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尧摇头,“当然是不信的,”又牵起了秦佳的爪子,笑道,“真不巧,还是遇到熟人了。”
彭安尧施施然地将秦佳带到她老爹面前后,又挥着衣袖说去找首长谈事情,把她自己扔在接待区,复找来一个特别的接待员接待她,尤其这个接待员是刚刚逃跑掉的她老爸。秦佳深深地觉着她尧小舅在逼婚,让她无路可走,再让她自行思考这未婚妻的头衔该摘了还是继续戴着,因为只有他能救她。
唉,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秦佳老爹再次走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杯香郁的咖啡。关上门,环视一周,泰然自若的走到门后,踢了一脚蹲在门后画圈圈的秦佳,“起来喝咖啡,我刚从首长那偷来的好咖啡。”
秦佳站起身耷拉着脑袋走到沙发旁坐下,抬头。临时充当接待员的秦佳爸,将咖啡放在秦佳面前的咖啡色桌子上,坐下,亦抬头。
秦佳一脸委屈的低声问:“是加了两袋伴侣的咖啡么?”
秦佳爸点头。
“加了10毫升纯牛奶了么?”
秦佳爸再点头。
“一小勺的糖也加了么?”
秦佳爸抬头,利落地取过秦佳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耸肩道:“没了,你可以不用喝了。”
秦佳见到泡得正和她意的咖啡被喝光,心都在泣血,怒视着将咖啡攫为己有的老爸,“你就不知道浅尝辄止么?好歹给我留几滴子啊。”
秦佳爸无视她的悲与怒,又舔了舔嘴唇道:“真腻,这么甜你也能喝进去?”
秦佳丧气,下巴搁在桌子上斜眼看着抢了她咖啡的老爹,下巴好像比前两天瘦了点,“我妈还没回国?”
秦佳爸也将下巴搁在桌子上,眯起的眼角溢出了更多的委屈,抬眼睃趁着秦佳:“我是不是瘦了?你妈不要我了,出国三天了还不回家,我都没肉吃了。”
秦佳眼睛霍地亮了起来,从沙发上蹭蹭蹭,蹭到她老爸旁边,拽着她老爸的胳膊甜甜地道:“爸,和你商量个事儿呗,你若答应了我,我立马回家给你做肉吃去,红烧肉清蒸肉回锅肉您随便挑。”
秦佳爸乐呵呵的笑了两声,宽大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表示闺女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义不容辞责无旁贷:“闺女尽管说,放开了说。”
秦佳笑容可掬的问:“您能别和家里的亲戚说我又遇上彭安尧了么?尤其别跟我妈说成么?”
秦佳爸干干的笑了两声,默默地从秦佳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低头看着自己的军鞋,好像被军犬踩了好几脚,脏了。秦佳倏地睁大了眼睛问:“你已经告诉我妈了?”
秦佳爸继续干笑,秦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声调陡然提高了好几度:“你还告诉彭安尧他妈了?”
秦佳爸忙拉住秦佳,从兜里拿出几张大毛往秦佳手里塞:“小佳,这两天你别回你公寓了,随便找个宾馆先住着,爸下班回家再往你卡里打点钱,你这些天吃住花销爸都给你报了,千万别让你妈和他妈找着你。”说着声泪俱下,脸上的水光染上厚厚一层,“小佳,爸就你一个闺女啊,可千万别让爸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可得藏好啊。”
秦佳手里握着她爸给塞得几张大毛,双腿发软,彻底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两眼一闭,仰在沙发上休养生息准备彻底辞世长眠。果然和彭安尧一起遇到她老爸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
接下来肯定要打一场难打的杖了,尤其彭安尧他妈和秦佳她妈,都是难对付的人,又都是将伦理道德底线放得很高的人。
彭安尧谈完事情再回来推门进来时,就见到接待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杯已经空了的咖啡,香气袅袅,环绕当空。
彭安尧站在门边看了看,敛目想了一会儿,秦小佳唯一能够去的地方好像只有一个吧。
彭安尧单手向后推动着门,接着门后便传来了秦佳的尖叫声:“哎哎,别推别推,有人!”
彭安尧停止推动,松开门,走到门后,就看到秦佳缩成一团在门后蹲着。彭安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挤到你了,悟出什么人生哲理了吗?”
秦佳揉着被挤疼的胳膊从门后站起来,红着脸没敢和彭安尧对视。
她不抬头,彭安尧也不再说话,室内尽是两个人有律的呼吸声,空气中还飘着甜得腻人的咖啡味,不苦,带着丁点的甜。
半晌,秦佳才抬起头。如名门贵胄之彭安尧,正唇角微扬,凝视着她的脸颊,眸眼如煦暖春风。
秦佳偏过头,只答非所问:“你去找首长什么事儿?以后要在这工作了吗?”
彭安尧静视秦佳,见她的脸蛋越来越红,咬着的嘴唇娇艳得欲滴下血,如潋滟湖光,眼睛却似遇到狮子的麋鹿般挣扎躲避着。
彭安尧善良地不再凝视下去,给她缓缓心绪的时间,将她拉了出来,边给她拍身上的灰边点头道,“嗯,以后就在这工作了,首长本来有部队里分配房子,但我和他说我有未婚妻,她在市里工作,不方便和我一起搬来,要在市里住,他便同意了。”
未婚妻……
秦佳咬着唇的牙,一没注意,狠狠的咬了下去,疼得眼泪汪汪的。这是赶鸭子上架吗?
即使她是强大的坦克,他也会是坦克的天敌反坦克锥。这个好像在结婚没多久就发现了,他永远是站在训导的位置上对待她。呃,虽然他对她也是极宠爱的,但她现在身为训导师,怎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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