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马上站起来跑,居然还得了第一名!”旁边的女孩接道。
“你们说奇不奇怪,她的伤口缝了几十针,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她该不会是怪物吧?”一个女孩神秘兮兮地说。
“哼!说不定是狐狸精变的。”
四五个女孩争相发言,声音吵到极点。
最先提出疑问的女孩猛地怪叫一声,抖着音不断地说:“喂!别说了……”
“干嘛不说!她自己不正常还怕别人讲?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是人。我就从来没见过她掉眼泪。你们说,班上哪个人没掉过泪,可是她甚至连笑一下都不会,不是怪物是什么?”班长冷哼。
“她来了啦!别再说了。”那女孩低声地说,手指着树丛。
所有人全大吃一惊。
低矮的植物遮住了任凉曦的半边脸,她一一扫视惊魂不定的女孩,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出现骇着了,谁都不敢吭一声。
任凉曦只是站着,一动也不动。
她急速运转的大脑片刻不停,她们无心的猜测质疑,为她开了一线曙海外侨胞。
是的!她从小到大没哭过、没笑过。就连受了重伤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为她治疗的医护人员夸她坚强,爸妈也赞她勇敢。
可是她自己却清楚知道,膝盖伤口带给她的只是短暂的烧灼感,没有其它。
她根本不晓得受伤的人会有什么感觉?
会痛到流眼泪吗?或许。
会哇哇大叫吗?可能。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不会有这些反应。
为什么她和普通小孩不一样,一点都没有哭泣的冲动?
她——真是妖怪吗?
“你们怕什么!她顶多跑去向老师告状。老师要是问起来,大家就说没讲地的坏话;到时看她拿不得出证据!”班长嘴硬地说,不一会就得到所有人点头赞同。
任凉曦看也不看她们,飘飘然地经过她们面前,走出了她们的视线。
榕树下一阵沉寂。一会,有人叫道:
“好恐怖喔!你们看到她的脸了吗?”
“阴阳怪气的!我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如果她是怪,会不会半夜爬进我的窗户,把我当点心吃……”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开始担心这个可能性。
“一群胆小鬼!”班长首先发难,丢下一群女孩冲进教室里。
再出来时,她背上多了个书包,她加紧脚步的跑回家。她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房间的窗户锁紧,然后要妈妈带她去庙里拜拜。
※※※
席少宇轻哼着小调穿过公园。下午的口头报告在同学的掌声下落幕,他的心情出奇得好。
左前方背对他的身影,看来有点眼熟……
人步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他笑嘻嘻地弄乱她的头发,捉弄她半晌,却不见她有丝毫反应。
他继续玩弄她的发,替她札了个乱七八糟的麻花辫,一高一低的,煞是难看。
他指着她可爱的样子捧腹大笑。笑了半天,当事人没出声大喝,更没转头看他一眼。
他自觉无趣,松开了发辫,伸手推了推她。
任凉曦缓缓转过头,他惊讶地低呼:
“你的脸?”
她抬手轻触额角的伤。伤口不深,大约三公分长——是她经过学校旁的工地,被人推下挖空的地基造成的。
“在哪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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