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出了藏经楼,一脸的苦色更苦了,难道自己还得去学古文?藏经阁外又围绕了很多人,看样子延渡没能找到永觉多大的麻烦。当然了,连延渡自己估计都知道,嵩山既然敢这么做,当然就不怕人找麻烦。徐殊静瑶的听了一会四周的和尚议论,原来包括南山寺、甫田少林寺及另外十多家较大的寺院的方丈全被永觉请了进去,至今还没出来。
又一轮的利益谈判,但嵩山却是紧紧的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徐殊了解到这么多也够用了,慢摇摇的又走回到大明寺的小院,大明寺的和尚大部份都去了藏经阁,只有老方丈和延慧两个老和尚没有去,也不够格参加各大寺院的聚会。徐殊是第一个回来的,延慧就开口叫住了徐殊,道:“恒悲,你出去看了,情况如何?”
徐殊道:“大师,嵩山的确是公示了典籍,我不懂武学,但听周围的人说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有公示。”
延慧撇撇嘴,抽了口凉气道:“方丈,嵩山此举,真的要了各地寺院的命了。嵩山上哪来的那么大的信心,能在这事关数万僧人利益的事情上安抚下大家?”
老方丈坐在床上,仿佛入定,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嵩山永觉,不修任何武技,不炼任何神通,却能坐上嵩山方丈之位,统领这嵩山上万僧人却无人不服。永觉大师的智慧,直追佛祖!嵩山既然敢这样做,必须有另外的后手,只不得知道,能不能让各地的寺院满意是了。今天初六了,初八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大明寺是小寺院,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需要知道支持嵩山就行了。”
延慧张了张嘴,最终给方丈的话噎得没了话说,大明寺离嵩山就一百多里,早就相当于是嵩山的分院了,就算是另外的几大寺院敢跳出来唱大戏,也铁定没他大明寺什么狗屁的干系。嵩山带给大家的**,真是一波接一波啊!
这时有一些估计自己今天进不了藏经阁的大明寺僧人回到了院子,旁边的一间大屋,那个接引僧又带过来一座寺院的僧人。这是距离嵩山同样两百里左右的白龙寺众僧,来的就十多个,还不够大明寺多,也是一座嵩山的肉头寺院。于是双方当然少不了一阵问候,延慧对着白龙寺须苍苍的方丈问道:“老方丈,几年未见了,精神更加矍铄了!”
白龙寺老方丈也笑着道:“延慧大师,方丈大师,你们才是精神依旧。我都老得快走不动了,说不定哪天就会蒙佛主召唤了,哈哈!”
延慧也笑着道:“方丈说笑了,贵寺的行远大师还好不?”
白龙寺老方丈道:“多谢延慧大师关心,我师叔公他老人家日夜苦研佛经,果真也是深得佛祖保佑,身体一切都好,只是近段时间修静禅还有三天结束,赶不上嵩山的谈经大会开始。”
延慧叹了口气道:“老方丈,你师叔公也快一百五十岁了吧。就是嵩山,除了罗汉也难得有人如此长寿,特别他对于古文的研究,嵩山的几代经僧都经常上门求教,真的是有道高僧。”
徐殊听了也不禁感叹,不习武都能活到一百五,这老和尚真的算怪胎了,嘿嘿!就是你了,反正你也活够了!
………【第九十九章 想进去估计得先给人分出公母来】………
徐殊在包里拿出延慧给自己的入门经书,给延慧说了声此地读经太吵,要外出另觅静处就轻步的窜出了院子,一路向嵩山之下行去。一路下得嵩山,徐殊选了一条相对偏僻的小道猛然就撒开大步奔了开来。后天就是谈经大会和降魔大会开张的日子,嵩山为了这次大会对外已通告封山三个月,于是路上的人几乎看不见行人。
在路上找了两处行人问白龙寺的位置,徐殊才在一个多时辰之后赶到了白龙寺的山下。白龙寺当然没有白龙,不然徐殊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但白龙寺肯定有武僧,可嵩山的降魔大会肯定不会不去,白龙寺可没想到,就在嵩山之下还会有自己这个不之客来造访。
徐殊一张隐身符就打在自己身上,顺着山路就向山上行去。白龙寺比大明寺稍小,三十来间院房,三座大殿,徐殊直接就将自己的神魂放了出去,所有地方的情形一清二楚。
果不出徐殊的所料,这种小寺根本没一个能感应到天地元气的罗汉级人物,徐殊的神魂没有碰到异常就探测到了自己的目标,老和尚行远大师。行远和尚正在一间静室之中闭目诵经,而他的面前则摆着一摞的经书。整个寺院的僧人只有几个老得走不动或病要快要挂的,这一切都让徐殊比较满意,一个有学问的老和尚,在他看来,跟那烤熟的鸡一般有诱惑力而又不咬人。
徐殊控制着自己的脚和猫一般的轻松,行远的房门咯的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就无风自开,然后又砰然一声轻响关上了。行远很老,满头银须足有尺多长,满脸树皮也似的干皮耷拉着,低垂的眼皮几乎不用闭眼都能将眼睛遮住。但行远的精神却非常矍铄,行远努力睁开了眼睛,停住了口里念的经,轻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还请现身一见。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肚里蹊跷,神道先知。”
徐殊嘿嘿一笑,沙哑着声音道:“行远,我是何人暂时还不想告诉你。鬼事我做得多了,但你的佛祖却一个都没来找我的麻烦,今天我找你,不想取你的性命,但如果你非要一心去追随你的佛祖的话,我也不介意直接送你去。”了心大师的笔记凭空出在了空中,呼的一下就飞到了行远的面前。徐殊又道:“直接念完这本笔记,不允许有停顿。”行远能够感觉到他来,徐殊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和尚都是重修性之人,行远和尚念了上百年的经,养了上百年的性当然非常敏感,甚至对于危险像徐殊一般有直觉他都不奇怪。
行远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徐殊的生死威胁对他来说实在是只能算是个屁,哪个活了一百五十岁的普通人还会怕死。行远伸出枯瘦如鸟爪的手,却相当稳健的抓起面前的了心和尚笔记,翻看了一下道:“你是何人,这本书是嵩山所藏,你从嵩山藏经阁盗出来的?”
徐殊嘿嘿一笑,道:“没错,书当然是嵩山藏经阁盗出来的。你或许不知道,嵩山已公示了所有典籍,我仅仅是不识得上面的古文而已,如果只是想看看,谁都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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