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天晚上出的事,不知道文文是怎么摸到他的房间的,闭上眼我长叹一声。
文文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段玉珉知道了坚决反对,他冷漠地让文文打掉孩子,文文当然不同意,段玉珉骤然翻脸,“你敢生?我不想要的,哪个女人也别想给我偷着生!”
文文就尖锐的和他反抗:“段玉珉,这毕竟是你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
段玉珉冷笑:“我还有更狠心的时候呢。”他面色平静地看着文文:“你不知道我既是个流氓也是个混蛋吗?我不止弓虽。女干民女我还作奸犯科,如果谁惹了我,我就把他一块一块的剁碎了,扔到搅拌机里,和着水泥一起做成水泥桩,等哪个工地再发生小意外的时候,我就把这个生桩埋进土里,这就叫打——生——桩!都说打了生桩的工程,日后风吹雨淋再大的震击都不怕,你想不想试试?”
文文一下吓傻了。
段玉珉脸色冷峻:“打掉他!如果你不打掉他!生下来我也会叫人掐死他!”
文文已经过了药流的最佳时间,只能做人流,但是医生这时候不敢做手术了,文文是rh阴性血,如果做手术很可能会导致以后不育,姑姑和姑父吓得面无人色,苦苦哀求段玉珉。段夫人此时发了话:“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孩子绝不能留,如果真的因为流产导致不育,那就是你的报应。总之,这孩子必须得死!”
我万没想到段夫人和段玉珉会这样狠心,躺在床上我手脚冰凉。
我怕了,真的怕了。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我默默流泪。
门开了,段玉珉走进来。
他坐在我的床边,用一种非常温柔的声音劝我:“韶韶,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象是触电一样浑身痉挛了一下,因为惊慌,我不住大口的喘气。段玉珉感觉到了,他的脸色变了变,手僵在那里。
我迟疑地看着他,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从前他的爱抚总能让我感到无比安宁,他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亲切,眼神也都如水般温柔,可是现在我看他,就好象在看一个刽子手,一个心凉如冰的地狱判官。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或者你不爱我了,你会不会一枪把我杀了?”
他仿佛是震惊了一下,“怎么可能!”他立即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伤害你?”
我仍然惊疑地看着他,良久,我吐出口气,无力的倒在了枕头上。
段玉珉抚摸着我的头发,他轻轻把他的嘴唇凑了过来,象是一块火炭一样,那嘴唇又干又热。
“韶韶,相信我,我爱你。”他吻着我。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低声在我脸前低咛,吻着我的眼泪,嘴唇碎碎的在我的脸上游走,我心里一片绝望,真的心凉如雪。
…………
…………
我在香山碧云寺求签,幸而这不是秋天,香山公园没多少人,这碧云寺里人就更不多了。
寺庙一角还有个小钟,可能有游客过去撞钟了,嗡的一声,非常深沉。
杨阿姨扶我起来,一起来我感觉到肚子里又动了一下,是孩子在翻身。
八个月了,孩子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生了。
过台阶时,杨阿姨小心的叮嘱我:“慢点,脚下有台阶。”又和气地说我:“太太,你都这么大的肚子了,非要自己跑过来上什么香,这要是夫人知道了又得咕哝。”
“没事儿。”我手撑着腰慢慢往下挪步:“有事儿我顶着,保证不会连累你们。”
“不是怕连累。”杨阿姨说道:“只是现在你这肚子这么大,瞧小少爷多欢实,越是这时候越不能马虎。”
“这不还有一个月才生嘛。”我不以为然,“我妈妈怀我那时候,一直上班到要生产前一天呢。”
“你这孩子可不一样。”杨阿姨喜孜孜地说道:“你怀的可是段家的金孙,我都听段夫人说了,这孩子啊一出生就可以分得段家的股份,折合成钱那都得有好几十亿呢!”
“没那么夸张。”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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