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之气结,“我可不是教巫术课的,这学费怎么算?”
“还说呢,小玲天天帮你端茶倒水,我天天帮你扫地收作业,侍候得像丫环一样,这笔帐怎么算!”珠儿挺起胸脯对着我,理直气壮。而小玲在一旁摆出的样子比鬼小姐还楚楚可怜。
我长叹一口气,想不到学生有时比鬼还难缠,认命吧!
“先生先别走,我想到办法了。”心灵又传来鬼小姐的声音。
我大喜:“快说快说,简略点,我很忙。”
“用先生的护体灵气就行了,上次妾身靠近,先生的护体灵气自动张开,把妾打飞,但并不伤妾的灵体;先生试着将护体灵气放大,将它们罩在中间,再念经文,使灵能由防御转为加持修复。”
“妙!”于是我依照那日情形,集中精神,将丹田灵能以全身发散的形式,不断扩展,但只能到两米,此后再也扩展不了了,而且,这种全身发功的形式让我有点吃力,我一边发功,一边念波罗蜜多心经。
幸亏我记忆好,居然一字不差地念完一遍。
这时,护体灵气原本是枪状的外围,全部变成絮状。
之后,鬼小姐率先进入我的护体光华之内,接着所有的死灵也跟着闪进来了,小玲和珠儿一直紧靠在我身旁,看到进来的死灵,在光华中全部变得逼真起来,还有些残缺,摇摇欲坠的,不禁抱紧我的手臂。
我继续念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发现,我的护体光华,随着我不断念经,由白色变成金黄色,那些死灵在我的经文下不断旋环上升,四周飞起了流萤,光华个不时有黑色的异物被吸收进来,落在那些死灵身上,使那些死灵变得完整和固定。
小玲和珠儿看呆了眼,渐渐放松了手。
过了整整一刻钟,我汗流满面,小玲和平常一样,很自然拿出她的小手帕,温柔地为我拭汗,同时替我问鬼小姐:“行了没有。”
忽然间,我发现原本绷紧的灵气一阵轻松,所有的死灵露出了笑容。
“行了,先生收功吧,他们可以自行飞渡、进行轮回了。”
我立即停止驱动灵能的意志,所有的金黄色光华立即自动收回我体内。那十数支死灵,在我超渡之后,变得完整,还散发一层薄薄的苍白光华。
它们向我下跪后,全部迅速地向上面的苍穹飞升,直直的,越飞越小,最后剩下一点点微弱的流萤;到了一定高度后,全部如流星般向正北方向疾射,直至消失。
但我发现有一支鬼没走,还是最麻烦的那支。
“咦,鬼小姐,你怎么还不走,快去投胎做人吧!”我真是苦口婆心,比劝学生认真读书还虔诚。
“妾身要轮回的话,三十年前就可以了,但妾身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就此投胎苟活,若妾身走了,村里那五百地缚冤魂怎么办?而且,每天干地支一个轮回,就会莫明其妙怨气冲天,失去理智,对甘天村村民进行虐杀,这就是一百二十年前,甘天村出现瘟疫而全村几乎灭绝的真实原因。”
“天干地支一轮回,应该是六十年。”
“对,后六十年甘天村还没有多少人住,所以事发生但没有知道。现在的村民,大多数是三十年前,在外地工作回来的原居民、以及从别地迁居的。”
“为什么这样呢?别的地方都没有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嘛!”
“具体原因妾身也不了解,只知道一百二十年前,一个道士到村里,说林氏祠堂所建方位不好,坏了风水。族长听了他的话,将祠堂地基后移两米,并转了个方向。结果那年九月十五日,全村大大小小五百口陆陆续续颠狂抽搐,口吐白沫,不久一一死去。现在妾身当了鬼才知道,他们其实是被恶灵缠身,自戕而亡。”
“好惨,好可怕!”鬼小姐很懂策略,在对我说话,也将通心术传到我的学生那里,以争取到同情。果然,小玲和珠儿尖叫起来。
“小玲,现在是什么日期?”
“十月七日星期二。农历我不知道。”
“下周四就是农历九月十五,到时,只有先生能拯救大家,并超渡所有亡灵。请先生以慈悲为怀,求您了!”鬼小姐边说边磕头。
好像古代人都习惯磕头,像磕头虫,我虽不适应,但也无所谓。
“慈悲为怀,慈悲值多少个睡眠?”
“算了,既然被你逮着,又关系林家活人死灵那么多人口,不做可也不行了。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就刚才超渡十几个好鬼,都要费我老大力气,向你求教个不停,你还半懂不懂,跟我半斤八两。而要面对那么多恶灵,还是失去理性的恶灵,我是半点把握也没有的。我可不想把老命给弄丢了。”我顿了一下。
“我跟你去,我有经验,会帮你个大忙!”珠儿高举起手。
“不行。”我和鬼小姐同时大声说,当然,珠儿只能听见我说的话,“我得去找晓家的后人,他们世代为巫,又与你甘天村有莫大关系,一定会帮忙。”
我暂时还不想跟她们说起我与晓清子的关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个周末我将到邻县的永安镇去找晓家后人,然后与他们一起到甘天村合作救人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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