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嫌弃你额娘了。”
看着假哭也不会的额娘,弘普叹口气:“额娘,你不是说每个人只要做她擅长的事儿就成了?你擅长照顾人,我们一家子你都照顾得很好,这不挺好?”
“呜……”
“额娘,知道了,儿子会把结果告诉你的。”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玉儿不咬手绢子了,“儿子,别忘了啊,额娘喜欢听你欺负别人。”
“额娘,你不是让儿子们不要仗势欺人?”
“矮油,欺负坏人,仗仗势也成的啦。”
“额娘,你不是说上书房那都是兄弟?”
“唉呀,你这孩子,兄弟有那坏的,也要欺负回来啦。”
“所以,额娘,这个全看你心情,对吧……”
“小屁孩儿,我是你娘……”
“嗯,我挺高兴你是我娘。”
看着儿子乐了,玉儿也乐,唉呀,就算再怎么着,儿子不会嫌弃自己,这就行了。
庄亲王跟着进了儿子的贝勒府,听着孙儿把事儿从头说了一遍,便与孙儿一起分析案情,玉儿在一边听得昏昏欲睡,所以,斗心眼儿什么的,她实在不是那块儿料呀。起身做了一盘儿点心给那祖孙俩送了过去,便去抱两个三头身的小儿子玩儿,现在,她也就能在这两个小子面前找回一点儿自信了。所以,天才儿童什么的,实在是伤心伤肝伤胃呀!
同一个晚上,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府都在进行皇孙的再教育,主题分别是《论上书房之隔岸观火》、《也论稳坐泰山》、《防暗箭多论》……等等,等等。
晚上,玉儿坐在房里看分明传回来的信件,满纸的平安,无事,不用担心看得玉儿直噘嘴儿,不过知道自己在这些事儿上面帮不上忙,玉儿也就撂开了手。有什么法子呢,弹弹琴,做做衣裳,制制药什么的,她还能行,可对于政治,她十窍通了九窍—— 一窍不通!
第二天,收拾了一个包给分明挂在身上,把信装在它脚上的管子里,把它放了出去。她从不担心分明会被人射下来,分明那身儿羽毛,她都想给丈夫穿身上,刀枪不入呀,多好的东西,又漂亮。不过最后到底放弃了,刀枪不入的东西,她空间里还有,可分明,却只有一只呀,总不能把它拔成个白身吧!
又过了些日子,弘普下学回来坐到玉儿跟前。
“额娘,皇太后处死了宫里几个下人,另外,我也替自己报了仇了。”
“怎么报仇的?”
“我让太子的两个儿子把上书房的堂叔堂兄堂弟都得罪光了。”
“啊,儿子,你好厉害,你怎么做的?”
“咳,其实,也没费什么功夫,不过是在他们两人密谈的时候让大家都听到了而已,唉,没什么技术含量。”
看着傲骄了的大儿子,玉儿母爱又泛滥了,于是,弘普在贴身小太监窃笑的目光中再一次顶着一头一脸的口水板着脸出了他额娘的房间,唉,虽然他也喜欢额娘的亲亲啦,可是,他现在也是大人了,额娘却还把他当两个弟弟一样。唉——
不久,皇帝回来了,又没几天,雅尔哈齐他们也回来了。
玉儿上上下下打量丈夫,眼眶不自禁就湿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雅尔哈齐失笑:“好了,好了,进府吧,这外面虽也没什么人,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不是。”
玉儿把泪花眨了回去,跟着丈夫从府门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些琐碎事,雅尔哈齐也笑着一句一句答,有些话即使妻子问过几遍了,他也仍然耐心地一次一次重复着。
泡在温热的水里,妻子一遍一遍为他擦着背,闻着水汽中妻子身上独有的馨香,雅尔哈齐满足地叹口气,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呢,赈灾期间看到的那些都沉到了记忆的深处,那些凄惨的、阴暗的事儿不用让妻子知道,那些死亡与饥饿他会让它们远离他全心护着的家,在外奔波劳碌,为的,不就是妻子的笑容与儿女的平安喜乐吗?
看着丈夫一沾枕就睡着了,玉儿鼻子觉得酸得不行,这个男人,累坏了!想起身去外间安顿儿女,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丈夫紧紧握在掌中,玉儿甜甜一笑。低声唤来绿樱,吩咐她把孩子们哄回去,自己则挨着丈夫躺了下来。搂着丈夫的胳膊,玉儿蹭了蹭,安心地叹口气,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仿佛他一回来,这个家就安全了,明明同样多的侍卫仆人,可他一回来,她就觉得这个家固若金汤,不惧任何风雨;他一回来,仿佛家里的光线都明亮了,连下人的的脸上也个个带上了笑容。
这个时代,一个有男主人的家,才是安稳可靠的。玉儿叹口气,她真是越来越溶入这个时代了,不过,有这个男人陪着她,有四个孩子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264恶少
第二天,雅尔哈齐很晚才回家,脸色还不太好。
玉儿围着他忙前忙后,服侍着收拾妥当,待他舒舒服服靠着了,才开口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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