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是把我的命留在这里,我也要拿到玉。”
“吴邪,别闹了。”闷油瓶握住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带去,“听话,跟我回去。”
“别闹的是你。”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正色道,“你千辛万苦从衣冠冢拿出地图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兜一圈就回去?然后呢?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尸化?”
“就算让我拿到玉又能怎样?”闷油瓶反问,“没有你,我要那块玉有什么用?”
“谁告诉你的我会死?”我伸手就要去抓下眼睛上的黑布,却被闷油瓶握住了手,“别拿下来,吴邪。”
我顺势拽住他的手腕,摸到他的衣襟处一把揪住,凭感觉将唇狠狠凑了过去,堵住闷油瓶的嘴不住的吸‘吮、啃咬。闷油瓶微微一怔,随即回神扣着我的肩将我一把按在墙上,唇用力压过来的同时舌一下撬开我的牙关滑了进来,在我的口腔内扫过,卷住我的舌不住地吸‘吮、纠缠。
这个吻带了一些置气和发泄的意味,仿佛要将对方啃进自己的骨髓一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闷油瓶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一手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拭去我嘴角的水渍。
闷油瓶的气息也有些微微的急促,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里面包含着的赤‘裸欲‘望即便是不看我也能感觉得出。
“小哥,已经到这里了,我不能放弃。”我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手指极其用力地拽紧他的袖子,“我答应你,我不会死。绝对不会。”
闷油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犹豫。
许久后,他才似叹息似无奈地道,“吴邪,我不能冒险。”
我抬头对上他的脸所在,一字一句道,“我也不能。”
闷油瓶反手将我的手抓在掌心,力大到我四根手指都被他捏得皱在了一起。
见他迟迟不说话,我干脆抽出手就去摘蒙着眼睛的布条,闷油瓶更快一步地握住我的手腕,终于妥协,“我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笑着抓过闷油瓶在他手心轻啄了一下,感觉到他手心细微而敏感地动了一下。
“吴邪,”他的语气带着隐忍的无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恩。”我点头,气息呼在闷油瓶的手心,刚来得及说出“我都听你的”五个字,他的唇又压了过来,卷着我的舌狠狠吸‘吮了一番后才放开,额头与我的轻轻相抵,“吴邪,我喜欢你。”
我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呼吸在瞬间停止。
我跟闷油瓶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这么正面的告诉我他的感情,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在这种环境里,他突如其来的这四个字,足以崩溃我长期以来紧张的神经,让我狂喜的同时又忍不住内心想哭的感觉。
我握住他的手,手指一根根扣了进去,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无数的言语在脑海里瞬间闪过,最后终于凝结成一句,“张起灵,你活着,我才能活。”
闷油瓶点了点头,手指紧握我的,没有说话。
两个人静静站在黑暗里一言不发,许久后,闷油瓶钳得死紧的手指才缓缓松开了一些,道,“走。”
闷油瓶牵着我走回胖子休息的地方,黑眼镜嬉笑的声音随即传来,“还是小三爷有办法,哑巴你这辈子是栽了。”
我朝黑眼镜坐的地方扭了下头,“你要想栽,还有机会。”
看不见黑眼镜的神情,但听他带着笑的话语不难猜出,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小三爷说这话,我可是会当真的。”
“当真。”我点头,“你旁边坐的胖子配你正好。”
“我草,”胖子似乎是跳起脚来骂我,“天真你这话太他娘的不厚道了,胖爷是这么给你调侃的吗?外面不知道多少的小姑娘排着队要嫁给胖爷。就算真要找个带把的胖爷也绝对不考虑一个瞎子。”
黑眼镜倒是丝毫不以为然,话语里带着几分似真非假的揶揄,“小三爷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就是得不到你也不至于沦落到接收胖爷这块肥肉。”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接黑眼镜的话。
闷油瓶却是不慌不忙地扶着我坐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递了眼色给黑眼镜,后者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此时他的嘴角还勾着笑。
小春在一旁睡着,鼾声微微传入我的耳里。闷油瓶按住我示意我也睡一睡,我想了想后道,“小哥,我想取下布条。”
闷油瓶道,“不行。这里的墙上全部刻满纹理,以你现在的状况很容易再次致幻。”
我皱了下眉头,这种看不到的感觉让我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我不想中幻觉,但也不想整个墓走下去全程都要蒙着眼睛。这简直比他妈的黑眼镜还不如。好歹人家隔着一层墨镜还能看得到,我却是真正的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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