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笑给整出一头雾水,胖子早就憋得心痒痒的,忙扭回头喊着,“黑爷笑什么,别一个人躲着偷乐,说出来大伙儿一起听听。”
我分明感觉黑眼镜那镜片后的目光在我和闷油瓶的身上扫过,忍着笑道,“你觉得他们俩个像什么?”
见黑眼镜这么问,我更是一脸的茫然。我跟闷油瓶能像什么?
见我们都没反应过来,黑眼镜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饶富兴味的提醒,“像不像猪八戒背媳妇儿?”
闻言,胖子和小春都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不说不觉得,黑爷这么一提,还真像,哈哈!”胖子时不时的回头瞅着我和闷油瓶边打量边调侃着。
我脸上一热,顿觉尴尬又窘迫,偏偏这个死闷油瓶子居然好像没听到一般,一声不吭,我忍了半晌见黑眼镜他们居然还笑个没完,便压低声音喝道,“闭嘴,别笑了!死胖子你再乱说,小爷撕烂你的猪嘴。”
胖子丝毫不以为惧,仍咧着嘴笑着,“这媳妇儿这么凶,一看就是小哥家规不严引起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拍了闷油瓶肩头一把,“放小爷下来!小爷要去撕了胖子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岂料闷油瓶脚下未停,只是微微侧头余光瞟了我一记,“吴邪,别闹。”
话音落下,胖子和黑眼镜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我脸上涨得通红,那股热气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后面。
这个死闷油瓶,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他愿意做猪八戒也别拖小爷下水,笨蛋!
正笑着,就见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胖子停步,习惯性回头问闷油瓶,“小哥,走哪条?”
闷油瓶看着那两条岔路想了想,道,“左边。”
胖子一马当先往左边走去。转弯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后颈有股凉风吹过,扭头看去,右边的通道口有团黑影淡淡隐去。我心下一惊,刚才看得真切,那黑影分明是有着人脸的九尾青狐,那一对细长的眸子在暗幽的黑色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绿光。
我的内心浮起一丝不妙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闷油瓶几乎是立刻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闷油瓶我看到的事,下意识扭头又去看了一眼右边的通道,那人面狐狸已经不在了。
闷油瓶还侧着头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我摇了下头,“没什么。”
闷油瓶背着我往前一步步的走着。小春手里提着的矿灯将四周照亮,我扭头看去,墙壁上雕刻着一些极为奇怪的图案,扭曲在一起,看不太懂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自从下了这个墓后,我心里便一直有种很不安的预感。
闷油瓶一直都没有告诉我那第二个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以为经过了很多次的生死与共后,我可以不去在乎那些外在因素,但终究还是想错了。
能活下来后我才发现,那第二个原因对我来说更为重要。闷油瓶既然不肯告诉我,我猜想是不是跟他自己有关,所以他才死咬着不肯说。
我不敢问他,也不能问他。在沙漠诈他的情景他一定没有忘记,如果这个时候问他,他会马上知道我在骗他。这真的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何况我也不想面对闷油瓶拆穿我谎言后的失望和怀疑。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从黑眼镜撬开秘密。
这么一想后,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黑眼镜,正好对上他笑嘻嘻转过来的脸,“怎么了小三爷,想让我背你?”
我随即想到如果能让黑眼镜背,确实可以更好的从他那里得到我想知道的消息。但是……
看了闷油瓶一言不发的侧脸一眼,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回答黑眼镜,我扭头继续有些无聊的去研究着墙壁上的刻纹。
那些刻纹粗细不一,乍一看上去倒有些像是抽象的树枝拧搅在一起。但细看下,又觉得仿佛只是工匠的随手刻画。纹路毫无规律可言,凌乱的往前方延伸而去。
我快速打量了一番,发现沿路过来这墙壁上都满满刻着这些凌乱的纹路。
心底疑惑了一下,想着难道这些只是用来雕刻了装饰墙壁的不成?
正看得专心致志,就觉那些纹路似乎扭动了起来,在墙壁上不断的摆动,最后有规律的组合成一只只有着细长眼睛的九尾青狐,直勾勾地盯视着我。
我心惊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那些线条组合成了九尾青狐。当即就想扭头去叫闷油瓶,却发现视线怎么也转不开,只能这样愣愣地瞪视着那墙壁。
我心跳猛地加速,发现身体还在一点点往前移动着,但眼睛却只能这样看着墙壁上线条刻画出的一只只九尾青狐,半点动弹不得。我咬了牙齿,心想如果闷油瓶他们不发现我中了幻觉,我就得陷在这里了。便蜷曲起手指紧紧握了一下,指甲狠狠插入手心,强烈的刺痛让我大脑清明了几分,随之脖子也好像能微微转动了。
我心里喜了一下,强行扳着脖子将脸转了一下,喊着闷油瓶,“小哥,这墙壁有问题。”
但背着我继续往前走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脚下不停的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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