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但这已经是世界上最精确的方法了。”伊林说。
“我倒很想见识一下。”
“哦,我昨天就绘制了一张图表,您稍等一下。”伊林从书房拿回一张纸,打开放在腾格拉尔夫人面前。
腾格拉尔夫人和欧热妮都好奇地去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堆线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伊林给她们稍微做了解释,又说:“这是我分析的西班牙公债,按图显示,不出两天,它就要大跌了。”
腾格拉尔夫人暗自记在心里,准备回去告诉丈夫,看看伊林的方法到底准不准。她高兴起来,就会露出迷人的笑,“看起来很科学,但是太深奥,我大概是学不会了,如果是腾格拉尔先生的话,大概还能学会。”
“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伊林见男爵夫人感兴趣了,补充道,“以男爵的头脑,相信只要几天就可以掌握。”
就像伊林预测的,西班牙公债在第二天就大跌了。腾格拉尔夫人马上把这件事讲给了丈夫听,“如果你学会了这个方法,以后没有内部消息也可以赚钱了。”
“说不定只是碰巧呢。”腾格拉尔说,但是却真的有些动心。
“基督山伯爵那么有钱,说不定就是靠这个发财呢。你想想,三天就赚200万法郎!”
“好吧,我会找机会再调查调查,如果她次次都那么准的话。”腾格拉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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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早已经被腾格拉尔男爵赶出了家门,并且没给他一分工钱。伊林吩咐人一直跟着他,他被解雇后就住到了一间破旅店里,因为手受伤没法再找工作,身上的钱花光后终于被旅店老板踢了出来。
西蒙成了流浪汉,在一个晚上被人套进麻袋塞进马车,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在意一个流浪汉的行踪。
伊林在乡下租了一间房子,四周没有邻居,人烟稀少。西蒙被关在了里面,由三名大汉守卫着,每天只给他一顿饭,和伊夫堡的地牢差不多。
“你是要以牙还牙吗?”伯爵问伊林。
“只是暂时看管着,我可没耐心囚禁他几年,等我想到更好的惩治他的主意再说。”伊林笑容满面地说,有时候想些可怕的事竟然能使人兴奋。
海黛很少去公共场合露面,如果家里没客人,她偶尔会陪陪伊林和伯爵,如果来客人,她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些喜欢的事情消遣。所以,巴黎人都知道伯爵有一位养女,有缘得见的人却不多。
这天,伊林与伯爵正在海黛的房间里听她弹月琴,巴浦斯汀进来报告说有客人求见。
“是谁?”伯爵问。
“那位在罗马找过您的先生。”巴浦斯汀说。
伊林看了伯爵一眼,心想在罗马认识的人不多,难道是弗兰士吗?
“我去看看。”伯爵起身。
“我也去!”伊林说,如果是弗兰士的话,她倒是很高兴见。
伯爵和伊林从窗口看出去,来人坐在马车里,仍旧看不出是谁,他们只好走出去,走到大门口。
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动作敏捷,低低的帽檐遮住眼睛。他毕恭毕敬地鞠躬道:“伯爵、夫人,好久不见。”
来人竟然是罗吉·万帕!
伯爵和伊林对视,伊林耸耸肩,意思是自己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虽然她曾想给万帕写信,要他过来,但那仅仅是想法而已,根本没有付诸行动。
虽然是在法国,但万帕的名字也不方便说出来,伯爵只打了个招呼,“您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万帕低声说,“夫人,我这次是为您而来,有个人希望您看一下,看看认不认识他?”
伊林点点头,万帕的行踪本来就神神秘秘的,现在突然出现更是古怪。
“他在马车里。”万帕说着,扶着伊林走到马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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