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着的春风最先吹醒靠着门口大街的路边而呈现出泛着翠绿色的又细又长枝条的柳枝的垂柳;此时;就会惹得我们这些小伙伴上前折下嫩嫩的柳枝;做成柳笛;放在口中;吹。
当时;我们那里是没有影院的;只能靠放映员骑上自行车带上电影拷贝在县城辖的各个公社巡回上映。
每轮到我们公社上映影片时;白色的银幕就会早早地挂在公社的大门上;这是出来看看吧;附近的村民搬着凳子陆续往这边来了;很快;再看;已是人山人海的;连我们家的围墙都坐满了。
如果我们家人因什么事出来晚了而没有占到好的位置;就只能坐到银幕后面反着看的份儿了。
那个时候;我看了一大批印象特别深刻的黑白彩色影片;如《海霞》、《红日》、《地雷战》、《地道战》、《小兵张嘎》、《渡江侦察记》,直到再次搬家看的最后一部影片《大渡河》。若干年后;当我从央视电影频道看到“流金岁月”播出的这些老片时;就会勾起我的回忆。
每看到一部影片;里面的具体情节一连几天就会成为我们这些小伙伴饶有趣味的谈资;影片中的英雄们成为我们的青春偶像,纷纷模仿影片中红军模样;用野地里的草编织成草帽;戴在头上。
直到我们再次搬家离开这里,我还在为看不成电影而担心,妈妈对我说会看成电影的。
最让我感觉好玩的是一到正月十五的晚上,孩子们就会挑着灯笼从各自家里出来,各式各样的灯笼如同风格各异的彩裳,欲与星月争辉。
“你的灯笼下有个虫子,看看?”连大人也凑趣了。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孩子架不住*,灯笼纷纷烟消殒灭,我很奇怪,怎么有那么多孩子容易上当呢。
那个时候,我是很调皮的,没少在公社的传达室里捣乱。
那天,我再次走进传达室,抓起桌子上的黑色的手摇的旧式电话机。
这样的电话机现在的孩子恐怕只有在电视上看到了。
“喂,总机,喂,总机,我要医院。。。。。。”
正在兴头上我猛地听到电话那头传出老太太严厉的声音“别乱了,再乱,我就叫警察抓你,我可认识你。”
我吓地不敢吱声,这时,一个大人进来了,拿起电话,解释说是黄书记的儿子,嘱咐我以后可不要乱打电话了。
不知什么原因;公社大院后面有一间约莫二十几平方的大空房;直到我们离开还空着;这里;理所当然地成为我们的乐园。
我们姊妹几个经常叫上其他玩伴;约好你拿这我拿那;一起来到空房里;支起简易的小灶;炒起自带的黄豆;花生米和捉来的麻雀;蝉;甚至蚂蚱。
不知哪一天;角落里堆上了一些砖;我们就用这些砖垒成“童车”骑着玩;或者用砖立着摆成一字长蛇;一个弧;然后轰然推倒;就如同玩的多米诺骨牌。
两年后;又是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我们全家再次回到县城。父亲走进县委办公大楼。
我们全家在县城买了房;从此定居下来。
再次回到县城的我很快知道了,在这里看电影是很方便的,电影院有好几家,露天的不是露天的都有,每个月的月末,各家电影院都要列出下月上映的电影片名和时间。当时,我父亲的单位经常包场,加上我还买票看、学校组织看,我看了不少,几乎每周至少看一两部。
从一些优秀的贴近时代的主旋律的电影、电视剧中,同样能够看到“*”后改革开放带来的方方面面深刻变化,如《城南旧事》、《大桥下面》、《牧马人》、《人生》、《月亮湾的笑声》、《咱们的牛百岁》、《喜盈门》、《嫁不出去的姑娘》、《北京人在纽约》、《渴望》、《编辑部的故事》、《半边楼》等等。这些影视剧,对上个世纪*十年代的城市改革、端掉大锅饭、出国、下海、留洋打工都有反映,什么“搞导弹的不如卖鸡蛋的”都打下了那个时代的烙印。
在沙颍河闸南路两旁,盖满了茅草屋,我的母亲告诉我,那都是下放来的。
转眼到了该入学的年龄;母亲教我数数;几天后;我就能从1数到100了;又过了几天;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熟练地倒着数;就兴奋地跑到母亲跟前;转着圈数了起来;一辈子;我也忘不了当时兴奋的样子。直到现在;有那时的大人见到我;还说我小时侯能够倒着数数。
我的母亲此时是小学的老师,教的是高年级。
在我的眼中,母亲对待她的学生是非常严厉的,体罚学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留给我的印象特别深的,是母亲的学生通常都很怕她,母亲曾跟我说:“只要我的同学看见我打老远往教室这边来,就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他们见了我不敢不听话,叫干嘛干嘛。”但面对我的母亲,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报名后;母亲问我;老师问你什么了?我说;一只羊有几条腿;也太简单了吧。
入学了;第一次走在校园的路上;只见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校舍;美丽的花圃;操场;还有那么多男生女生们;呈现在我眼前的所有这一切似乎为我所未见………那有着何等强烈的新鲜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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