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使每个人的心都变得惶恐不安。
他们的话,虽然指向不明,但李浩屿和温琴的身分已开始被怀疑,这是明摆的事。
有二个心术不正的青年与张老五主动咬耳朵,意思就是要不要将李浩屿和温琴捆绑起来,然后押到村公所审问。
张老五神色凝重,思考了半天,最后摇了摇手,低声说:“狐狸的尾巴最终是要露出来的,我们静观其变,机会到了就下手!”
李浩屿见自己与温琴已成为村民怀疑的对象,感觉到在旅馆门前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那大妈道:“大妈,我们愿与你去瓜地看看,相信能判断出是什么东西糟蹋了你家西瓜,小时候我们曾捕捉过山猫猎狩过野猪!”
“这样呀!”那大妈听后,心里犹豫不定。她将眼睛望向张老五,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
张老五抬了抬眼皮,慢斯条理地道:“车二孃,既然人家都这么热情,帮你查凶手,你就带他们去吧!”
“你们……你们不一同去吗?”车二孃问张老五。
张老五不耐烦地道:“眼下村里出了这么多大事,我得回去与干部们商量,叫民兵加强巡逻,不得再出现类似事件。”说完,他一挥手,那几个调二郎当的青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其余的村民各自散去。
时间越来越晚,但由于天边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所以天色并未暗下去。
李浩屿与温琴在车二孃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沙滩边的西瓜地走去。旁边就是飞来河,他们来到下游几百米处,河水已没有了上游那种急湍阵势,变得平缓起来。
一望无际的沙地,像条宽阔的绸带,一直伸到天地的交接处才消失。村民在沙地里种着西瓜。咋一看,碧绿一片,可走近一看,发现每一块地里的西瓜长势都不甚好,东一个,西一个,稀稀疏疏的。有些苗子甚至枯萎了,就好像萧杀的严冬已经来临。
他们来到车二孃家的西瓜地。只见里面的西瓜更加稀疏,个头也更加小。很多西瓜已经摘下,还没啃食完,就被胡乱地丢在地上,仿佛是人故意而为之。西瓜藤乱七八糟地翻卷着,有些被连根拨起,看上去就像很多小孩子疯玩打闹过,场景不堪入目。
李浩屿和温琴在西瓜地里东瞧瞧西看看。车二孃则一路咒咒骂骂,鼻一把涕一把的,十分悲伤。
温琴见西瓜被糟蹋得很严重,一边安慰车二孃,一边爱怜地理理这棵苗、摸摸那个瓜。李浩屿则把精力放在搜查各种蛛丝马迹上。
突然,他发现在一块没啃完的西瓜上,沾着一缕密彩服布条,捡起来一看,竟感觉和云雾村发现的一模一样。
他赶紧叫温琴过来。温琴瞧后,也大呼太相似。他将布条拿给车二孃看,问她村子里是否有人穿密彩衣服。
车二孃拿着布条仔细地瞅了一会,接着摇头说:“月亮村根本没有人穿这种布料的衣服,大人没有,小孩儿也没有!”
如此说,偷瓜贼应该就是一位身穿密彩服的人。他神龙见头不见尾,不仅杀死了陈九龄夫妇,还说不定就是偷鸡贼。
李浩屿正这样猜想。突然,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他的心开始快速地跳动。循着味道飘来的方向,他发现它来自十米远的瓜棚,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去。
越靠近瓜棚,尸臭味越浓。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暗想,难道这神秘的偷瓜贼就躲藏在里面?
他没有叫温琴,只是自己变得小心翼翼。就在他走到瓜棚门前的一刹间,突然西瓜地里刮来了一阵河风,灰尘四起,瓜棚被吹得“吱嘎吱嘎”响动。他的眼睛马上被沙土迷住,不能睁开。
紧急关头,李浩屿赶紧用手遮住双眼,用手猛地扯开门帘,想看清里到底躲藏着什么。但他只看见一床草铺和一堆零乱的衣物。他立即用鼻子嗅,却再也没有尸臭味。
这莫名的变故让李浩屿在原地呆怔良久。直到车二孃过来问发现什么没有,他才回过神,嗫嚅着说:“跑了!”
“跑了?什么跑了?”
他的话让车二孃感觉到莫名其妙,接连追问。
李浩屿不想与连尸臭味都嗅不到的车二孃纠缠,补充了一句:“你看不见它!”
温琴也过来了,她用细细的眼波看了李浩屿,没说话。
“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帮车二孃守瓜!”李浩屿眼睛里冒着怒火,他对温琴说。看样子不把偷瓜贼抓住他心有不甘。
他的话把车二孃说得一愣一愣的,猜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片刻,她拒绝了,道:“不用劳驾二位,孩子他爹半夜会来看守的。”
回旅馆的途中,李浩屿与温琴沿着沙滩缓缓地走。
此时,天边还有几缕没散去的火烧云。飞来河的河面跳跃着星星点点的光彩,它们增添了夜晚的迷幻。
李浩屿的心情很不好。他一路踢着沙,让它们在轻风中飞扬。温琴没有说话,只是紧挨着他步行。她知道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和诡异。
尸臭与密彩服布条的事在李浩屿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二种东西曾在云雾村出现过,并且与陈九龄夫妇的死有关联。他想:难道这凶手是无形人?也一路来到了月亮村?它的的目何在?用什么办法才能揪出它?
他这样想,心里暗自生出一些恐慌:自己是来调查一桩被淹没的历史事件的,没想到被牵扯进无休无止的奇幻事情之中。
此时此刻,他竟感觉:身边即使有温琴陪伴,也很孤独。他不敢去想女友倪菲菲和远在天边的爸妈,如果这样的话,会感觉到更加孤独。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