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她呢?
言落好像是生病以后才对她产生兴趣的,假如他病好了,会不会就突然对她失去兴趣了呢?
再转念一想,只要他的病能好,即使把她忘了……
言落会忘了她?
哎!光是想一想,便已难过至极,喉咙哽咽,眼泪也很想流下来啊怎么办。
桑粒忍着泪意,垂下眼睑,继续阅读——
患者还可能表现为焦虑、失眠、思维迟缓、注意力下降、自我责怪,甚至会产生幻觉或幻想,出现自杀的念头或行为……
看到这里,桑粒感觉心有一丝抽痛。
她合上册子,轻轻捏在手里,眨着泛红的眼,一转脸,正好看见言落开门出来,他手扶在门把上,将门轻轻一带,然后看了过来。
看见桑粒眼里潮湿,言落有点怔了一下,他不解,好端端,女生怎么红了眼。
言落刚关上门,下一位候诊人就迫不及待地挤过他身旁,开了门进去。
言落偏开身子,收回了目光。等候区人多,言落害怕被人认出,他又看了桑粒一眼,顷刻就把视线垂下去,而后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牵起桑粒的手,说:“走了。”
桑粒略微慌乱,一手攒着那本宣传册,有点失神地被他牵着走,喉咙哽咽,什么话也说出来。
就这么一直被牵着回到车里,桑粒仍没从自己的悲观情绪里出来,她眼里泛着泪光,连鼻尖也红红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言落默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凑过来,矮下身去,力图去对视桑粒低垂的眉眼。
“桑老师?”
没回应。
言落第一次明白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是什么意思,桑粒此刻的心思,实在令他毫无头绪,但他给足了耐心,温和地看着她,语气充满哄的意味:“这是怎么了?哭了?”
他抽了两张纸递过来,桑粒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也不拿去擦泪,只把纸捏在手里,然后悲伤地吸了吸鼻子。
言落有点慌了,连忙伸臂将人搂怀里,随后真诚的忏悔从桑粒头顶落下来:“一定是我不小心让你觉得受伤了,你骂我吧。”
桑粒想说不是,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她在言落怀里闷了好一阵子,轻摇头把眼泪蹭到他贴身的薄毛衣上,然后抬一只手去扯他敞开的外衣门襟,扯到眼前抹泪。
她这副样子实在有点,言落没忍住,低笑了声,带着笑意的嗓音摩过桑粒的耳际:“小凌同学,这外套很贵的。”
桑粒莫名被戳中笑点,在他怀里闷声低笑,笑完却任性地顶嘴道:“大不了赔一件给你。”
“说这种话可就见外了,”言落嗓音里仍带着笑意,逗她说,“只要桑老师喜欢,拿来擦鼻涕也不过分。”
“诶你!”桑粒蓦地仰起脸,挣扎着从他怀里解脱出来,嘟起嘴嫌弃道,“好恶心!谁要擦鼻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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