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攥在手里的沙子,明明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控制不住的从指缝中溜走。
转眼已经到了正月十三的日子,再过两天就到元宵节,离着胡哉和郑月娥两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
郑关东作为本地有头有脸的排面人物,加上又是唯一的独生闺女结婚自然无比重视此事,老老早早就开始布置起来,势必要办一个热热闹闹隆重的婚礼,屋里屋外张灯结彩、一片忙碌。
郑家的亲支近派、邻居同乡听说此事后纷纷前来帮忙,更多人企图一睹小郎君的真容。经过这段时日的考察,胡哉也获得了郑关东的认可,获得了走出房间的自由。
当然,老骗子在胡哉获得自由一事上出力不少,由他出面做担保郑家人自然宽心不少,这个老家伙可没安啥好心眼,借着此事天天厚着脸皮过来蹭吃蹭喝。
甚至还偷偷摸摸的帮胡哉出谋划策如何尽快获取郑月娥的信任,最终继承郑家庞大的财产,这样他老骗子的后半生也有了着落。
胡哉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心中暗暗鄙视老骗子目光短浅焉知鸿鹄之志,他可是胸怀凌云壮志、家恨家仇的主。
正所谓,“良缘虽好,却非久留之地”,作为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目前的苟且不过是潜龙在渊的蛰伏,终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天岂能贪恋儿女情长。
如果老骗子知晓了胡哉的真实想法估计会非常感动的送他俩字——“扯淡”,接着肯定会摇头晃脑的埋汰道,“酸了吧唧的假清高,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成双配对不知道光棍的煎熬。”
“小子,有时间去老夫的破庙里坐坐。”这天午饭后胡哉送他回住处时老骗子交待道,“很好找,沿着去集镇的大道就能看到老夫的居所。”
老骗子说的破庙原本是一座不知名的神祗庙观,因年久失修变得破破烂烂,三间主殿四面透风。
自打老骗子来了之后,他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唬得附近的村民一个个倾囊相助重修庙宇,如今他口中的破庙已是附近方圆几十里香火鼎盛的庙观之二。
若不然,他也没钱置办这身气派的行头,更不会天天喝得红光满面,小脸肥嘟嘟的都长出赘肉了。
“得嘞,以后有的是机会。”胡哉催促道,“赶紧的回去吧,别叫你的病人等着急了。”
老骗子满脸不高兴的坐上郑家替他套的马车冲胡哉一摆手,他的专职驾戎一挥鞭子,雄壮的健马一撩蹄子绝尘而去。
刚刚有附近的村民来报又有人中了邪病,恳求老骗子到家里帮忙治病,老骗子为了维护自己在村民中良好的形象,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赶过去。
“啧啧。。。。。。”胡哉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慨道,“真是世事难料,眼瞅着一个即将沦为乞丐的老骗子,此时此刻倒成了此处的显要人物,还有自己的专车接送。”
由此及彼,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刚刚燃起的兴致立刻消沉下去,神情僵硬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对于院中众人的恭维和问候,全然没听到似的。
某位不知名的奥瑟说过,“排解心中的烦闷和迷惑最好的方法便是读书和挣钱,前者可以使人明朗,后者可以使人不屈。”
胡哉抄起那本不知翻看多少遍的通俗演义,眼神空洞的随意翻阅,实在觉得无趣连鞋子也不脱和衣而睡。
“咣咣咣”,迷迷糊糊之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胡哉面带不悦的问道,“谁呀?”
“是我,月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答道。
“呃,是。。。。。。”胡哉话刚出口便停顿下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对方,“郑小姐”似乎有点见外,“娘子”、“爱妃”似乎又有不妥,毕竟两人还没结婚呢。
“快请进吧。”无论如何总得叫人家进来不是再者说这还她的家,胡哉调整好情绪温声说道。
“嘎吱吱。。。。。。”门外走进来一道魅影,郑月娥端着一碗什么汤走到近前,“妾身见小郎君今日似乎脸色不好,想来是这几日繁忙身体不适,所以妾身煮了碗红枣银耳枸杞人参汤给小郎君补补身子。”
胡哉闻言心中一热,但见郑月娥腰间还围着围裙,果如郑月娥所说这碗热气腾腾的滋补汤应是她刚煮好便送过来了。
“罪过、罪过,劳烦月娥姑娘牵肠挂肚。”胡哉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手无举措的模样着实可笑又可爱。
“你我已是一家人,何来辛苦一说。”郑月娥粲然一笑,真是惊绝鸟踪迹、羞退白月光,胡哉呆呆的站着不觉看呆了。
“小郎君,快点趁热喝吧。”郑月娥眼波流转,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小郎君,伸手从托盘出端出汤碗,想是太烫的缘故,两只手又迅速缩了回去。
“啊呀!爱妃!你的手手没烫着吧。”胡哉一把拽过郑月娥的小手手,两双手接触的刹那,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袭遍两人全身。
胡哉爱妻心切全然没察觉郑月娥满脸娇羞,只顾得一个劲的往她手上吹冷气,吹了几遍还不放心接着又挨个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小郎、小郎君”,郑月娥被胡哉的厚脸皮行为害得体软骨酥、浑身燥热、脑袋一阵阵发蒙,娇声呼喊道,“郎君,快松开人家的小手手。”
“不要动,我听宁妃说过如果不小心被烫伤。”胡哉怕郑月娥误会他的人品,赶忙解释道,“这样吮吸可以避免手指起泡。”
“呃。。。。。。”郑月娥听了他的解释开始老实下来,连最后那一丝挣扎的力气也瞬息融化在胡哉男子汉的温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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