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轩的智慧果真非一般常人所能及,单凭与那男子过几招,观望了一会,就能看出那个男子的招式路数,果真不简单。
花愁看着风吹花面上的神情非常复杂地变了变,便移步到了窗前,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风吹花一怔,目光离开风起轩的身上,看向花愁。面对她的询问,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看着心中有点小小的疑问罢了。”
花愁若有所思地朝下面看了看,微微点头,笑着说:“二殿下的手下,能人辈出,武功如此之高,实在是非同凡响。”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这惊雷和烈焰二人,乃是与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一同读书习武,形影不离,感情自是非常好。”
花愁一笑,说道:“那殿下为何没有伴读伴武?”
风吹花轻轻一声叹息,望了望天边那遥远的星辰,仿佛连思绪都已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早已就远去的年代。
他的目光也渐渐有些飘渺了起来,说道:“曾经,我也有过伴读和伴武的下人,他们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有着过人的智慧,还有着强健的体魄。我们三个也如二弟他们一样,每天都在一起练武和读书,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候。”
花愁听着,仿佛也跟着他的记忆回到了那遥远的年代,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三个清秀俊雅的少年,在朗朗读书,在舞刀弄剑,亲切得如一母所生的兄弟。
同是天涯沦落人 5
他们是那样的开心,是那样的真挚,像三兄弟一样的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没有王子的尊贵,也没有下人的低贱。
花愁想到这里,声音变得温软起来,她说道:“后来呢?”
风吹花的心一阵刺疼,好像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被再一次的撕开,很残忍很粗鲁地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了。
他现在就如站在自己被撕裂开的伤口前,朝着里面探望,看那曾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之后,里面还残留着些什么。那些已经远去,并且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此刻,竟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鲜活得一如当年。
“后来,我被地邪王抓走之后,他们跟着父王去救我,却在那场战斗中,死去了。”
他说的时候,声音很淡,淡到连花愁都听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而他也有着这般相同的经历,他们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哑着嗓子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你的身边有我,这已经足够了。”
但是,她听了之后,心里却是极其的悲伤。那种压抑在心头的痛苦一直纠缠着她,那种感觉就像花的香味,越是他那么淡淡地说,便越是在她的心中持久萦绕。
“他们都死了啊?”她还是喃喃地问了一句,心中满是惆怅,连声音变得有点嘶哑。
“是啊,都死了,被地邪王活活地撕扯成了两半,我甚至都看见了他们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他说着,声音比她的还要嘶哑,干涩得很,仿佛有鱼刺哽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
花愁听了,心又禁不住剧烈地颤抖着,自己的好兄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何况还是如此惨烈地死亡。
她发现她与他真的有很多的地方相似,她也曾经历了手下小弟的死亡,也是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年轻鲜活的生命,从她的面前一点点的消失,她疯了似的地想挽留,却是无济于事,紧攥着他肌肤的手,越来越凉,凉得如冰的水,彻骨的痛。
同是天涯沦落人 6
轻轻一抬手,她挽住了他的胳膊,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是她的心却是如吃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他微微一垂首,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他知道她曾经也一定有着如他般伤心的往事,并且已经在她的心头绽放如花,忧伤如香气般的萦绕在了她的心房。因为,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泪花,晶莹似雪,清凉如霜。
楼下,传来那个男子惨痛的呼喊声,花愁低头一看,惊雷的剑已经没入那个男子的身体中,烈焰反手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风吹花喊道:“二弟,怎么不留个活口?”
风起轩微微一纵身,从楼下飞跃而起,停在窗前,朝着花愁微微一笑,方才将目光转向风吹花,说道:“王兄,小弟已经知道这两个贼人的底细,所以无需再留活口。况且这两人武功高强,若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全功尽弃。”
风吹花听了微微一怔,继而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知道他们是何来路?”
风起轩面色一正,说道:“他们是地邪王手下的索魂二将。”
花愁听了,微微愁眉,说道:“二弟,如何得知?”
风起轩严肃地说道:“王嫂想必还不知小弟的职责吧?我奉父王之命行走江湖,以防有人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危急到朝廷的安危。故而,小弟对江湖之事,还是了如指掌。”
花愁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想必当年风吹花被擒一事,已经让风镇南警觉了,地邪王的所作所为,他肯定是明白她的意图,无非就是想要夺他的天下。
在风国有两个人不可忽视,一个是二殿下风起轩,一个是负责镇守边关的镇远将军尉迟浩宇。这两人一个主内,平息内乱,一个主外,防止外扰,是风国最得力两根支柱。
风镇南的原定计划,平息内乱是由风吹花来负责,无奈幼时他遭到巨创,几乎死去,虽然最终活了下来,但性格变得极其怪异,实在是不宜当此要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