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说:“我和其他几百人一起站在坦克的前面。”
“想到这些都让我感到不安,我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害。”
她向他投去一种奇怪的眼神,“不比我现在受的伤害多吗?”
凯特丽娜在米切纳的房间离开他,然后走下吱吱嘎嘎的楼梯,她对他说,在他飞回罗马之前,他们还将在吃早饭的时候继续谈论。得知她就住在楼下的那层楼,他一点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她也没有提到自己也将乘坐稍晚的航班返回罗马,而是说她的下一个目的地还没最终决定下来。
她开始后悔同阿尔贝托·瓦兰德里红衣主教有所牵连,如果说她开始受到的是事业转机的诱惑,那么现在已经恶化成了对一个她曾经爱过的人的欺骗了。不得不向米切纳说谎,让她感到非常懊恼,如果她的父亲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一定为她感到羞愧,想到这些,她更加烦恼了,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她一直让父母很失望。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保罗·安布罗西神父那张笑嘻嘻的脸。起初,突然看到的这个景象让她大吃一惊,但是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恐惧一定是个错误。事实上,她一直在期待着有人到来,因为瓦兰德里曾经说,安布罗西会找到她的。她关上房间门,脱下大衣,朝着床旁边的那盏灯走去。
“为什么我们不让房间保持黑暗。”安布罗西说。
她注意到安布罗西穿着一件黑色的裤子,一件颜色很暗的套头高领毛线衫,一件颜色同样暗淡的大衣,敞开着怀,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很随意的便装。她耸了耸肩,把大衣甩在床上。
“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她简要地讲起了孤儿院的情况,以及米切纳跟她提起的关于克莱门特的一些事情,但是省略了几个重要的事实。最后她又介绍了天宝神父,也是有所删节,然后详细讲述了老牧师所说的有关玛丽亚的一些警告。
“你一定知道了天宝回信的内容。”安布罗西说。
“科林没有打开信封。”
“想想办法。”
“你怎么会期望我做这样的事情?”
“到楼上去,引诱他,然后趁他睡觉的时候读那封信。”
“为什么你不去?我想你对牧师比我更感兴趣。”
安布罗西突然身体向前冲,用他那细长的手指紧紧卡住她的脖子,把她压倒在床上,眼神里流露出冷酷和愤怒。他用膝盖抵住她的胸口,把她死死地压在床垫子上。他比她想象的要有力得多。
“我可不像瓦兰德里红衣主教,我对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我提醒你我们现在是在罗马尼亚,在这个地方,人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失踪了。我想让你弄明白天宝神父到底都写了什么。马上去搞到,要不然,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克制了。”安布罗西的膝盖把她的胸部压得更紧了,“我不想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就像今天晚上我能够找到你一样。”
她想朝他的脸上吐东西,但是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指告诫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安布罗西松开她,向门口走去。
她抓住自己的脖子,猛吸了几口气,然后从床上跳起来。
安布罗西突然转过身,面对她,手里拿着一杆枪。
她停下了脚步,“你……该死的……土匪。”
他耸了耸肩,说,“历史的教训是,在善良和邪恶之间实际上只有一根无法感觉到的线。睡个好觉。”
他打开门,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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