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马上就要到那里了。”
“她现在在做什么?”Carlisle问,但我几乎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了,脑海里塞满了即将到来的痛苦景象。
我看着Irina从容的离开悬崖,她那时看见了什么?一个吸血鬼和她的好朋友,狼人?虽然这幅图像就已经很明显的解释了她的所有反应。但她看到的应该远不止这些。
她还发现了一个小孩。一个精致美丽的小孩,在雪地里玩耍,绝对不像普通的人类……
Irina……孤儿三姐妹之一……Carlisle告诉过我,对Tanya; Kate; 和Irina来说,失去自己的母亲让她们成为了彻底的法治论者。
仅仅在半分钟前,Jasper自己就这么说:甚至在他们消灭吸血鬼小孩时都没有……吸血鬼小孩——无法控制的祸害,是最可怕的禁忌……
如果Irina就这样去了,那天她在那样狭小的区域所看见的所有事情肯定会被他们读出来。
而且她那天太远了根本没听见Renesmee的心跳声,也不可能感觉得到她身体的温暖。她肯定以为Renesmee白里透红的脸蛋只是我们做的伪装。
毕竟,Cullen家族现在跟狼人结盟了。可能从Irina的角度来看,这意味着没有什么东西比我们更可恨了。
但不管怎样,Irina现在还是在大雪覆盖的野外徘徊犹豫着——而不是在Laurent里面哭诉。可是衡量揭发Cullen家的责任和可能的后果两者,很明显,她的良心还是战胜了我们几个世纪的友谊。
然而,Volturi家族对这种潜在的危险的反应是这么剧烈,所有事几乎都不可更改了。
我俯下身,贴着Renesmee睡在的笑脸,散开的头发覆盖在她身上,把自己埋在她的小卷发里。
“想想她今天下午都看到些什么,”我低声说,打断了Emmett还没说出口的话:“对于一个因为吸血鬼小孩儿而失去自己母亲的人来说,Renesmee意味着什么?”
当意识到我话里隐含的意思时,房间里一片寂静。
“一个吸血鬼小孩,”Carlisle不敢置信的低声说。
Edward在我身边跪下,紧紧的抱住我们俩。
“但她错了,”我继续道:“Renesmee跟那些吸血鬼小孩不一样。他们永远不能长大,可她天天都在成长。他们永远无法控制自己,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Charlie和Sue,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可能让他们吃惊的东西。她能控制自己,还比很多大人都要聪明,没有理由还要——”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模糊中,我希望有谁能讲出来,希望当他们明白我是对的后,房间里冰冻般的紧张感就能消失。但是情况只是变得更糟,我的声音最后湮灭在一片沉寂中。
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过了好长一会儿,Edward的声音从我的长发中传出:“他们并不是来制裁什么罪行的,亲爱的,”他几乎无法继续下去:“Aro已经在Irina的脑子里看到了所谓的证据。今天他们来,不是来说理的。”
“但是,他们是错的啊。”我顽固的坚持着。
Edward的声音还是那么宁静、温和、如天鹅绒一般……可蕴藏在其中的痛苦和疲惫让人无法忽视,跟之前Alice的眼神一样——如同从坟墓中透出来。
“我们能做什么呢?”我激动的质问。
Renesmee在我的怀里睡得如此温暖,如此美丽,微笑着做着自己的梦。我曾经那么担心她加速成长的年龄——担心她的生命可能只有十年左右……现在,这种担心就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只有一个月……
这就是极限了吗?今天之前我拥有着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多的幸福。难道人生真的是由绝对的一半幸福,和一半痛苦组成吗?我的幸福打破了这个平衡吗?所以四个月就是极限吗?
Emmett回答了我这尖利的问题。
“我们能战斗。”他平静的说。
“我们不可能赢的。”Jasper激动的吼着,我能想象出来他现在的表情,能想象出来他是怎样保护着Alice。
“但,我们也不能逃跑。更别说Demetri守在周围。”Emmett厌恶的回答着,我立刻意识到他并不是因为Volturi家的追捕而郁闷,而是因为想逃跑这个念头。“而且,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一定会输,”他说:“还有一些路可以选择。我们不一定要独自战斗。”
听到这,我猛地抬起头:“我们更不能把Quileute人卷进这件事,Emmett!”
“冷静冷静,Bella。”他的表情跟那时他们讨论与亚马逊大蟒搏斗时没两样。即使是灭族的威胁也没能改变Emmett的本性,那种热爱挑战的本性。“我不是指狼群。不过,就算我不告诉他们——你觉得Jacob和Sam会忽略这个入侵吗?就算跟Nessie无关?说到这,我们还真得谢谢Irina啊,现在Aro肯定也知道我们跟狼群结盟的事了。好吧,我说的其他的一些朋友。”
Carlisle悄悄的补充:“其他的那些朋友,也不能让他们赴死。”
“嘿,可以让他们自己决定,”Emmett安慰着说:“我并没有说他们一定要跟我们一起战斗。”这个计划在他脑海里好像正飞快的完善着:“如果他们只是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人够多,Volturi的人就得考虑考虑了。Bella说的才是事实,毕竟,如果能强迫他们停下来听我们解释。不过可能一旦打起来,什么理由都没用了。”
Emmett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都还没有人扑上去给他一拳让我有点惊讶,因为我倒是非常想来着。
“没错,”Esme热切的说:“有点道理,Emmett。我们要做的只是让Volturi家的人停歇一刻。仅仅是一句话的时间就够了。”
“那我们真的很需要一些‘目击者’表演了。”Rosalie严厉的说,虽然声音还像玻璃一样好听。
Esme赞同的点点头,像是没听出来Rosalie话里的讽刺:“如果只是作为见证人,我想我们能找到这么多朋友。”
“这也是为了他们自己。”Emmett补充说。
“我们得说的非常适宜才行,”Alice嘟哝,眼睛还是一片黑暗的空白:“他们出现的方式也必须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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