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凌的师伯云霄子下山去给宣南王府做幕僚,很受宣南王的倚重,带着入室弟子屏翳,可谓风光无限。
而四象宫的七曜堂…屋内就没法介绍了。
屋外风景还是不错。
粉妆的桃树,犹如片片烟霞。土地平旷,古木参天,绿荫蔽日,山峦起伏,白云出没。
启窗远观,一朵白云冉冉而来,是个尘嚣绝迹的好地方。
上个月,云垚子命余天凌、风隆、湫儿挖些野芋头,打些鱼,顺便杀个鸡,但是不能杀下蛋的。
七曜堂的墙壁爬满葫芦藤,有绿色的也有黄色的,余天凌每天都给它们浇水,松土,捉虫,施肥。当然,肥料来自于自身。
葫芦鲜嫩的可以做菜吃,成熟的可以用来盛酒,还可以做水瓢。
七曜堂前还有一棵老年剔牙松,他们每天都在松树下吃饭。松树下有一张杨树八仙桌。已经有百年,光滑无比。左边有四块牙板,雕刻着日月星辰。
余天凌听湫儿提起师伯,眼珠子一转,说道:“今天就让师伯,大师兄尝尝我的手艺吧
!”说罢,他一个纵身站起,拍拍双手的泥巴,给风隆使个眼色。
风隆蹲着,脸憋的通红,费力地也从地上站起,两只小眼睛眯着,已经看不到了。他坏坏地笑着:“我也来露一手。”
湫儿见他们又要胡来,忙劝道:“天凌,你上次喝光师父的藏酒,怕他发现,还把泉水兑在空酒瓶里,被师父罚从山下挑水一个月,你这么快就忘了?”
“还有你,风隆,去年冬天你偷师父酒灌麻鸭子,结果,鸭子醉了,冻死在湖里。你还敢胡闹?”
“那次师父可没罚我,师父还夸我了呢!说我有善心。我是为了给鸭子驱寒,是无心之过。天凌那个嘛,就就就…过分了。”风隆瞅了瞅着天凌,不敢说话,捂着厚嘴唇,嘿嘿地笑。
“我才不怕。”说着,余天凌跳进鸡舍,摸了几颗沾有粪便的鸡蛋,打在碗里,又去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放在桌上,用脚一拍。
“平日里,师父不吃鸡蛋羹,这道拍黄瓜嘛,你们两个,盯着师父,不要让他吃这道菜就行了。”
“你你你…”湫儿用手指着天凌,恶心地说不出话来。
“对了,还得来个汤,那可是屏翳大师兄的最爱。”风隆边跑进厨房边说,他一跑起来,肚子就一颠一颠地。
七曜堂后山是小天池,上有瀑布飞流直下。修行就在池底的湖中天。
云垚子大多时间都在湖底。湖底的密室,只有通过擢选的弟子才可以在此修行,其他弟子没有通过过严格的选拔,一辈子也没机会。
“师父”,湫儿见师父出关了,忙挡在余天凌面前,风隆也从厨房钻出来,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
“天凌,你鞋呢?”拍黄瓜时甩飞了。天凌心想,他左右扭头找来找去,哪里敢搭话。
“饭食准备好了,就抓紧时间修炼去,不可偷懒!”
此时空山中传来一阵笑声,两人已至。
“哈哈哈,师弟,我几次登门,你都在闭关修炼,今日终于得见,我们师兄弟可好好聚一聚!”云霄子右手轻摇拂尘,搭在左肩说道。
“你倒是来得早,师兄不好好在太微宫修炼?有何事来我这陋室?”云垚子明知故问,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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