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甚好。”大夫人思量了一下,微微点点头。然后询问蒋堂,“如此这般的惩罚,可好?”
蒋堂搀扶着二夫人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脸一直隐藏在黑暗当中。他越是这样,宛兰看着越是心疼。此时此刻,她宁愿是被夫君所惩罚。
二夫人微微抬头,“大姐,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对蒋府的声誉,不好。”
“虽然我也搬出去住有一段时日了,对蒋府的事也很少过问。原只是对老爷有一些怨恨,想和老爷理论来着。”大夫人面露难色,“罢了,看在二妹的份上,先杖责二十下吧。”
蒋堂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对,连看都懒得看。宛兰唯一有机会注视的,只是他侧面,还有那一只眼睛的忧伤。
不多时,宛兰和千亿被人摁在地上。另外有两人拿来长长的竹棍,从下往上看去,说不出的威严。
而宛兰这回却没有了害怕,有的只是一种渴望——在那一刻,她变-态的期颐着这惩罚,来惩戒自己犯贱的心和身。她很清楚,是自己的坚持,害了他们,使得他们跟着受苦。
大夫人面色依然如初的淡然,挥挥手,“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宛兰立马感觉到屁股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所有的神经,疼的她五官全部歪斜。
再一下,又一股疼痛袭来,她忍不住轻轻的叫了出来。
她皱着眉,微微看过去。千亿那边也不好受,明明是一个文人的柔弱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惩罚啊。她看在心里,更是疼在心里和脑海里。只是他,一直侧脸看着外面,没有吭一声。
坚强放佛是能传染的,她也学会咬紧牙关了。
那股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刺激着,她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为了自己一个不成熟的梦想,找遍千山万水寻找着珍爱,结果伤了千亿,伤了蒋堂,更伤了自己。
现实,就像这噼里啪啦的棍刑,将人打击得面目全非。因为现实,本身就具有骨感的特性,让人为之泪催,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冲刷了骨子里的感性。
由于剧痛,宛兰那扭曲的五官,似笑非笑,脑子已经是那炸开的浆糊。明明在倒数着剩余的次数,去又很期颐这个阵痛,能永远的提点自己,深深刻在灵魂里。人总要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十三……十四……”她一点点数着,有一刻,她被剧痛刺激得真想狂笑或者是狂哭。
以至于最后,她那脆弱的神经在倒数的过程里,不经意的崩坏了。模模糊糊之间,还有那时不时的剧痛做着倒数……
惨绝人寰……最后的意识……
*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感知到的不是外面的光亮,而是屁股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阵痛,使得他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好疼……疼……”
勉强看看四周,自己是处在房间里。她趴在塌上,很傻的样子。而身旁站着的,有蒋堂,有两位夫人。
“我怎么了……”宛兰微弱的问道:“还有,那个人呢……”
蒋堂很是气愤,刚要劈头盖脸的骂,就被二夫人拉住,他咬紧牙关,一点点的平息掉心中的怒气,缓缓的说道:“他被丢进柴房。你刚才被打晕了。”
可怜的千亿,她心中这般想到。大家都受着同样的罪过,只是千亿却被他们扔在破烂的柴房里,还得忍受那肮脏不堪的环境。
门打开,疾医拿着药箱推门而进。他给可怜的宛兰把脉,看了看她的伤势,但问的问题,却不是刚才的棍伤,“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
宛兰不明所以,联想之前回来的时候,在船上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她微微点点头,“是的……应该是晕船……”
疾医接着问道:“那吃的东西呢?是不是发生一点变化了?”
宛兰想了想,艰难的点点头,又问道:“医生……郎中……我屁股上还有伤,你还是——关心我那会好一些……”
而两位夫人开始警觉起来,异口同声问着疾医:“你是说,素儿她——”
疾医又把了把脉,最后肯定的说道:“确实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震住了所有人!
蒋堂还有两位夫人将目光投到宛兰身上,又是惊喜又是疑惑。那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让宛兰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她微弱的问道:“你是说——我有——我有孩子了?我要当妈妈了?”
疾医点点头。
连宛兰都被吓住了。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奇妙,感觉肚子有一点微微的转动,那是生命的萌芽吧。
疾医也责怪他们,“怎么不好好照顾下呢,居然还使出这样的刑法啊!如果再来几下,孩子早就没了。”然后拿出药瓶,让他们记得按时按刻的去擦伤口,便告辞了。
那三人还在愣愣的看着她,身子没有任何动弹。
宛兰趴在塌上,想动都动不了。她嗫嚅的说道:“帮我擦药……痛……”就像是准妈妈那样,使出应有的威严呵呵。
“不可能的——”蒋堂哆哆嗦嗦的说道。猛然间浑身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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