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要跪着往这边,
准备抱着自己的腿哭诉,郝仁赶紧吓的闪到了一边。
先不说对方那枯树皮般的手上乌漆嘛黑的嘛自己的衣服给弄脏了,就算是不小心,蹭上些鼻涕眼泪,
那也够自己恶心的,更何况,对方刚才还是一起扛着羊来着,
这年头,可没有谁整天给羊清理冲刷下毛皮的习惯,
那味道,只能说,骚气冲天!
郝仁不想沾染上半分,
一边后退一边责骂吴老二,
“赶紧起来,别嘴里没个把门的就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子?!我可没你这么一个好大儿!再说了,你喊我爹,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赶紧起来,有话好好说!”
先不说吴老二这吓的屁滚尿流的要给自己下跪,这年头,不是一般啥重要场合,谁动不动就下跪啊?!
更何况吴老二情急之下,都开始叫什么安抚使大人了,
这年头,还不是后来,大人是随便叫的?
喊别人大人,那是认爹的表现!
吴老二看郝仁情急之下这般表现,倒是轻松了一下,
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组织语言准备和郝仁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吴老二这些老兵也基本上摸清了一下郝仁的脾气性格,不怕这位安抚使骂人,也不怕他打人,
就怕他面如寒霜,那就代表对方很生气了。
刚才责骂了自己一通,那就代表对方的气消了一些,
也不枉自己在这装傻充愣的扮可怜,
吴老二起来后显示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才凑近准备给郝仁细说,
但是看郝仁明显的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排斥,又主动的后退了一小步,
“安抚使,这羊,不是偷来啊!更加不是咱们大宋百姓的羊,军规我们都懂,可不敢冒着军法从事的风险干糊涂事!这一点您放心!
这样,不是咱大宋百姓的羊,而是,那边,那边牧民们的羊,而且,也不是偷的抢的,是换的,这边关不行什么金钱买卖。大多都是以物换物,这是弟兄们想办法搞了一小袋盐,跑到那边,给那边的牧民换来的,应该,应该不违反军令吧?”
看着吴老二神神秘秘的指了指西边,郝仁知道了,他口里的牧民,
绝对不是大宋人,
在大宋,虽说是边关之地,但是大家最依靠的还是种地,没有什么人会放着大好的庄稼不管,
而去专门放牧喂羊的。
只有一些吐蕃或者党项人才会世代放牧为生,一来地方都是草场,更适合放牧而不是种庄稼。
二来呢,就算是有了地方种植,他们的种植技术相较于祖祖辈辈都世代种田的大宋百姓,
还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更何况,越往西北,那气候土壤其实也不是太适合种普通的庄稼了,
尤其是青藏高原,即便是少有的适合种地的地方,种的大部分也是青稞。
因此,因地制宜的情况下,河湟地区这片草场大部分人还是以放牧为生的!
从吴老二的口中,这羊,肯定是他们走了特殊的小路偷摸的溜过去,
和对方换取的,
只不过,看着他们背着的两只羊,郝仁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吴老二,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两只羊,你用了多少盐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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