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也要向他的上级请示,甚至上级的上级也未必敢做出决定,还要向上级请示。”
听魁梧青年说话,袁实的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不禁暗想,“这是什么部门?”
作为盗门传人,首先练的就是眼力,他能乖乖跟来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那两个中年人绝对是高手。”
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唯一走眼的是周知远,那是他的克星,他认了。
这时知道一件事,周知远隶属于某个部门,加上那两个中年高手,这个部门就绝对不简单了。
可这么不简单的部门竟然连个同志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上级的上级还要请示上级,由此可知这个部门的门槛有多高。
袁实从一个点想到一个面,听魁梧青年继续说道:“这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有一点我们能保证,我们将你当做自己的同志,如你牺牲,我们就是你妈的儿子。”
“如上面认可你就是烈士,你妈由国家奉养。但你的烈士之名不会公开,名字会登记在内部的烈士册内,只有自己人知道。”
这个条件对后世来说有点苛刻,但对这时的人来说完全可以接受,盗门虽为九流门派,但忠义两字却一直传承着。
这项传承好像有点可笑,小偷也讲忠义?
可事实却是,能够传承下来的小偷都讲忠义,否则传承不下来。
袁实也讲忠义,所以立刻答应。
对他来说,身为一名小偷,能为国家做事,牺牲后可能成为烈士,这个吸引力太大。
他的态度让魁梧青年有些意外,郑重问道:“没有经济条件?”
“你们不会让我妈饿死。”对他来说这个条件就够了。
听他回话魁梧青年笑了,起身伸出右手、郑重说道:“袁实同志、我叫沈澜波。”
袁实起身握住这只大手,激动地回道:“沈澜波同志。”
他有些激动,因为此同志而非彼同志,他也被人叫过同志,但有组织的同志与外面的同志不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充实。
既然互称同志了,他就可以问了,“周知远同志在做什么?”
沈澜波笑道:“有位老同志将外孙交给他管束,知远正教训他呢,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沈澜波说着转身往外走去,袁实跟在身后,顺着走廊往外走了十余米,沈澜波推门进去,站在门外的袁实听到周知远的声音传来:“叫你不好好学习。”
然后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别打我脑袋。”
随之传来周知远的声音,“这么笨的脑袋就欠敲打,多打几下就聪明了。”
周知远嘴上说话,手上的这卷信纸却没闲着,啪啪地敲打着一颗脑袋。
而这颗脑袋的主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里还在顽强地抵抗着,“你除了会打肚子敲脑袋还会什么?”
他不服,于是周知远继续挥舞着这卷信纸敲打着这颗脑袋,嘴里随口回道:“掐脖子、踢屁股、再来一记大马趴,你选哪样?”
周知远给对方选择权,可对方却捂着肚子仔细想想,然后郑重回答一句:“你还是打肚子吧,反正挨了三拳,也不怕再加一拳了。”
这颗脑袋的主人看来是被打习惯了,不想接受其他方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总比那三个结果有面子多了。
张全义算是明白了,他是真打不过周知远,试了三次被打了三拳,明知打他肚子可就是躲不过。
剧痛三次之后他准备投降,颀长身影名叫周知远,正是外公让他投奔的对象,投个降也不算有亏名节。
可问题是怎么投降,总不能大喊一声“我投降”吧?
十六岁的少年很看重面子,这么没面子的事做不出来。
他等着周知远招降纳叛,可周知远好像打上瘾了,根本就没这个意思。
好在及时进来一个魁梧青年,还温和地说道:“劝人迷途知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有耐心,慢慢来。”
于是周知远不敲打他了,放下这卷信纸叹口气说道:“花老爷子将他交给我,真想一夜之间就让他明白事。”
两人一说一答让张全义惊疑不定,心里暗想,“你俩什么意思,以后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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