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闷油瓶在身边,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闷油瓶点头,没有异议。
两人往前一直这么走着,每走出一段路程后便能看到一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无字碑,尽管一早我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真看到这些碑的时候,还是有些渗得慌。
很快,我便知道了闷油瓶所说的“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在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块无字碑后,我们俩个居然绕回了那块刻着箭头的无字碑前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是鬼打墙,却又不是下一时间撞见同一物体。
我在心里快速揣测了一下,大胆提出,“难道,是循环路线?”
闷油瓶点了点头,看来是一早就知道了。
我心一沉,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棘手。
如果真是循环路线,就证明我们已经走进了一个循环的死胡同,根本走不出去——其实就是跟鬼打墙差不多的道理,走来走去,还是在原路绕。
“很奇怪,”我疑惑道,“这只是一个衣冠冢,就算有值钱的明器,也犯不着弄这么多岔路来模糊我们。”
闷油瓶也不接话,松开手走到一旁坐下,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朝我点了点头。
我忙走了过去,以为他有事要跟我说,便蹲下‘身与他平视,问道,“小哥?”
闷油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过去,我身子往前一跌,被他手臂牢牢抱住托到他身旁坐下,“休息。”
说着,从包里掏出水和压缩饼干递给我。
我一看,又是压缩饼干,一阵头皮发麻。刚才吃压缩饼干时吃下去了尸体的血的记忆马上在我脑海清楚显现,胃里顿时一阵翻滚的搅动,口里一股酸楚上涌就想吐。
“我不饿。”我拒绝了闷油瓶的饼干,只接过水喝了一口。
“吃一点。”意外的,闷油瓶竟带着一丝无奈的口吻哄着我。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压缩饼干,见他手始终这么伸着,丝毫没有缩回去的打算,便接了过去放在手上,也怎么也不想咬第一口。
闷油瓶依旧直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压缩饼干拿了回去。我刚想着难道他想通了不打算强迫我吃了?就见他拆开包装先咬了一口,然后递到我的唇边。
我这下是真正的愣住,脑袋思绪一下子不够用了。
想了一万种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饼干就在我的唇边,只要我张口就能尝到。我微微启唇,却是吐出一句“小哥,你……没事吧?”
闷油瓶的眸光似乎是沉了一下,随即有道黯然的光如闪电般闪过,快得我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不见。
“吴邪,”他低声喊着我的名字,“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
我根本没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我不懂?我不懂,你就说清楚让我懂啊!”我立刻反驳。
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再说。
我顿时不悦了。
每次都是这样,说一半就不说了,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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