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事,那辆车本来就有些问题,放那修吧。不行这几天你先跟着他们跑着客户。”
“行,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还没用两天就出这个事,找不少麻烦。”
“说这个干嘛,人没事就好。正好这车也该修了。”
挂断电话心里说不出来的愧疚,还麻烦那么多人晚上去接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回到公司王萍正好在厂子里,她也知道了这个事,问起我来,安慰了几句说:“要不这几天你和我一起出去跑业务,顺便帮我开开车。”我想也没想:“当然可以了,求之不得!”说完她就把钥匙递给我:“走吧,我还得早点回来接孩子。”
王萍是这一行业的老人了,刚一毕业就在这行做业务,后来慢慢的人脉广了,资金也充裕了,就和金山开了这个厂子。经过这十多年的摸爬滚打也做出了名气。凡是这一行业的人见了也都喊一声萍姐。最近这两年因为我的事王萍也付出了很多心思,不停的给打电话安慰我,给我出主意。还经常寄送些礼品。我的很多事他们都清楚,包括那些奇怪的举动,我的病以及父母的事。
一路上王萍和我聊着天:“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想太多了。把现在的生活过好才是最重要的。你没事了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玩,散散心。把心结打开。”
我眼睛有些酸说:“我心里有很多愧疚,觉得对不起很多人,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愧疚是最严重的负能量,你得过了这一关,积极得向前看。你看这世界上谁没有点糟心得事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愧疚有什么用呢?”
我眼睛看着前方,她说的什么我听的也不太清楚,满脑子的伤心串联了起来形成一层层的薄暮。长吁一声,打起精神继续开车。王萍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皱着眉,觉得很沉重,王萍和我讲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他们在这里的趣事。偶尔僵僵的笑笑,藏在心底的许多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
一整天都有些恍惚,王萍去见客户的时候我跟着也没听进去,思维不受控制的发散。想着之前那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到底是真是假!为什么会有人和我说话?我到底是病了还是没有病?父亲为什么那么的恨我?我又给家里带来了什么?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母亲为什么走的那么急?我的家散了,我该怎么办?
直到回到厂区,王萍看我状态不好就让我赶紧回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心中有伤眼中无泪。
总有一团气堵在胸口不得舒展。一遍一遍想着这两年发生的事,总有那么多的不解。我已经尽我所能,事情却越来越糟。这些都是由我造成的吗?父亲常常怪我说:“这事都是你怎么怎么样,你不应该怎么样,应该怎么样。你还气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由我造成的。我其实很想哭出来,哭出来的话心里的那团气也就不见了,我也会舒服一些。
我就这么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头枕着胳膊。控制着或者不受控制的想着这发生的一件件事。
夜半时分,画面越来越清晰,一幕幕重复的播放着。父亲的脸,母亲的面容,儿子的欢笑以及小惠的失望。抱着被子低声哭了起来。
幸而此时吴东已经睡着,不然他会怎么认为呢?可以说我是把自己逼哭的,我实在太想哭出来了。可是只能哭一会儿,抽泣了几声就强忍着又压了下去。闭上眼渐渐的就睡着了。
楚总不时的提醒我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开朗一些。我有些不耐烦:“性格就是这样,叫我如何开朗的起来?再说每个人做业务的方式是不同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过了几天车修好了,还是给我开着。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法跑业务,拜访客户,当地语言听的多了也熟络起来。每天回来都在下班之后了,我总会买点零食再买一瓶酒回去吃喝。吴东每天晚上都和楚总出去,往往回来我就已经睡着。
半个月之后一个极其平常的周五,我走进一个拜访过两次的客户办公室。除了我之前拜访过的一位女士外还多了两个人。那位女士和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坐在靠里的电脑前忙着,另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西服戴金表身形精瘦的男士坐在茶台那里泡着茶。
看我走进去,那位男士歪着头看向我:“你找谁?”
“我是XX厂的,之前来过。”
“哦,来请坐。”
我看向之前聊过的那位女士,见她只是自顾的在电脑前工作者,也就在茶台前坐了下来。
“你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你是做纸板的?”
“是的,之前咱们需要一批纸板,我给咱们报过价。”
“哦,来先喝茶。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我们厂也做了很长时间了,有不少包装厂都用咱的产品。”
“我也听说过你们,不过产品是一项,这管理又是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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