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咬了下下唇,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纪连韫”用微哑的声音说出兴奋到连咬字都模糊清的夸赞:“娘子的腰好细。”
模样的声音,模样的脸,却是两幅截然同的面孔。
“那些东西要还给谁?”
唐宁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转而问到他在最关心的事情。
“个死人。”
唐宁的呼吸滞,虽然隐约有了预料,但听到这个答案后,他还是整个人都好了,他这是。。。。。。收了死人的聘礼、穿了死人的嫁衣,甚至是,坐上了死人的花轿?
纪连韫牵着唐宁走出房门,他提了盏挂在门口的红灯笼,对唐宁轻声道:“也许你听人提过,我们这个村子是个守墓村,据说我们的先祖都是守墓人。”
唐宁什么都知道,他茫然听着纪连韫讲起了这个村子的秘密:“只过时间隔得太久,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守墓,连村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件事。”
“直到前段时间,有人发了那座陵墓。”
纪连韫的声音低了下来,“墓里到处都是金银珠宝,村里的人从没过这么的财富,他们从那个墓里拿了很该拿的。”
“开始所有人都很高兴。”
“直到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死去,拿得最的,死得最快。”
股寒意随着纪连韫的话爬上了唐宁的脊背,唐宁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聘礼盒,金光闪闪的珠宝散发出详的光彩。
“。。。。。。然后呢?”
唐宁像握着个烫手山芋,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然后纪珂的爷爷想了个办法,说要办庙会,祭的是鬼神,是那位墓中人。”
难怪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有用吗?”
纪连韫点了下头,“开始是有用的。”
“开始?”
唐宁看了纪连韫,纪连韫提着红灯笼,眉眼里笼着层凉薄的伤感,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让唐宁有些听清:“当那些人再去偷第二次后,就没用了。”
第二次?!
唐宁敢信己听到了什么。
“总有人利欲熏心,认为从墓里取出辈子也挥霍掉的财富后,只需要办场庙会就得到那个存在的谅解。”
阴冷的晚风穿过了死寂的村庄,发出了呜咽的声响。
唐宁声音艰涩道:“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又去找纪珂的爷爷想办法。”
纪连韫的声音平静得像个旁观者,字里间好像没什么温度,“纪珂的爷爷又想了个主意,让大家把家里的牲口都杀了,把血洒在整个村子里,让那个存在以为村子里已经有人付出了代价。”
这个方法听就有着说出的戾气,唐宁小声问:“有用吗?”
“嗯。”
纪连韫轻声:“开始是有用的。”
又是开始有用。
“难道又有人去偷了第三次吗?”
纪连韫摇了摇头,“。”
“只是大家忽然发,这个方法旦开了个头,就再也允许停下来。”
他看了唐宁,温声细语道:“你说,今晚需要用谁的血浇灌村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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