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烈。绯红站在厚重的钢门前,钢门是一扇普通的钢门,与许多大银行的金库大门没有显得有什么不同。厚重而光滑的表面泛着白光,门的边沿处所镶嵌着一个个硕大的螺母使其看起来有点像是战车上的装甲。
到现在为止夜研已经进去有二十多分钟了,他不清楚夜研到底要与海王坦尼斯。约顿谈些什么,又有什么好谈的。不过这倒是给羽烈。绯红提供了观察同样站在门外的刀疤的时间。
刀疤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头显得凌乱的黑色短,留满胡子渣的下巴,不苟言笑的脸上一条长而深的疤痕斜跨了整个左脸。这不但不会令那张原本就丑陋的脸显得越的难看,反而为其增添了些许的凶悍。壮硕的肩膀,敞开的无袖上衣突出了其胸部的块状肌肉,以及那肌肉上的道道伤痕。布满老茧的双手显得强壮而有力。这使得羽烈。绯红不经猜测其用这双手撕开敌人时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刀疤是一名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
与刀疤相比站在距离不远处的羽烈。绯红则只能用单薄来形容了。这样斜眼悄悄的盯着站在旁边的刀疤,羽烈。绯红不经在心里猜测自己如果对上他会有几层胜算。这想法不经令其有些热血沸腾。他的拳头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沉重的钢门再一次缓缓的打开,夜研一脸微笑的从钢门中走去来。很显然,谈判进行的挺顺利,而夜研的心情也很不错。因为她随意的轻甩了一下自己的秀充着羽烈。绯红微笑道:“行了!羽烈我们走吧!”
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夜研叫唤羽烈。绯红的时一般喊的都是他的军衔,直呼其名这还是第一次。
回去的路上,夜研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或许是因为太过开心的缘故,她还情不自禁的哼起个了小调。而这小调居然是羽烈。绯红非常喜欢的《射手座午后九十》的调子。到此刻羽烈。绯红才惊讶的现自己与夜研居然会有相同的喜好。
看着眼前开心的夜研,此刻的羽烈。绯红开始有些好奇起来,夜研到底和坦尼斯。约顿谈了些什么会令其如此开心,要知道自从自从羽烈。绯红在其寝宫见到夜研以来他还没看到过夜研如此自内心的欢笑过,但是军人的素养使他养成了不提问题的喜欢。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除了夜研嘴里的小调,两人之间始终可以用默默无声来形容。这种情况直到夜研安奈不住心中的兴奋自己把实情吐入出来为止。很显然,一次成功的谈判,要是没有倾诉对象分享的话那就实在是缺少成就感的。
“羽烈!你就不想知道我和海王谈了些什么吗!?”在前面走着的夜研突然扭头充着他微笑着问道。
说句实话,当时的羽烈。绯红完全没有预料到夜研会突然向他提这个问题,所以他愣了愣,但是还是很快接口道:“如果您愿意说的话!”
显然夜研对于羽烈。绯红那平淡的反应感到无趣,因为她颠了颠了肩表现出一丝无奈,然后用淡淡的语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说服了海王让其放弃了赎金的打算,并且会帮助我们修复“圣女号”然后转而护送我们去天恒!”
这回轮到羽烈。绯红愣住了:“说服海王!?可是为什么!?”这个提问一问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是白痴了,要海盗帮忙当然是要有筹码的,关键是海王有多大的胃口,而夜研又给了他什么好处。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海王为什么会答应护送我们去天恒!?”这一回夜研没有回头,而是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问。“不过,让我立刻说出来的话就没多大意思了!以你禁卫军的思维,你猜猜我给了什么条件给海盗吧!?”
这个问题倒是把年轻的贴身侍卫长给难住了。什么样的条件能满足海贼的胃口并能使其放弃先前的打算转而协助我们!?显然比赎金更多的佣金这一条应该说不通。既然海盗有预谋的等在那劫持他们就说明坦尼斯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生在帝都的变故,因此他也很有可能已经对帝国国内形势将要生的变化了如指掌。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坦尼斯就应该清楚如果他护送我们前往尘风军的控制区域那么就必须担负惹怒maozi的风险。虽然作为一名远近驰名海盗坦尼斯很可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要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惹怒了maozi的话,就算在眼前的形势下maozi不大可能调动大军对“海王号”进行围剿,但maozi仍旧能动用其手中的军事以及政治实力对于各方进行施压。到时候,没人敢收购坦尼斯劫掠所得的货物,没人敢给“海王号”提供物资补给,那么海王坦尼斯就会成为脱水的鳗鱼一样死翘翘了。除非海王打算改行,否则他就别再想在海盗这个光辉的行业中再走下去。
想到这,羽烈。绯红想到了一个假设,特赦!夜研答应了坦尼斯只要他护送我们前往天恒就特赦海盗们以前所犯下的的所有罪行!?但是在仔细想想后,羽烈。绯红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假设,特赦这个权利是只有帝君才才拥有的独特权利,即便现在夜研是帝君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她毕竟还没有继承帝位,所以她无权特赦海盗们曾经和现在所犯下的罪行。况且海贼们可不是风险投资商,相对于空口许诺他们注重的是眼前的即得利益,他们绝对不会为一个虚无飘渺的许诺而抛弃很有可能会马上到手的金钱。
想到这,羽烈。绯红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无奈的语气对夜研道:“属下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
夜研听到他如此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那意思很明白——难道你还真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主!?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对坦尼斯说,帝国即将内乱。而到时帝国将成三方鼎力之势,到时候将是海盗横行的黄金时节。而我可以给他提供一道便利,颁布一道,合法劫掠权!这个权利的意思很简单,他可以到除了忠于皇家的军队所控制的合法星域外的另两方所控制的星域内以帝国的名义对对方的船只进行劫掠,完事之后他能逃到忠于皇室所控制的星域内,而我们则将以刀剑和枪炮为其提供庇护。这其实是我在帝都时就已经和遥那家伙商量好的,把海盗变成我们在敌后实施破坏活动的特遣队。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用我们投入一分钱就能从某种程度上打击敌人,削弱敌人。当年的尤佳三世在平定帝国内乱的时就用过同样的一招对付那些叛乱者,而我们不过是学习古人的做法。”夜研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解释道。
听了夜研的回答之后羽烈。绯红皱起了眉头,据他所知,当年的尤佳三世确实通过这种方式有利的打击了叛乱者。但是在平定叛乱后他又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剿灭了那些在战争期间被其养肥了而祸害一方的海盗们。
再有尤佳三世平叛时期海盗们针对叛乱者门所控制的星区的伤害是毁灭性的,被他们所劫掠过的区域经常是残不忍睹,他们杀死男人,掠走小孩和女人,对于那些只要稍微值点钱的文化遗产他们也从不放过。至于那些他们带不走,却又非常值钱的物品,他们通常的选择要么就是炸掉,要没就是烧掉,然后再从其残骸中搜寻那些还算值钱的东西,比如珠宝和黄金之类的饰物品。有些繁华的商业星域甚至因此变成了死星,而战后为了重建这些星域,尤佳三世所投入的资金比其在整个战争期间所花费的资金多出了不止十倍。战争难道使所有人都疯狂了吗!?羽烈。绯红当时在心中自问道。
不过这些想法羽烈。绯红却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些不是他该管的,他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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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底面的旗帜中央是一只菱形的金色的狮头盾,这便是尘风军的战旗。
漆黑的指挥室里,荆泽麻木的坐在橡木高背座椅上,嘴里叼着根已经燃烧了半截的香烟,长长的烟灰跌落到其胸口其也浑然未觉。他眼神空洞的盯着指挥室里挂着的尘风军战旗。在他右手边的桌子上,烟灰钢里塞满了抽完和未抽完的烟头。敞开的军服下,原本白色的汗衫已经占满了烟灰。
尘风正在由netg开始从内部被削弱,这荆泽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应对眼前的事态。或许我真不是当领导人的料呢!这样想着荆泽一边站起身拍了拍满身的烟灰,同时理了理身上那有些褶皱的军服。
就在这时,没有任何报告,指挥室的舱门被人打开了,一缕金色的光忙透过打开的舱门撒进指挥室内,同时也在舱门口处撒下一道淡淡的影子。
来人看到漆黑的屋子和闻到满屋子的烟味皱了皱眉头。他走到一边打开了指挥室内的灯,金色的灯光顿时撒满了指挥室内。强烈的灯光使荆泽一时适应不了,他抬起一只手以遮蔽突然出现的强光,同时因为突然出现的强光,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当荆泽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舱里的光线时,他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那是猫,是一只永远不愿意服输的猫!
猫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荆泽说“这就是我们尘风军的指挥官!?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死于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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