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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感觉没有睡多长时间,被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是林宏志来的电话,要我们几个马上到市局开会。他的语气极其严肃跟不耐烦,搞得老子莫明其妙。他求我们帮忙,最后整得跟我们欠他的一样。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拍了拍陆洁妤的屁股让她也起来了。

出了门儿走到许茗香的门口敲了敲门喊了声“起床”后,下楼去弄了点简单的早餐。

等我们到局里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在里面了。林宏志站在前面板着脸,一语不发。华夏坐在一边的位子上,他是一大早就跟着他舅舅出发了。他大气不喘,跟没做错事又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其余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拉长个脸,锤头丧气的样子跟死了爹妈似的。李欣的眼睛还是肿的,应该是哭成这样的。另几个男人眼角的眼屎都还没擦干净。我想他们昨天晚上应该在连夜突审,没睡觉吧!

我走过去,按住华夏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陆洁妤,许茗香依次坐下。华夏抬起头来看着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后,又变成了张死人脸。

我正想对他说点什么。“嘣”地一声,触不及防的情况下,把我吓得脖子一缩。

原来是林宏志那个老家伙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他这是吃错药了吧?

也不知道他这火是冲谁来的,手一环指,怒气冲天地吼道:“就你们几个,警队中的精英,还有专家。你们也配?抓一个女嫌犯,开了七八枪,搞得一个小区乌烟瘴气,死者从两人变成了六人,还有一名是自己的同志。你们让我怎么向上面交待,怎么向群众交待?”

我完全搞不懂他林宏志需要交待什么,跟谁交待?交人的事由我们来完成,审案子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大清早的跑来又不是为了挨他的骂,我他妈有病啊?交待?城管打小贩的时候跟人交待过吗?强拆别人家的房子的时候有跟人交待过吗?

我瞌睡都没睡醒跟你在这儿耗着,图个什么?我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林叔,你是我长辈,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从案发到昨天晚上为止不超过七十二小时,我们就把人抓了。当中的过程我就不跟你说了,你就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问过你手底下这几个人,这几天加一起睡了几个小时?你以为很容易吗?还有就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案子不简单,你有提醒过你的手下吗?你有提醒过他们犯案的可能不是人吗?如果真像他们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的话,您找我们几个来干嘛?还有什么专家,我们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专家,是您非要安在我们头上的,跟我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我越说越上火,已经有些收拾不住的势头,陆洁妤把我扯回了位子上,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着急上火过。先不说他林宏志不是我老板,就算他是,以我的性格早就炒了他了。还用在这里看他脸色,说笑嘛!刚起床就发脾气,那该去补维c,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不好使。

林宏志也许被我一连串的问题给顶得有些挂住,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的态度真的有些过份。他背着手转过身上去,用他的背影对面在坐的各位。

我拿出一包烟,拆开后点上一根,然后把剩下的往桌上一丢。谁要抽自己拿。

过了一会儿,林宏志转了过来,脸已经没开始那么臭。不过还是会间隙性抽搐一下嘴角,这一小动作被我清楚地看在眼里。我知道他心里还是窝着一把火,不想表情出来罢了。

只听他语态平缓,情绪有些失落地说道:“小赖啊,叔叔开始的话有些重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林宏志一个老领导了,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刚要接话,林宏志一抬手阻止我后,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六点过,英国驻重庆总领事馆成都办公室负责人跟嫌犯的律师找到了省厅,从上面往下施压,就在刚才嫌犯的律师以她的身体不适为由已经办理了保释。”

什么?忙活了一晚上抓来的人说放就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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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闲暇之余

什么?忙活一大晚上抓来的人,说放就给放了?这群办公室里的大官老爷以为抓个人很轻松是吧?

我“哗”地从椅子上蹦起来,质问道:“放了?凭什么说放就放?你手底下的兄弟拿命拼来的结果,就被什么狗屁的身体不适的理由给放了,我操!”

林宏志无奈地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取下头上的警帽,抹了抹他那花白的头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清早就一肚子的鬼火了吧。其实也不是因为她身体不适,而是因为我们证据不足。”

“证据不足?我看到她在酒吧出现过,这算是人证。天网拍到了她的车,一直跟到她回到了小区,这算是物证。还有什么不足?”我情绪激动地大声问道。

林宏志一笑,没有吭气,裘胥用他那几乎已完全沙哑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天眼拍到的车是套牌,监控拍到了真正的凶手上了那部车,可也没拍到米娜雅的影子。最主要的是案发当天下午,她就已经挂失了她的车。而且她也说了她的车装了定位系统,那晚去酒吧,就是因为定位系统传回的信号显视她的车正在兰桂坊一带。她是为了去找车。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最多也就只能证明,她去过酒吧,那辆凶手驾乘的车是她的,其余的什么也证明不了。”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你们经验丰富,不可能在事前没查过这辆车的信息,难道昨天你们不知道这辆车挂失了吗?”

裘胥点了点头。说道:“事前我们查过,这辆车并无挂失。可昨天晚上突审时她交待了这一问题。我们把案发当日下午110接线员全部召回一询问。其中一名同志说确实接到过挂失的报警电话。当时她的手中正好在忙其它的事情,一走神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而且没有备案。”

“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忘了,说得真他妈容易,我明确告诉你,这警察肯定有问题。你们对她怎么处理的?”我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点失控,按道理说这都是他们警察的事情,我激动个屁啊!

裘胥说道:“目前这名警察已经被停职调查了。”

停职调查,能查出什么问题来。如果她运气好的话,下半辈子都不愁吃穿,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死于非命。

这时。一缕阳光照进了窗内,我走到阳光下,余光瞟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很是晃眼。保释,走得真快啊,如果晚一个小时再走的话,我想她还迈出市局的大门就会被烧成灰。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该直接弄死她。我心里说不出的后悔跟懊恼,甚至还怪教堂的神父太过小气。为什么不让华夏多带点圣水回来。

我就说昨天晚上她为什么表现得非常淡然,一点也不担心,原来是早有了后手。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接二连三的命案跟她都有关系,可她或者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的招摇地在我们周围甚至是当着我们的面杀人。而且不惜得罪警察也要干得如此肆无忌惮。这样公开跟执法机关作对跟陆洁妤口中的办事低调,行踪隐秘的风格完成不符嘛。他们想干什么,想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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