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姚品娴忙问她。
太子妃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嫂嫂,我们一会儿回去再说吧。这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启齿。”说罢,唐氏直接拉着姚品娴一道出来了,凑近了后,小声对她道,“我这辈子真是没看过这么恶心的画面,我真怕自己这辈子都会忘不掉。”
听她这口气,想来太子是没有涉身其中的。于是,也就放了心。
既她此番不愿多说,姚品娴也不再追问这个,只问了她些别的。
“皇后娘娘还在里面吗?”
“嗯。”太子妃道,“母后让我先出来,还特意叮嘱我,叫我拦着你,你也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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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瞧的没错,郭云萝身边的确睡了一个人,但那人却不是太子。准确来说,那都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因为剥了衣裳睡在郭云萝身边的,是长春宫里伺候在淑妃身边的一个太监。
淑妃是万万没想到,她精心布下的一个局,结果会成这样。
她实在不明白,她亲自扶着太子过来的,怎么会换了人呢?难道……难道是太子……
意识到这个后,淑妃更觉当头棒喝。
像是被猛的敲了一闷棍一样,她忽然有些意识错乱。甚至,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一次,她和太子之间仅有的那点关系、那份联系,也很快要没了。
她知道太子早倒去了坤宁宫那边,只不过她仗着太子当年吃过她奶,而她又养过太子几年,以养母自居而已。她知道,只凭这些,太子就始终是撇不下她的。
只要太子撇不下她,那她在这深宫之中,便就还有两座大靠山。一个是圣上,一个则是太子。
而只要这两座靠山都在,便是谁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她会反过来被太子将计就计。而且,太子平时瞧着待她们姑侄二人仍十分和善、礼遇,还和从前没什么二样。结果一扭头,他竟丝毫不顾念阿萝的生死。
他这样将计就计,让阿萝和一个阉人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起,他不是逼阿萝去死吗?
果然,郭云萝醒了发现是怎么回事后,拼了命要去撞柱子自行了断。
还是长春宫的婢子死命拉着她、拦着她,她才没能得逞。但即便如此,她也是没好到哪里去,这会儿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来,伤得并不轻。
一屋子的人,又是哭又是叫的,乱糟糟的,圣上看了也心烦。
事已至此,圣上发令说:“先扶淑妃去正殿。”又吩咐曹直正,“去找一下太子,找到人后直接带他来长春宫,就说朕在这里等他。”
“是。”曹直正应了声后就去了。
太子这会儿已经回了东宫,曹直正是去东宫找到的人。
曹直正去的时候,太子正于书房内专心作一幅画。听得禀告说圣上身边的曹内侍来了,他应了一声后,又添了几笔,这才搁下作了一半的画出去迎人。
曹直正气喘吁吁,正一头一脸的汗。看到太子人,他忙说:“殿下叫奴婢好找。”迎得近了,曹直正先请了一安,然后才说,“圣上此番在长春宫,命奴婢来寻殿下也过去。”
太子也不问原因,直接说了个“好”字后,就负手径自走去了前面。
而此刻,长春宫那边已经没了乱糟糟,郭云萝被婢子带下去安置了。淑妃也换了身干净衣裳,这会儿没再哭了,安静得跟鹌鹑似的。
皇后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太子过来。
而太子一来,就直接先认了罪:“郭氏与那太监常喜一事,的确是儿臣所为。”
太子这么一反常态的全都认下,淑妃反倒是没辙了。她没想到太子会直接认,她原以为太子会赖账的。
圣上这会儿倒有些疲惫了,只问太子:“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太子忽然看向一旁淑妃:“那得问淑妃娘娘。”
太子知道,是该借此机会,彻底的和长春宫划清界限了。
淑妃突然慌张,又很委屈。
“俭之,你这话何意?”
太子道:“孤是在鼻中塞着丝绢入长春宫的,所以,淑妃娘娘当时扶着孤去偏殿时,孤并未昏去。既然没昏过去,后面娘娘和郭氏女对孤做的事,孤自是一清二楚。孤是万万没想到,淑妃竟会如此算计于孤。孤当时对娘娘失望至极,故将计就计,把娘娘的同谋常喜公公送到了郭姑娘的床上。再之后,孤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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