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临脸一沉,景仁帝见嘉月闹的不成样子,也沉下脸:“嘉月休得胡言!襄王如今独身一个,身边有个把人服侍又有什么?”他沉声道:“你先出去,在园子里逛逛,朕和你三皇兄有话要说。”
嘉月虽有些跋扈脾气,却不敢违拗皇上意思,低着头闷闷地出去了。觉着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裴青临这样看着洁身自好的,背地里却乱来哩!
景仁帝等她走了,这才皱眉看向裴青临:“你穿好衣裳出来,朕有正事要和你商议。”
裴青临回首扫了沈语迟一眼,确定她老实缩在被子里之后,这才掀开一角床幔下了床。
景仁帝看他下来,正要开口,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胯裆处。
他又长叹一声:“你也该节制些,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仔细老了吃苦头。”
裴青临给他絮叨的莫名其妙,也低头瞧了眼,就见胯裆处一团血渍。
裴青临:“”
景仁帝犹豫了下,又道:“三郎啊,你去换条裤子吧。”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皇帝,他也不是没见过有人在闺房里搞这等把戏,还有用上鞭子蜡烛的,但为什么受伤的是裴青临呢?
裴青临:“”
沈语迟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她这时候才发现身上有些不对,忙低头看了眼,见自己裙幅上也是一团血迹她历来没有痛经宫寒这些烦恼,方才又被吓了个半死,也不知道啥时候大姨妈来了,还蹭到了他素白的亵裤上
她忙把脸死死捂住,并且庆幸自己是不用露脸的那个。
幸好裴青临的心理素质非比寻常,怔了一下之后,一脸淡定地拿了件大氅挡住:“圣上寻我有什么事?”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碧纱橱外,沈语迟见两人走了,正想翻箱倒柜地找能暂时充当姨妈巾之类的东西,她在柜子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反而听见隔壁景仁帝说着什么‘三郎你母后毕竟是隋帝正妃朕暂不能给你个名分’之类的话。
她听的一头雾水,怎么都觉着皇上的态度有些不大对头。裴青临到底是隋帝太子,这身份不上不下的,这么大张旗鼓地回来,皇上还给他弄了个亲王尊位,听皇上跟他说话称呼也甚是亲昵。
沈语迟不觉有些入神,景仁帝转眼有说到封地上了:“你身为亲王,不好久留京城,自该有块封地的。这是朕唯一能补偿你的,你可以自己择一块富庶的地方,只要不是要塞关卡,朕都会应你。”
他想了想,又叹了声:“当然,这封地能不能世袭,端看太子的了朕也希望你和太子能和睦相处,待他从北蛮回来,你好生辅佐他些时日,若你们处出感情来了,以后对你的前程亦是好的。”
他又笑一笑:“你现在还未娶妻,前些日子你一露脸,把京中名门淑女迷倒了不少,可想过喜欢什么样的?不妨同朕说说,朕好跟你赐婚。”
他倒是有意把嘉月郡主许给裴青临,表兄妹做亲也是极好的,如今瞧来裴青临倒不像有那份心思。不过倒也无妨,单凭他这般相貌才华,眼光高些倒正常。景仁帝瞧他是越看越满意,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天仙能配得上他。
裴青临也笑了下:“届时我会向圣上禀明,还望您为我下旨赐婚。”
这便是有了心仪的姑娘了,景仁帝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放心,朕必做主的,也好给你们的婚事添些体面。”
这话不可谓不是肺腑之言了,可以说处处都在为裴青临打算,亲王领了封地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只要自己不作死,日子甭提多逍遥快活了!但裴青临可是隋帝之子啊,就算是景仁帝白月光的骨血,也犯不着他这般为他谋划婚事谋划未来吧?
裴青临虚应了句,声音有些低沉模糊:“多谢”沈语迟仔细听了,竟没听清他多谢后面跟的称呼是什么。
景仁帝显然是听到了裴青临的回话,声音带着淡淡的喜悦,感叹:“朕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哎。”他感叹完这一句,又把话头扯回到太子出使北蛮的事儿上了。
沈南念还跟着太子一道出使呢,沈语迟屏息听的越发专注,连自己来着大姨妈都忘了,不留神一股温热的液体总裤管里流了出来,她轻呼了一声,忙捂住嘴。
景仁帝没听见什么异常,裴青临却站起身:“圣上,天色不早了,臣担心您路上有失,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景仁帝听了这话,显然颇为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命人唤了嘉月郡主,起身出去。
沈语迟手忙脚乱地缩回床上,佯做无事发生。
裴青临显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糊弄过去的,站在床边似笑非笑:“我方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不知大娘子听见了吗?”
沈语迟心里挣扎片刻,立刻呼呼起来——装睡。
裴青临有的是招对付她,伸手握住她那把细腰,贴在她耳边故作讶然地道:“大娘子睡了?怎么不脱衣裳?我帮你换上寝衣吧。”
沈语迟立刻吓醒了,就见裴青临几乎贴着她的脸,眼底带着揶揄。
她尴尬地笑了下,脸皮极厚地跟他打了声招呼,神态自若地问道:“我还以为皇上跟你关系不好呢,没想到跟你关系还挺好的”
裴青临挑了下唇:“还听到什么了?”
沈语迟硬着头皮:“就听到这么几句”她还学会转移重点:“谁让你把我逮回来了?我要是不在这儿,不就听不到这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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