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Z峰冰缝历险的周知远不怕冷,但这块玉的冰凉刺骨却是一股阴寒。
这种感觉就像冬天里的黑夜,月光下的冷与阴云下的冷绝对不一样。
月光下的冷是平静的,一道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冰雪上,映现出一片银白的世界,他的心情会很平静、甚至欣悦和喜欢。
而阴云下的冷却带着一道冷风,这股冷风让他感觉阴风阵阵,天是黑漆漆,四周也是黑漆漆的,他的心也是黑漆漆的。
但这种感觉却源于他的右手,左手只感觉到冰凉刺骨,右手却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
因为他的右手有漏洞,伤残的四根手指让这股阴寒体现出来,一道阴寒之气从羊脂白玉里涌出,竟一分为四涌入到四根手指中。
这四根手指瞬间处于僵硬状态,好似冻住皮肉凝结血液,让他一瞬间进入到黑暗之中。
而他也迅速做出反应,一道橙色丝线划破星空,化为四道橙色的火苗进入他的四根手指,四道温热感传来,四根手指不再僵硬。
随即再现一道橙色丝线,一道火苗直入他的掌心,旋转一圈奔向羊脂白玉,切断阴寒之气再次钻进四根手指。
当第三道橙色丝线射出后,阴寒之气彻底消失,他的四根手指处于一种奇特的体温状态。
这种体温状态好似发烧,一会热一会凉,但橙子却不再射出橙色丝线,星空图正在渐渐隐没,逐渐暗淡的星空下出现一本翻开书页的书,星空中出现一行字,“李自成,米脂人,世居怀远堡李继迁寨,父守忠。”
这行字随着星空图的隐没越来越淡,随即消失无踪,而他的四根手指也恢复了正常状态。
当一切正常后,周知远抬腕看看手表,预计这一过程历时不会超过三分钟,随后轻轻吐口气放下手里的玉。
这时的他有种无力感,好似全身虚脱一般。
他需要休息一下,轻声说道:“不要打扰我。”说完阖上双眼集中意念,好一会方才升起星空图,看看橙子,感觉它也需要休息,隐去星空图再次轻轻吐出一口气。
经过这个过程他恢复了一些力气,睁开双眼看看周围,见他们正讶异地看着他,收回目光看向刘文祥,缓缓说道:“这块玉很邪性,这就是那些教授不给你鉴定的原因吧?”
他自己说出了答案,见刘文祥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猜对了。
事到如今,刘文祥也不再隐瞒,如实叙述了整个过程。
刘文祥喜欢爬山,去年十月孤身一人去爬房山,当晚就在房山上宿营,半夜听到一声巨响,感觉地面都在晃动,他以为地震了,急忙冲出帐篷躲在一个空旷地等了很长时间。
说到这时刘文祥的声音颤抖起来,“当时天上黑漆漆的、四周也是黑漆漆的,我感觉好似被装进了黑袋子里,好一会天上露出了月亮,四周的黑暗慢慢散开。。。。。。”
这时他仍然非常害怕,但知道绝对不能离开原地,回到帐篷里熬到天亮,赶紧收拾行囊顺着原路返回。
但这条路却被几块大石堵住了,刘文祥绕来绕去,却见一道小溪从山上流下。
这道小溪他以前从未见过,蹲在溪边看看,见溪水清澈见底,伸手摸摸感觉冰凉刺骨,赶紧缩手却碰到一件东西,顺手就拿出来了。
这块羊脂白玉就是这么得到的,刘文祥是个识货的,见到这块玉大喜过望,想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可这股冰凉刺骨却让他拿不住,于是放进背包,带它回家。
但后面的事就让他不知所措了,这块玉不论在什么温度下都是冰凉刺骨,找几个教授询问,均说为墓葬之物,一位教授更说是千年以上的墓葬之物。
内行都知道这种东西碰不得,讲科学的教授也不愿接触这东西,一向提倡科学的史馆长竟要他找个偏僻的地方将这块玉埋了,还一再嘱咐他,“一定要挖到三米以下再埋。”
这块罕见的羊脂白玉竟然成为瘟疫一样的存在,刘文祥沮丧的同时却要坚持探究下去,听说莫有疾的大名便找上门去,可莫有疾也不给他鉴定。
好不容易约出莫有疾的徒弟,见他这么年轻立刻就泄气了,这时听他说这块玉“邪性”马上升起兴趣,将前因后果说一遍,静待周知远的答案。
刘文祥在等周知远的答案,娄晓娥、赵咏梅和娄晓宁也在等,大家眼巴巴地看着周知远,却见他再次微阖双眼。
过一会周知远睁开双眼缓缓说道:“我说它邪性,是指这股冰凉刺骨好似渗入到骨髓里,我刚才好像被冻僵了。”
刘文祥赞成他的话:“你是时间最长的,别人都是一沾手立刻放下。”
针对他的话,周知远解释一句,“我在高原呆了五年,经常在冰天雪地里巡逻。”
“难怪。”刘文祥表示理解,大家也都点头表示理解。
周知远继续说道:“这块玉是不是墓葬品还需进一步确定,但从这块玉出现的地方、以及它的形状,我有一个推断。。。”
说到这顿住,转脸看看刘文祥等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娄晓娥见他看过来,立刻说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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