。我回来时,他们已各关一屋了。”
玉儿呆愣愣地过了半晌才道:“这下好,所有阿哥都掉进去了。”
雅尔哈齐叹口气:“皇上脸色很差,像是一夜没睡。”
“是呢,那是他的儿子,总难免伤心,可不查清楚也不行,唉,这事儿闹得。烦人,你别和我说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