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岁应该是被吓到了。
方砚唯背着琴包,拒绝了好几个人的合照邀请,直到他坐在路执的车时,何岁岁才慢吞吞地回了消息——
[岁岁平安]:你跟路神,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方块A]:是。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我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最近吗?
[方块A]:在你还在叫我苗疆人的时候。
某大学宿舍里,何岁岁两眼一黑,拧开了桌上的冰水续命。
室友笑他:“你这看个电视还看出了中邪的反应。”
[岁岁平安]:那得是高二?怎么那么早?
[岁岁平安]:现在想想,执哥对你的确很不一样。我当时真是瞎了。
[岁岁平安]:等等,方哥,你当时突然转学,是因为……
[岁岁平安]:家长反对吗?
[方块A]:差不多吧。
[岁岁平安]:老陈说你是为了学业出国的。当时我就不信,我方哥是大学渣,为了啥都不能为了学业,这理由简直是对我方哥的侮辱。
[方块A]:你现在就在侮辱我!
[岁岁平安]:嘿嘿。
[岁岁平安]:过几天回鹭屿啊。
[岁岁平安]:最近天气好。
[方块A]:ok。
“跟谁聊天?”前方有辆车横挡着出地下车库的路,路执按了下车喇叭。
“何岁岁。”方砚唯丢开手机,半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棕色的座椅靠背上,“他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一班班主任陈老师的嘴巴真的很严,对那个年龄的他们而言,其实是一种保护。
这位班主任在他出国读语言学校后,还经常深夜给他发来一两套英语题,说对他有所帮助。
作为感谢,方砚唯上周还托人给老陈送了十来斤的冰鲜野生菌。
可能是菌子太鲜了得藏起来吃,老陈有一周都没发朋友圈了。
“我们那算不算是地下情?”他问。
“算。”路执说。
刚过晚上十点,市区还很热闹,很多趁着节日出来聚餐的小家庭,吃完了饭,在广场上借着商场的布景拍照。
很小很小的时候,季绥会抱着他,把他举得高高的,方嘉弥拿着手机,给他和月亮合照。
“男朋友,中秋快乐。”他说。
“男朋友快乐。”路执回答,“想下车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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