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爷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说,老来得子让你耳聋眼瞎了?”百里卿梧看着低眉顺眼,话里话外却是是说不出的讽意,“荣王爷的儿子是宝,我爹爹女儿的名声就该随你儿子怎么污蔑、这般借着皇室身份到处嚣张跋扈,到底是谁在藐视皇权,是谁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荣王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他在提他儿子被欺负的事情,这个死丫头偏偏要在皇帝面前和他提藐视皇权的事情,百里家的女儿不都该是温良贤淑?怎的这个死丫头偏偏这般强横!
“好了。”元宗帝看着燕宸的神色和荣王穷追不舍的闹腾心中已经了然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他没有让人去细细调查,是在给荣王和太傅一个面子,但是,燕宸的性子他还是知晓三分。
此事让元宗帝不喜百里卿梧的原因归于姚屹,那毕竟是姜家的人,这般把一个姜珩身边的人放在百里家做侍卫,难道不是挑战他的权威?
“卿梧这次的确做的有些极端了,至于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卿梧该是把姚屹交给朕。”元宗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后,目光幽幽一沉,看向荣王父子,“燕宸,你不知到名声对于一个姑娘有多重要?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姑娘的名声拿来作为报复的手段,皇室的脸面这些年被你抹黑了多少?”
元宗帝说的话,让百里卿梧和荣王神色凛然,只是自来能屈能伸的荣王立即拱手,抓着百里卿梧的侍卫不放,“皇上说的不错,这些年来燕宸太混帐!只是,如若不是七姑娘身边的侍卫,微臣想,燕宸也不会与七姑娘有任何恩怨,这一切都是姜珩身边那小将的错。”
百里沐见着冷下脸的女儿,心中重重一叹,拱手说道:“皇上明鉴,小女身边的侍卫与姜家可没有任何瓜葛,且,在满福楼中,是燕世子先挑起。”
元宗帝淡淡一笑,姜珩当初身边的小将,他此番怎能轻易放过,他正愁无姜珩下落,依着姜家的血性,姚屹能出现在帝京,那定然是与姜珩通过话,就是不知姚屹出现在帝京的意欲何为。
“太傅大人就不必在说,姚屹身份不同,这个人……”
“裕亲王到!”元宗帝还未有说完,御书房大门处,便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下一刻,元宗帝脸色比刚刚还深沉,荣王一脸惊讶的回头看着走进来的人,百里沐稍稍的弯腰,供着手,“下官见过裕亲王。”
百里卿梧则是一时间呼吸有些凌乱,她垂脑袋,衣袖中秀手指尖都在颤抖,她尽量克制着颤抖的手,也尽量的忽视那个人。
走进来的男人,着身黑色蟒袍,风度、气势,好似比那龙椅上的男人还要有君临天下的模样,就连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势都毫不掩藏。
燕玦朝着百里沐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垂眸的百里卿梧时,深邃而神秘的眼眸流转一抹异光,唇角微扬,“这么热闹。”
元宗帝很是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裕亲王这时不知来御书房有何事。”
“南疆边界的军队这些时日屡屡犯我大燕雁北关,不知皇上有何打算?”燕玦的目光在元宗帝诧异的脸上划过,脸上的表情不浓不淡。
果然,在场的人从裕亲王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每个人的脸上的神色都不一样,同样是在帝京,南疆侵犯雁北关裕亲王知晓,一国之君却是不知,这御书房的气氛怎么这般怪异?
百里卿梧这时才抬眸看向那一身黑色锦袍的人,好似每次相见都不同,今日燕玦浑身上下除了有些骇人的气势外,更多的是慵懒而邪魅,听着要相谈国事,百里卿梧轻轻的扯了一下百里沐的衣角。
百里沐会意,立即对着元宗帝说道:“皇上与裕亲王有要事相商,微臣先行告退。”
也没有等元宗帝开口,百里沐父女俩便退出御书房,只有百里卿梧知道,转身那一刹那,一道强势而危险的视线让她的背脊僵硬。
下一刻,荣王也是拱手告退,在踏出御书房后,燕玦在荣王身边说道:“父王,这件事就算了,本来、本来就是儿子有错在先。”
果然,荣王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在燕宸的肩上,“以往的气势哪里去了!百里家算个什么东西!此番不借着姚屹让百里脱一层皮,本王咽不下这个气!”
荣王说着,衣袖一甩,便大步的离去。
燕宸看着荣王的背影,在想起刚刚百里卿梧那带刺的模样,脸上竟然第一次出现焦灼,头一次还觉得这种姑娘好有气魄是怎么回事!
——
百里卿梧回到羌梧院时,姚屹面色沉重的坐在院落中的石桌前,看着百里卿梧回来,立即起身。
“小姐,姚屹从你出府便一脸沉重,奴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岚锦立即上前说道。
百里卿梧挑眉的看着边上站着的姚屹,“有事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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