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子里,使得整个房间维持着昏明掺半的状态。
大床上熟睡的男人突然面漏狰狞,身躯剧烈扭动,紧接着双手向上胡乱虚抓,就像是溺水的人试图找到那根本不存在的稻草。
浑身是汗的杨风大叫一声后猛然起身惊醒,双眼迷乱的看着熟悉的房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意识到回到现实的他用手捂住脸,试图回想起什么,但回应他的只有脑中撕扯的阵痛。
又是这个,无法回想起的梦境。
两周前杨风无缘无故开始做起噩梦,起初时间很短,在半夜就会惊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意识愈发陷入其中,直到如今,梦的时间占据了整个夜晚。
而每次清醒过后,身体都会异常酸痛,他推测很有可能是自己在睡梦中进行某种进化,只不过身体承受不住导致频频中断。
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医生的时候,对方表示听不懂但大收震惊,给他塞了一张家具城卖床垫的名片。
说报他的名号可以打折,但当时杨风只想给他打骨折。
杨风整理好心情推开窗户,阳光争先恐后的涌入,耳边聒噪的蝉鸣声预示着夏天的到来。
洗漱换好衣服推开门,他一眼看见堆满零食包装袋的垃圾桶,心中咯噔一下。
“你怎么才起啊?”
顺着声音看去,餐桌的椅子上坐着位体态唯美的少女,上身白色T恤搭配淡蓝色牛仔裤,纤手垂戴玉白的手链。阳光打在瓷娃娃一样的脸上,眉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柔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充斥着柔媚的气质。
这就是他的表姐松敬祺,比他大两岁。
在母亲带他搬到这后,同个小区的姨母一家经常来这里串门,年幼的杨风收到表姐不少的“照顾”。后来母亲把生意扩展到了海外,这个不大的两室一厅也就变成杨风的单身公寓。
只不过这种好日子没持续多久,一个月前表姐打着帮小姨照看弟弟的理由,堂而皇之弄到了钥匙,随后把部分生活用品搬了进来。
吃饭,打游戏,睡觉都在这,俨然变成了她第二个家。
“我要吃小笼包,皮蛋瘦肉粥。”
看着冰箱快见底的物资,杨风置若罔闻,腹诽这个女人太能吃了,不知道怎么塞下那么多的食物。思索着是不是该让她交点伙食费和住宿费,也能补贴点家用。
过了一会,他将白粥和昨天吃剩的油条端上餐桌,无视了对面幽怨的眼神打开手机查看新闻。
头条便是最近沸沸扬扬的人口失踪案,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毫无规律的人口失踪,在警方调集了全市的监控和大量的人力搜索后,依旧都找不到丝毫线索。
媒体说这是一场有早有预谋的绑架案,但杨风觉得,那些人是直接从世界上消失了更合理一些。
不然在如今的监控密集,侦查手段完善的年代,凶手怎么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截止今天为止这是本市第八起案件了,往下滑是失踪人妻子的一段回忆:七点吃完晚饭一家三口看电视,晚上十一点她和丈夫熄灯睡觉,晚上十二点丈夫起身去卫生间,几分钟后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异常,直到第二天六点,按例起身做饭的妻子发现同床的丈夫不见了。
看着警方的发布的各种高额赏金,杨风摸着下巴,思索是不是可以当个临时侦探去调查一番,也为社会的平安和谐出一份力。
“你还在做噩梦吗?”
杨风愣了一下,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迎上松敬祺略些关切的目光。
还不等他回答,表姐继续说:“我妈有个朋友在市一院的精神科工作,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杨风顿时有些感动,心想表姐虽然平时把自己当奴才,但实际上还是关心自己的。
但他还是申明了一下,自己只是睡不好,不是精神疾病。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故作勉强同意了。
“吃饱了,吃饱了。”喝下最后一口粥,松敬祺拍着肚子一脸满足的躺在沙发上。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狡黠的看着他。
被盯得有些发怵的杨风警惕道:“你要干嘛?”
松敬祺皱起可爱的眉毛,扭嘴故意生气道:“还不许我看自己帅气的弟弟了?”
“说事。”
“家里没零食了,你出去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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