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准备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们,那些前途无量的后辈们拿生命去冒险吗?!”他无法遏制的怒吼着。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克里斯汀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已经无话可说。于是他转身离去,刻意的没有顾及那些几乎早已成为惯性的礼节,礼节是处于对人的尊重,而有些人…根本不配。也许他早该像守护者一样,把这个老糊涂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像惩罚者一样,直接当他死了!
“你想不想去?”苦修者看着克里斯汀离去的背影问道。
“当然不想。”奥贝雷恩毫无犹豫的说。
“真的?”苦修者扬了扬银色的眉。
“我只想着怎么才能赢了你!”奥贝雷恩大喝道,把马跳至王的右上方,大喝一声说:“将军!”
“有你这么个对手可真是无趣。”苦修者叹了口气,用之前那辆车扎死了奥贝雷恩的马:“好在麦克白快回来了。”
“麦克?”奥贝雷恩愣了一下:“他不是一直在埃苏雷格带着胡里奥的那个小孙子跟西蒙打游击吗?”
“是啊,现在他打赢了。”
“他把西蒙赶回斯图亚特半区了?用那些残兵败将和临时招募起来的民兵打败了西蒙的十万大军?!”奥贝雷恩兴奋的喊道,并看似无意的掀翻了棋盘。
“看来是的。”
“那我可得跟这小子好好聊聊!”
“我也这么觉得,要再来一盘吗?”
“额,我恐怕得去个厕所…”
菲欧娜。灵狐似乎太激进了,看着她执着的,执拗的,一次次的想用信仰镣铐锁住阿伦,克里斯汀有些担忧的这样想着,她的行为已经违背了之前他们所商定的计划。按照之前的安排,在保证全员祝福的同时,他会负责锁住阿伦,虽然这很难,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两次就足以改变战局。而菲欧娜。灵狐则主管负伤者的治疗,任何细小的伤口都不能忽略,这样积少成多,就能在面对没有治疗能力的阿伦时不断扩大优势。
不过,到现在为止居然根本没人受伤!这也是当时布置作战计划时所没能想到的——这个死灵法师似乎远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强大,以至于才刚刚开战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么看来,她把原本用来治疗的精力投注到进攻中也未尝不可,只是…有些过激了,她这种不计魔力损耗的施法方式显然是不合理的,这可不像平时的她。
他见缝插针的劝过她几句,而她却像着了魔般跟本听不进去,就像跟面前这个死灵法师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似的,于是…他放弃了。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种近乎于疯狂的方式可以帮助战友尽快终结战斗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反正有两个牧师,只要自己能保持冷静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他恐怕得跟自己这位金狐祭祀好好聊聊了。
他没这个机会了,当菲欧娜。灵狐摔下了悬崖。
他试图挽救她,信仰镣铐已经甩出,只差三十公分就能缠住她的脚裸,却被幽灵束缚拦住了去路。可他没想到是…这仅仅是个开始,她的死似乎引发了某种蛰伏已久的连锁反映——龙德施泰特,索内普尔,杰拉德。雄狮…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死去,让他措手不及。甚至为苏菲挡下白骨之矛的也不是自己的明光盾,而是菲利克斯的血肉之躯!
局势似乎在刹那间失控了,他前几秒钟还认为即将以零伤亡的方式所换来的一场完胜,几秒钟后竟然已经死了四个,废掉了两个!在这个过程中我都做了什么?他质问自己,用内心深处那带着些颤抖的声音,给我一秒钟,我就能救下一个,给我三秒钟,我就能保住两个!可是现在…我都做了什么?!
当菲欧娜。灵狐跌下悬崖的时候,他被幽灵束缚拦住了;当索内普尔被怨灵之魂吞噬的时候,他离得太远了;当龙德施泰特被骨刺穿透眉心的时候,这个刺客把自己闪烁出去了;当杰拉德。雄狮被骨刃贯穿心口的时候,他正在跟困住自己的幽灵束缚搏斗…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无论如何都救不了!
一个都救不了。
彻骨的无助感突然袭来,几乎令他无从招架。从他四十年前成为光铸牧师后就从没感到如此无助过…也许之前也没有,只是那些陈年往事都太过久远,让他有点儿记不清了。
阿伦倒了下去,要凭借膝盖才支撑住身体,他是带走了几个人,但是那几个人也同样给他留下了点儿东西。也许一、两次伤害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像精钢上的一丁点儿划痕,但是当这些伤害逐渐叠加起来的时候,就算钢铁也会迸裂,甚至折断,就像现在的阿伦。
他死定了,这只是时间问题,在场的任何人都有能力给他致命一击,但是他们都没这么做——每个人都知道任何杀招都会让自身的破绽增大,可没人知道这个死灵法师还能干出些什么,而他们在他身上所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多。只要他还没死,他就永远危险,永远致命,这一点已经没人会质疑。
就这样吧,克里斯汀对自己说,就这样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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