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犹豫了,心里有一丝的挣扎。最终还是将手收回身后背了起来。脸上的厉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绅士应有的温柔。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亲爱的米娜雅小姐,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男人双手把这个叫米娜雅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沙发上,再从她手上拿回了那只红酒杯放在房间一头的吧台上。
要说米娜雅开始是受了惊吓,那主人现在的态度就有些有让她摸不着头脑。她应该是所有主人的仆人里最了解主人脾气的人。她真不愿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告诉主人这件事情,因为说了之后,必定是死路一条。但是抱着对主人最忠实的态度,她就算是死也必须说。可是这结果出乎她的预料。主人明明准备下杀手,可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是主人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同时困扰着米娜雅,让她六神无主。
男人坐到了米娜雅旁边,从她腿上拉过那紧捏裙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轻声问道:“你还记得跟着我一起有多少年了吗?”
米娜雅的头微微一低回答道:“是的,主人,我记得。”
“说起来,你跟着我的时间比杰茜还要早了很多。世人都说我们冷血,难道我们真的就无情吗?要让我动手结束了你的生命,还真有些舍不得。即然要杀你,当初我救你还有什么意义?”男人像是回忆起了往事一样。
米娜雅听男人这么一说,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当年如果不是主人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从那一天起,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就已经属于主人。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一时疏忽。杰茜小姐现在的行踪已经被我们掌握,主人给我们一些时间。我准备动身赶过去,用不了多久就可将杰茜小姐给请回来。”
男人摇了摇手指说道:“这么多年,杰茜的能力你们还不了解吗?就算你们不疏忽,也留不住她。她避开你们,你们应该感到高兴,不然你也不可能活着来见我了。”
米娜雅欲言又止,男人问她道:“你刚才说她去了什么地方?”
“中国,四川省,成都市。”
听米娜雅这么一说,男人笑了笑说道:“认识她以来,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一趟中国。那里是父亲大人将她带回来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跟着她去过,更没有阻止过她。但是这一次她竟然为了回中国错过了我们的订婚仪式。”
男人虽然很平静,但是米娜雅能听出他的愤怒,不敢答话。男人继续说道:“听说那古老的国家很神秘,我不知道神秘在哪里。看来我应该对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有所了解才行。亲爱的米娜雅,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去中国吧。跟着杰茜,尽量不要让她发现。如查发现了也不要发生冲突,因为她马上就会成为你的女主人。当然我更不愿意看到她毁掉你,我最得力的助手。”
男人停了停继续说道:“我想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重心都会在中国,通知基金会成员准备资金,我们要那里狠赚一笔,就当做是杰茜的嫁妆了。”
“明白了,主人。”米娜雅恭敬地答应道。
男人的碧色眼珠转了转说:“还有件事情,你走之前通知罗马尼亚的人,婚礼时间无限期推后。还有,今夜的订婚派对也取消吧!”
就在这时,这间隐秘的会客厅的大门打开了。米娜雅从沙发上消失了眨眼间已来到她主人的身前。警惕地看着从大门外偏偏倒倒走进来的一个金发蓝眼,**加低胸晚礼服的性感女人。
她进门以后,看见了站在米娜雅身后的男人,推开了米娜雅后,她左摇右晃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她喝醉了,有些口齿不清地对男人说道:“以诺,我的爱人,你怎么躲在这里啊?你难道不知道身为房子的主人,不出席晚宴及派对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吗?”
她不顾这个叫以诺的男人所表现出的震惊,从男人的怀里重新站了起来,开始巡视起这间会客厅。脚下的高跟鞋左崴一下,右崴一下。如果是其他人见到的话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扶住她,说不定还会有一个美丽的邂逅。可是这房间里的一男一女可不会这么想。
男人走到大门口,将房间门关了起来。转过身来靠在门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女人停下脚步,痴笑道:“我亲爱的以诺,你这里真不好找。对了,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记不起来了,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男人走到女的的身边,两手轻扶女人的双肩又问道:“哪还有人知道你到这里来了吗?”
女人伸手抚摸着眼前这男人的脸庞,这是多么完美的男人啊,她温柔地说道:“人早就已经散去,我是为你而来的,可以来了之后却一直看不到你。想已经有想死的冲动。我喝了好多酒,一直到房子里没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谁知道我能跟大名鼎鼎的以诺先生正共处一室呢?”
男人放开双手后,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拉开了房门后,没有回头,对米娜雅说道:“她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临行前的早餐吧,不过要记得打扫干净!”
他阴冷一笑,走出这会客厅,顺手带上了门。紧接着从房间里传出一声短暂惨叫,短暂得就像是幻觉而已。
第二章 一觉睡到新年后
“赖华,赖华。。。。。。”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是感觉好累。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都睁不开眼。就像是夏日的午觉,睡得让我迷迷糊糊。意识虽然清醒,可就是醒不过来。
我也知道,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因为这周围充斥着酒精和各种药水的气息。
护士又开始给我输液了,一股冷流从手背上窜进我的身体。这护士上学的时候看来光顾着谈恋爱了,都不知道控制一下速度,让液体流得缓慢一些。
我突然对自己那正在输液的手掌有了些发胀的感觉。条件反射下让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我的眼皮睁开了一条缝,一丝光亮从眼缝中透了进来,很是刺眼。紧接着我的头往枕头一旁偏了偏,看见了那背着我正在往盐水瓶下的输液袋里注射药物的护士。
全身上下,慢慢开始有了知觉。我像是睡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液体的流速太快,让我的手背有些痛,又有些痒。我叫了一声“护士”可从嘴里发生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护士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一看床上的我正半睁着眼看着她。她一脸惊恐大叫道:“医生!”然后撒丫子跑出了这房间。手里还拿着半支没有注射完成的针药。
这婆娘脑壳有问题还是见鬼了?我有这么吓人吗?我清了清嗓子,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干得起壳的嘴唇。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里不像是在病房,好像是一间卧室,床头柜上的加湿器还“呜呜”地向房间内喷吐着白气。被我躺着的这张大软床也不可能是医院的配制。
我还是觉得头晕,有点缺氧。所以试着大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就好似要裂开一般的疼痛,我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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