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过巅峰的人,又如何能再甘于平庸?
二姑娘如今是魏王妃,若她日后不过配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她想她一辈子都会意难平。
与其一辈子都活在屈辱中,活在二姑娘的阴影下,她不如赌一把大的。二姑娘是魏王妃又如何,若她能入东宫呢?
她记得,前世时,东宫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不过也只是偏远地方的一个小户女。
商户女的身份都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她和离过又如何?纵观古今,也不是没有和离再嫁的女人坐上过皇后甚至是太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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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魏王偶然见到了王妃父女的争执后,魏王便派了两个暗卫暗中远远护着王妃。但凡王妃出门,都得跟上。
一来是,若姚家的人再私下里找王妃,他也好知道。二来,京城人多眼杂,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什么人都有,他也怕王妃出个门会遇到什么意外。
派个暗卫暗地里跟着,若真碰巧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匪徒,也好能及时护得王妃安全。
暗卫的事魏王有和妻子提过,但没说是怕她会受娘家人欺负才派的人去,他只是说京城也不是绝对安全之地,他虽身为亲王,但也不能料事如神。所以,派两个暗卫跟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能免她于危难。
对此,姚品娴是非常满意的。
虽她可靠自己的本事延长寿命,但万一要是真遇到个什么意外,她也没辙。她能给自己延长寿命,却不能躲避人为的意外,届时,就算是丢不了命,皮肉苦总是免不了的。
何况,她和姚品妍结了仇,就是变相和沈寒清结了仇。
姚品妍她是不怕的,但沈寒清毕竟是朝廷重臣,且又城府极深手段狠辣。若想对付他,怕还是得王爷才行。
所以姚品娴就想,王爷给她弄两个暗卫跟着,倒正好了。
正合她心意。
因为平时姚品娴出门没在街上停留过,进宫请安的话,直接出了宫就回了王府。所以,暗卫打从派过去后,就没出现在魏王跟前过。
而今日,魏王一回府,跟在姚品娴身边的暗卫之一,就过来回禀了。
看到是王妃身边的人,魏王就一边洗手擦脸,一边直接让他说。
暗卫便把王妃途中去过粉妆阁的事,并且有在粉妆阁和一位年轻男子说过几句话的事,事无巨细全说了。包括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份,暗卫也称职的一早就打听清楚了。
“属下打探过,那位年轻男子,是刚回京不久,如今正任京兆尹一职的沈大人。”
“沈寒清?”方才魏王倒不甚在意,这会儿听说和王妃说话的人是沈寒清,魏王有一瞬的怔愣。
但一反常态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很快,魏王便神色恢复如常,只对那暗卫说知道了,让他先退下去。
前几日,因王妃有特意在他跟前提起过沈寒清这个人,提到过从前沈寒清还未高中入仕时,有在姚家住过一段时日。所以,这两日,魏王便暗中派密探去好好查了姚家跟沈寒清的关系。
其中有一个重要信息是,当年姚盛举就看中了沈寒清日后能有前途,故而生过让王妃嫁给沈寒清的心思。只是后来他奉皇命要出征北上,跟姚氏女的亲事必须提上日程来,宫里和姚家合了八字,王妃和他八字更合一些,故而王妃和沈寒清之事才作了罢。
而当年沈寒清寄住在姚家时,有在姚家的家族学堂授过课,他原就疑心王妃是否和沈寒清早就是旧相识。如今,又在粉妆阁碰上了。
魏王心中不免有些不太好受。
王妃行事素来有分寸,他毫无疑问是相信王妃的。可王妃在粉妆阁与沈寒清碰上却是事实,这让魏王又不得不觉得,或许他二人是有些缘分在的。
魏王自己跟自己暗中较量一番,又独自莫名其妙生了一场闷气后,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到了点就回内院。
甚至,还怕王妃觉得他是无理取闹,怕他还没怎么呢,王妃又先哭上。所以,这会儿魏王即便心中再不好受,也还是故作出了点愉悦和轻松的样子来。
魏王平时是即便高兴,也不怎么会笑的人,今儿为了压住心中的不高兴,反倒是特意挂了点笑在脸上。
就连康安,一看到父亲,就觉得他今日很不对劲。
魏王过去的时候,姚品娴正陪着儿子做功课。康安一抬头看到父亲这般模样,立即撂下笔迎接过去问:“父亲今日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魏王反问回来。
康安则好奇:“没有好消息,父亲为何与往常不一样呢?儿子从前可没见你这样笑过。”
闻声,魏王收了笑,脸色恢复如常,严肃起来。
“这才对了。”康安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拍拍胸,“这才是父亲本来该有的模样。”
父子二人笑闹着,姚品娴则一边检查儿子功课,一边适时抬眼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魏王倒没怎么在意儿子,而是朝一旁王妃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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