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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岩里面。

青冥钟此刻却猛然涨大到半丈大小,悬空浮动在老道的头上,不停的旋转着,钟上的星空流云光芒闪耀,让人一看之下,根本分不出与天上的星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瘦小老道的整个肉身,都被这一次对拼轰得骨节寸断,彻底的晕了过去。他的法力虽在徐殊之上,但哪里知道明明被自己制得死死的人,为何会偷袭自己,而且法宝这么威猛,根本不在自己的镇山之宝下。

徐殊看着这个钟,心里狂呼一声好法宝,还好自己够聪明,要不然真的对拼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禁神之术,徐殊在神龙架树上的时候,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云真子用过,这两人是同门,徐殊还不知道防备的话,那他就算死了,也是笨死的。一反应到这瘦小老道要用禁神术,徐殊很直接的,就一下就将自己神魂遁入了五岳平山印之中,待得老道和山魁大战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打闷棍的最好机会。

徐殊看着无人主持,却还自动守护老道的铜钟直流口水,猛然提起法力,操起五岳平山印就轰隆隆连续几下轰下去。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对拼,终于,瘦小老道寄存在铜钟内的一丝神魂砰然被震散,铜钟叮的一下,就变回巴掌大小,掉落到坑里。

徐殊马上窜了下去,一把就抢住铜钟塞进乾坤袋中,左手提起干瘦老道,再找到被震飞了几丈的山魁就飞也似的离开官道,朝着右边一望无尽的田野奔去。刚才的对拼动静闹得太大了,徐殊相信就算是方圆百里的修仙之人都会惊动,徐殊可不想被别人拣了便宜去,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得重要。

而此刻栖凤山上,在一间小小的密室里,密室里有一个高有八尺的柜子,柜子没有门,一眼就看清了钉着几排的钉子,而每棵钉子上,都挂着一张小小的符纸。这些,都是同真宗重要人物的本命灵符,此刻其中一张,呼地一下就自燃起来,化为了灰烬。同真宗,又是一个懂得炼制本命灵符的门派。而密室之中打座的一个老道,一脸惊骇的望着眼前的情况,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就马上飞也似的就窜了出去。

那张符纸为什么会自燃,当然是因为徐殊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接灭了瘦小老道。徐殊在听瘦小老道自言自语的时候就知道了今天死的那个青年偏偏是这个同真宗掌门的私生子,再加上自己损了人家门派的面子,人家不找自己麻烦才是稀奇。万幸的是,自己包括对云真子,可都报过姓名。

至于干瘦老道,徐殊连知道他的姓名都不想,直接就一剑把头割了,将神魂赐给了本次战斗立了大功的山魁,自己偷袭的时候通知山魁拼命抵抗,山魁倒还真的拼命抵抗了,对于听话的山魁,徐殊也不小气,甚至还躲在山里用丹药和法力替山魁治伤,将山魁整个收拾得服服帖帖。

两天之后,徐殊出现在了自己的玄清宗门前,还好连看门的小子都对这个来去无常的宗主习以为常,只是看了徐殊一眼就转身朝着里面大喊一声:“宗主回来了!”

一众人等都对徐殊突然回来觉得意外,付馨竹更是高兴得眼光都开始亮,不顾自己闭关未完就跑了出来。冯雨嘉和冯雨茜急忙吩咐厨房整了一大堆的酒席送上来徐殊享用,并且两人一左一右的不停给徐殊和付馨竹倒酒倒茶。徐殊对这种大爷级的享受很满足,一把就摸上付馨竹的大腿,引得付馨竹白眼连连。

吃喝完毕,两人进到房中,徐殊才将事情给付馨竹说了一遍,听得付馨竹也眉头紧锁。付馨竹道:“同真宗,这个宗门在修仙界一直不显。还好你拿回来的《万阳客游记》中有提到这个宗门。据记载这个宗门在宋朝的时候很强大,不知道为什么就惹上了当时的另一个大派万符宗,然后两宗拼斗了几百年,两宗都因此衰落下去,逐渐淡出隐修起来,没想到却是躲在了神龙架之中。这些人的法力怎么样?”

徐殊道:“都不算低,那个云真子是锻体顶峰,后面的干瘦老道更是炼神期的人物。掌教的法力我没试探,但绝不会低于炼神期。而且那两个年轻人,都不过三十岁,也都已迈入了修仙之途。”

付馨竹听了,也不禁有些担心,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没一次出门是去游山玩水赏风景的。付馨竹道:“你可要小心点儿,这种千年不倒的门派,哪个可都不容易。说不定哪天就蹦出个高手出来,让你跑都跑不掉。”

徐殊嘿嘿一笑,道:“他连我是哪个都不知道,想找我麻烦可没那么容易。找上门的麻烦,要躲可是躲不过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同真宗从地图上抹去,我才心安啦!”

………【第九十三章 跟不活又有什么区别】………

付馨竹听了眼一转,说道:“这个同真宗我们也不必怕他,既然同真宗还在,万符宗想必也还有传承,不然这个同真宗恐怕早就蹦出来老高了。你在外行走要小心点了,同真宗、巫鬼教都离我们不远,早晚咱们会有接触的,但现在我们还得紧闭了山门努力展。”

徐殊用手摸了摸自己新长出来小胡子,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同真宗,就暂且让他多安稳一段时间吧,等我先去一趟少林,回来后再慢慢跟他找乐子。”徐殊是什么性格,人不犯我,我都成天想着犯人,而现在自己难得做了回好事,还被人算计,他要是能忍得住,除非是脑袋被付馨竹夹坏了。

徐殊思考半晌,慢慢的从怀里掏出瘦小老道的那个钟来,和付馨竹两人一同研究。入眼的是一个巴掌大小、青幽幽的青铜小钟,钟的顶端有一个指头粗的吊环,吊环两旁铸着“青冥”两个古篆文,钟身铸的全是星空和浮云。徐殊把这个小钟在手上掂了掂,估计也就斤把重,但徐殊是见识过这个钟的厉害的,能跟五岳平山印对轰的法宝,绝对不会差。

徐殊把手一伸,就把钟递到了付馨竹面前。付馨竹接过青冥钟,仔细的用手抚摸着上面凸起图案,感受着里面磅礴的灵气,然后道:“这个法宝不简单,比起你的五岳平山印,就算相差也不多。还是你留着吧,法宝不要嫌多,万一哪天你遇到克制五岳平山印的法宝就能起大作用了。”

徐殊想了想也是,虽然自己目前仗着五岳平山印战无不胜,但随着自己的修为越来越高,接触到的法宝也越来越惊奇,五岳平山印虽说是那个邪道门派费尽千辛万苦炼出来的,但就算在这个世上,也算不上绝顶的法宝。放在少林、武当这些级大派不说,就困住十丈美人儿的那套碑和大美人儿那可以放凤凰的玉簪,威力估计绝不比自己的五岳平山印差到哪里去。五岳平山印,仗着家致富还是没问题,但想要凭着它横行霸道,那估计只有到鱼肚狗屎堆里去给自己收尸了。

宗门有了山魁守护,炼神期以下绝对是有来无回,至于炼神期以上的人来了,就算付馨竹祭炼了青冥钟,一样是个死,还不如自己祭炼,再去多抢点法宝丹药回来快提高大家的实力为上。想到这里,徐殊就将山魁抓了过来,把锁魂同心结传给了付馨竹,让付馨竹又在山魁神魂中种下了一道分神,彻底将山魁弄成了永世不得翻身。

徐殊将这个青冥钟捧在手上,神魂一透就钻了进去。进去之后,徐殊才现,这个法宝也铁定威猛得一塌糊涂。这是一个金系的法宝,法宝内磅礴的元气通通是锋利、坚韧的庚金之气。钟身之上,共有二十二朵浮云,徐殊仔细研究了半天,只看出这些云朵虚浮错落有致,绝对是一种秩序,但他那点可怜的阵法知道哪里能让他认得出来。在这些浮云之上,更是点缀点无数繁星,而在钟顶之处,一轮圆月着冷冽的光芒。

徐殊仔细的看着那轮圆月,那就是这个铜钟法宝的宝灵了,只是其它寄身的瘦小老道的分神,活生生的被自己震散了。徐殊从自己的神魂之中分出一缕分神,缓缓的缠绕上去,只一刹那,徐殊就与铜钟有了一种身心合一的感觉,仿佛这个小钟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徐殊知道,这个法宝,自己又抢到手了。

徐殊的神魂一下子退出铜钟,剩下的工作,只是需要自己一点点的来摸索这个铜钟的妙用了。徐殊将自己的法力往青冥钟中一注,青冥钟呼地一下就涨大到尺余大小,悬空浮在两人的面前。而钟身之上的云雾,如同被风吹过,一下子活了过来,而那颗颗繁星,也一闪闪的明亮起来。徐殊给付馨竹使了个眼色,付馨竹就运起法力,一掌打了过去。就如同平地起风云,那钟身之上也仿佛刮起一道风,所有的云雾都在随风飘荡,好看得紧。

徐殊皱起了眉头,这个漂亮个宝贝,总不可能是就这样给人看的吧,如果看能看死人,那大家还这么累的修法力有个屁用。徐殊猛然将法力猛往里一注,就见钟身之山突然风云突变,朵朵流云全部转化为金色,在不停的翻滚咆哮,二十二朵流云猛然就劈出二十二道光芒,全部都往付馨竹射去。付馨竹一看来势,登时就花容失色。

徐殊嘿嘿一笑,心神一动,五岳平山印就呼的冲出来挡在付馨竹身前,挡住了这所有光芒。徐殊这才明白,这些射出来的,全是庚金之气,直如一道道飞剑般的锋利,只要自己法力够,这飞剑自己想射多少就射多少。但天上的那些星星,总不可能是炼宝人无聊的产物吧,看来还需要好好摸索啊。那个可怜的瘦小老道,被山魁震得神魂都蒙了,这个钟的妙用根本就没挥出来,就被徐殊直接给灭了。

徐殊闪电般的收起法宝,一把就捉住付馨竹叉过来的手,甩手一挥,门就砰然声中自动关了起来。接下来,当然是徐氏爱情动作片进入正题的时候了。

第二天,付馨竹满足的闭关去了,徐殊又收拾收拾,补充好随身物品之后上路了。这次徐殊选的方向,可不是东面的湖北,而是东北方向陕西。徐殊从来不怕哪个,但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可是分得清清楚楚的。现下自己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去亲热和尚,想办法弄蟠夜红忻石,毕竟那个十丈美儿,在他看来,比十个同真宗加起来更可怕。

一路之上晓行昼伏,徐殊不敢有丝毫放松自己的修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境界提升非常的快,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磨难和机缘感悟让他修炼的度极快,但伴随而来的就是根基不够牢实,对于每一个境界,都欠缺体会。所以徐殊现在每天都不放过任何机会,一边布下阵法吐纳天地元气,转化自己体内的法力,使法力能炼气化神,全部化为液态。另一边又一遍又一遍的内视自己的身体,修补每次受伤后没有全部修复的细小伤痕。

自然有自然的规律,日升月落、花开果生、四季更迭,潮起潮落……这一天,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照耀在徐殊身上时,徐殊陷入了深思,然后,他突然就几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徐殊的行程越走越慢,原来每天要行最少三百里,变成了现在的每天不足三十里。徐殊当然不是崴了脚,他现在的那双脚就是头大象都能活生生踩死。因为徐殊惊奇的现,自己的身体,也有那规律。

每当太阳升起,徐殊**着身子面对朝阳内视自己的脏腑及经脉,就如现它们也仿佛大梦初醒,当朝阳的阳光抚上肌肤,肌肤如同被情人抚摸一般兴奋得微微的收缩,全身的筋骨也都出自己以前感受不到的细微抖动,血液更是如同潮起一般四方奔流,自己那颗强壮而有力的心脏,跳得更欢快了。每当月起树梢,自己的身体一切,又是那么的安宁和平和,虽然这些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了巨大的力量,但此刻,它们都是温柔的。于是徐殊倒头就睡,他再没打什么座吐纳什么月阴之力,而是呼呼大睡,睡得死气沉沉,连梦都不曾做一个。

这些,都是身体的自行反应,徐殊也没有任何要去控制的意思。徐殊反而更加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天上的日升月落牵引自己的气机,任由大地的潮起潮落指引自己作息。徐殊现自己心神,是如此的安宁的平静和安静,就如同儿时躲在母亲的怀抱。

少林、十丈美人儿、青城、同真宗、巫鬼教、圣女,甚至是付馨竹,徐殊统统都忘了。甚至徐殊忘记了自己,他们行程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在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停了下来。因为他已忘记了自己,迎着朝阳,他条件反射似的随手布下一个聚灵阵法,然后盘腿坐下,身体一遍又一遍的运行天元诀,心神却一次又一次的内视自己的身体。对于自己以前数次大战的伤处,他不断的输送着一道又一道的元气去温养;对于自己未按每次暴饮暴食伤害的肠胃,他一口又一口的元气去补充;甚至对于自己彻夜放纵损失的精元,他也一点一滴的去恢复……。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养出来的。历代帝王为什么都会信道,道家的养生之法确实起了关键的作用。要想修仙,绝大部份的人都是没有那份机缘的,但道家的养生之道却是人人可以修行。道家注重的是道法自然,万事符合天地规律,行事随意自然,却是天底大最大的道理。所谓穷文富武,武和仙同理,都不是穷人可以练的。武功当中的铁沙掌,你只看人家天天绑着草绳打树皮,但你跟着一样去学,保证你三个月就要提刀把自己手剁掉,因为人家为了打树皮,事先服酒、事后服药,一损一养,但举凡是练武之人练外功的,基本上老来都一身是伤,如果光损不养,还不如直接跳崖来得痛快。所以才会有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而不是练兵千日。

人的身体自从出生开始,细胞就会不停的氧化,生灭,对抗人体衰老,就是对抗人体细胞的氧化。修仙之人利用巨量的天地元气,不断的改变自己的细胞结构,大大的延缓了细胞的衰老,和练武之人服药一样是个养的道理。徐殊今天的领悟是必须的,也是他一向注重自己身体细节的结果,如果不能领悟到养的道理,终其一生,绝对不可能踏入炼神期。

修仙之人在锻体期,最主要是练,通过不断的锻炼来提高身体的力量、抵抗力,但你吐纳天地元气也好,吞服丹药也好,总之都逃不掉是个练的范围,也就是修命。但要想踏入炼神期,就必须是转练为养,修性,本生就是一种摸索、一种玩味、一种感觉、一种认识。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修仙之人都只能在锻体期晃当一辈子,不管如何的死命吐纳天地元气,不管服用多少的灵丹妙药,始终进入不炼神期。徐殊今日的领悟,为他踏入炼神期,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徐殊完全沉浸在溶入自然的奇妙感觉之中,他的脉膊随着星晨闪动而跳跃、他的身体随着日升月落而起休,他觉得饿了,就随便找一条河流抓几条游鱼直接用法力闷熟大口的吃,天一晚,他自然的倒头就睡,天一明,他又自然的睁眼而起……他的所有行动,都不由自己的心神去刻意控制,而他的心神,则完全沉浸到了整个四周的环境之中。徐殊感觉到了大地有一种无形的吸力,再又感受到了大地在不停的动弹,他还感受到了蜜蜂在不停的透支自己的生命死命的扇动翅膀,他还感受到了黄土高原厚重的泥土下养育的千千万万形形色色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再不用符纸和法诀,就能清楚的感应到四周都是不断流转的各色天地元气。

徐殊的身体,在他暗合天地运转的休养过程中,生惊人的改变。徐殊一向以为自己早已完全炼化了当初吞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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