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晚上就要动身,所以言畅和司以深在吃过饭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就打算先睡几个小时。
言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失眠。
可能之前拿到的几次线索到最后都让她失望,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和不安。
她其实挺怕这次去了到头来依旧一无所获的。
司以深躺在客厅的沙发里,头枕着抱枕,身上盖着言畅给他抱过来的被子,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枕在脑后。
言畅从卧室里光着脚悄悄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闭着眼睛的司以深睡的很安稳,言畅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侧,在地毯上坐下来。
客厅里的窗帘没有关,外面的月色皎然,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来,言畅借着微弱的光芒瞅着眼前正在睡的男人,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之后,她心里的忐忑情绪正在慢慢地变淡。
她抱膝坐在地上,侧着脸将脑袋搁在曲起来的膝盖上,安静地在他旁边,没多久,言畅也闭上了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司以深翻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睁开眼,这才发现言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就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司以深坐起来,想要把她抱回卧室,又怕他一动他就会把她惊醒,就在他掀开被子打算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一向睡眠很浅的言畅就醒了过来,她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眼四周,显然是没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言畅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还没有挪动脚步,就被司以深给拉住了手,她低头,垂下还不甚清明的眼眸,看向司以深。
司以深用了点力,言畅的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倒向他。
他搂住她,轻而易举地就让言畅躺在了沙发里,司以深侧着身子,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给她盖好。
深夜万籁俱寂,他放低的嗓音就显得格外清晰:“怎么会坐在地上睡着了?”
言畅轻微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微哑:“我睡不着,就从卧室里出来了,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
“几点了啊?要不要起来收拾一下出发?”
司以深的手臂越过言畅的身体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眼,然后又把手机放下,在言畅的身侧躺下来,低声道:“还有点时间,再睡会儿。”
言畅“嗯”了声,然后脑袋就被他稍微抬了起来,下一秒她就被司以深搂在怀里,司以深将被角给她掖好,抱着怀里的姑娘,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的发顶落下极其轻柔的一吻,嗓音温柔道:“睡吧。”
言畅本来就没怎么清醒过来,于是很快就又睡了过去,但司以深再也没有睡着。
他搂着还在睡的言畅,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她就在他的怀里,对他毫无防备。
这让他更加珍惜她。
司以深侧身躺在言畅的身边,望着睡颜安然的言畅,脑海中想起刚才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坐在沙发旁边,双手抱膝侧头睡着,恍然间让他的心轻微地抽疼了下。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偷偷地跑出来,坐在他的身旁就这样睡了过去,可就是觉得心疼。
司以深的手指指腹在言畅的前额上轻轻地抚蹭过,然后慢慢地凑过去,在她的眉心处印上一吻。
言畅再有意识的时候司以深正在喊她:“言畅,言畅,该起来了……”
言畅挣扎了下,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蹲在沙发旁边的司以深,言畅的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然后就清醒过来,她立刻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该出发了?”
司以深说:“一会儿走,你回房间去换个衣服。”
言畅点点头,“好。”
等言畅换好衣服,两个人就一起出了家门。
有司以深在,言畅不用自己开车,她跟着他上了车,司以深贴心地帮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又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几下,对她说:“困的话就继续睡,把座椅往后调一下,舒服一点,到了我叫你。”
言畅嘴角盈着淡笑,摇摇头道:“不用,已经清醒了。”
两个人出发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到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大亮,在路途中还遇见了最美的日出。
唐静静的老家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只有一条大路,剩下的路都是小胡同似的羊肠小道,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司以深便把车停在了村口的路边,然后和言畅一起走着去了村子里。
年轻人基本上都去城里打工了,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早上有出门去农地里干活的老大爷,言畅和司以深就拿着从王宪民那里得到的杨文静的旧照片,问了问他知不知道唐静静的家在哪里,老大爷摇摇头,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唐静静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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