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朔漠耸肩,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再吃点蛋糕。”她开口,推开他的怀抱,拿起蛋糕就吃,还是粗鲁地沾了满手香浓可口的乳酪的吃法。
靳朔漠坐在车盖上,侧首看她猛吃的模样。
呵,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长相跟这吃相完全不搭吗?他笑着,早习惯她吃东西时的模样,看久了也觉得有趣。
“你这模样就像非洲来的难民。”他不急着得到答案,干脆与她闲扯。
“我的确是难民。”
“利用工作坊赚这么多钱还说自己是难民?”这话要置那些被她玩弄在股掌间的富家大户于何地?还是她真侈奢成性,一点理财本事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吕学谦又何必执意要她接手他的事业?
“喂,张嘴。”
“什么?”她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疑惑。
就在开口询问的当头,抿着一小口蛋糕的唇送进微启的口,吻住他的话。
早知道她举止狂放得异于常人,但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间靳朔漠愣住了,口中浓郁的乳酪伴随着甜腻的馨香,融合成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妙滋味,这种美味,引得他即使在神智涣散的当头也能潜意识地反被动为主动,勾搂她近身,加深这记带有浓浓乳酪香味的吻,纠缠在彼此唇舌之间。
热吻结束,靳朔漠只感到喉间炽热。“这是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吕游舔舔唇,笑道:“这叫转移注意力,免得你一直在这话题上打转。”
“是吗?”
“就是。”她转身往车里走。“回去了,你要带我去拿礼物,每家每户的拿。”
“你把我当成共犯?”要他跟她一样像抢匪似地上门讨她的生日礼物?亏她想得出来。
“是你提醒我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共犯是啥?”
靳朔漠收拾车盖上的残局后,配合地坐进车。
得请人去查查她的存款流向,他不是不清楚她吻自己想转移的话题是什么。
不爱或不敢爱,他没有逼她回答,以她的聪慧一定知道,就算任性不回答,他也拿她没辙;但提及金钱流向才见她态度丕变,很难让人不联想,就算她巧妙地将话题绕回之前的问题上。
呵,想用吻转移他对她用钱方式的注意力,这招到底还是失败了。
虽然爱极她的热吻,但他并不是色令智昏的愚人呵!
在亲眼见到吕游如秋风扫落叶似地,到每家每户掠夺她坚称属于她的生日礼物后,靳朔漠才知道一个人的恶形恶状能发挥到何等淋漓尽致的地步。
几乎每家每户见到她的头一个直觉反应就是关门,其次是女主人热络地迎接,再来是孩子的恐惧表情,最后以男主人的咆哮和怒气送出门作结。
说来奇怪,每一次进出,她手上都会凭空多出一样包装精美的礼物,实在让人无法推敲她人缘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堆满后座的生日礼物让吕游心情大好,直到半夜十二点钟声一响,才心甘情愿的从寿星退回灰姑娘的身份,饶了世人一命,也饶了驾驶座上开一个晚上车的靳朔漠。
在地下停车场和住所之间来回不知道几次;靳朔漠只晓得当所有礼物都搬上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兴致勃勃地玩起拆礼物的游戏。
洗个热水澡出来,她正坐在客厅地板上拆开另一份礼物。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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