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钟度让人有压力,不过很快,大家就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钟度的另一面。
会开到一半,钟度的手机忽然震了。只瞥了一眼,刚才还浑身紧绷的人忽地松弛下来,眉目都柔和了不少。
他抬抬手说:“抱歉,大家休息五分钟,我接个电话。”
还没出会议室,他就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放到了耳边,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醒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唯独谢思炜不动如山。
“早就醒了,到茶馆了都”,迟远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莫名多了几分慵懒,钟度走到过道窗边,微微眯着眼睛,想象着他被阳光包裹的样子,这一上午莫名的焦灼就悄悄地散了个干净。
他柔声说:“厨房给你留的早饭吃了吗?别空腹喝茶。”
“吃了”,迟远山答,“你几点起的啊?又买早饭又买花。”
“早饭是司机师傅帮忙带的”,钟度顿了顿又犹豫着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买了药放在床头的抽屉里了,那个绿色的是……”
“停停停,打住”,迟远山像是被茶水呛了一下,边咳边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我哪儿哪儿都很好,好得不得了。”
他原本想多给钟度一些时间,毕竟钟度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想到昨晚一时不察,被上头的酒精和心中的万般不舍左右,像匹脱缰的野马般放肆地撒了野。
如果是放肆狂奔到精疲力尽还则罢了,偏偏他狂奔了没一会儿就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缰绳交到了钟度手里。
倒没有什么抵触的感觉,只是这新奇的体验太出乎他意料。昨晚的钟度露出了另一幅面孔,像开在阴历七月十五的白玫瑰,浑身上下沾满了鬼魅的邪恶。
睡着前,迟远山万分庆幸钟度第二天就得走,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一晚当然酣畅,但对迟远山来说也实在太过羞耻。
然而,即便隔了几百公里的距离,这一劫他也还是没能逃过。
电话里,钟度笑着问:“不好意思了这是?迟老师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点?我可还穿着高领毛衣呢。”
迟远山愣怔片刻,喊了声“靠”,不由分说地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又莫名其妙地笑了,心想他想赢钟度恐怕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
钟度开完会前脚刚回办公室,助理小唐后脚就敲门进来了,手里拎着几个饭盒,直接往茶几上一摆,喊他:“来吃饭了钟老师”。
钟度莫名其妙:“干嘛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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