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江参冷笑一声,“我家公子被她打成那样,还能活命吗?”
说着,江参手就是一紧
“江参”见他动作,云初急喊了一声,果决地说道,“杀我们不急在这一刻,左右我们逃不了,请容我把话说完,否则你会后悔一世”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云初再接再厉,“你家公子命已无碍,这个你还要感谢如烟……”
江参红了眼,无非是以为江贤命已不保,要尽快打消他的杀意,她必须对症下药。
果然,听说江贤命已无碍,江参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口中却恶狠狠地说道:“今夜我家公子有个闪失,你们都要陪葬”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说,见他杀意尽敛,云初暗舒了口气,她赌对了。
如烟的性命暂时无碍,云初也就不急了,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冲他笑了笑。
淡淡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风,吹面暖人。
江参的暴躁奇迹般的平息下来。
“你家公子身体里除了曼陀罗、羊角藤、断肠草,黑泽草、迷魂草五种毒外,另外还有一种罕见的蛇毒,这几种毒的毒性不仅相克,毒发的性状也完全不同,羊角藤毒发,人会呕吐腹泻,断肠草会让人肠窜肚烂,而黑泽草,曼陀罗、迷魂草都有麻痹作用,蛇毒可凝固血液,几种毒同发作,中毒之人因胃肠麻痹,羊角藤和断肠草毒发生出的呕物及淤血烂肉凝固在腹中,吐不出来,泄不下去,鼓胀在腹,有如万种蚁虫嘶咬吞噬,胸闷难当,疼痛难忍,直至肝肠寸断,爆腹而亡,这期间,中毒之人要经历人间痛苦的极致……”
正文 第九十三章强暴(中)
几种毒的综合作用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为争取时间,云初只捡重要的说,江参听得懵懵懂懂。
虽不甚明白,回想起江贤先前躬腰俯身,阵阵干呕,一副万分痛苦的模样,他便信了几分。回头看向江贤,见他身体蠕动,挣扎着似要坐起来,忙一纵身跃上床,轻轻地扶起,随手捡起床上的碎布为他擦着嘴角的血,忧心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江贤微弱地点点头,江参心安了不少,拽过枕头给江贤倚在身后,回头道:“你接着说……”
见那夺命的鹰爪终于离开了如烟的咽喉,云初心下一松,就感到双腿阵阵无力,有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栗不止,好在有个宽大的披风遮住,云初咬了咬牙,强撑着扶起被踢翻在不远处的椅子,缓缓地坐上去,挺直了后背,道:“之前你也见过,江公子腹闷鼓胀,如一潭死水,早已不化五谷,对吧?”
见云初看他,江参就点点头:“你接着说……”
“……那种情况即便勉强灌药,也无济于事” 云初又看向江贤,“我才在他的天枢、中脘、支沟、外关等穴位下针催吐,只有清除了腹中淤积之物,才好用药,可是,那蛇毒和迷魂草混合,相互催化,毒性早翻了几倍,却不是轻易就能催吐的,所以我下针之后江公子才频频干呕,却吐不出来……” 看了如烟一眼,“不是她的几脚,怕是现在还吐不出来呢,这就是人常说的重症下猛药,所以我说,你们应该感谢她……”
说着,云初眼底闪过一丝悔意,这的确是她的疏忽。
发现江贤呼吸低迷,她就知道是迷魂草作怪,以为迷魂草的量相较与其他毒物大些,也没在意,就简单用了针灸催吐,见江贤的胃果然蠕动起来,而且越来越激烈,更确信她的法子正确,怕他仰面呕吐会呛到气管,再向相府老夫如似的呼吸衰竭,才又在他的百汇、神庭、人中等穴位施针,目的不仅是唤醒他,更为激发他的潜能。
否则,以江贤先前的情况,即便醒了,也未必有力气翻身。
不想却激发出他一身的兽性,害她受了池鱼之灾。
如果早知道针灸催吐没用,她一定会等到如烟来,再想别的法子。
“你胡说”
没察觉云初眼底的悔意,见她轻飘飘几句话就把一个摧残他家公子的凶手变成了英雄,对她的话虽也认同几分,江参却是不服,指着脚下的一片殷红,厉声道:“……你看见了,公子吐的是鲜红的血,分明是被她踢坏了经脉”
吐出这么多鲜红的血,当然是踢坏了内脏
云初暗暗点头,可她是大夫,如烟打坏了人,自有她偷偷修理好就是了,这个罪是坚决不能担的,否则,她和如烟今夜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你没见他先前吐的都是污血烂肉,现在血变鲜了,说明他腹中的淤血已吐净,接下来可以用药了,不信问你家公子……”又看向江贤,“江公子是否感觉胸中窒闷之气已消?”
踢坏了内脏,自然还有别的症状,但腹中淤物除尽,那股忽然而至的轻松感,一定能压过新伤的症状,就算压不过,她也没直接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相信江贤也不会乱摇头。
对这一点,云初很自信。
她淡然地看着江参,目光清澈如涧涧的泉水,江参不觉脸上一热,羞愧地看向江贤。
黑血吐净,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积闷之气一扫而空,不是此刻浑身无力,不是此刻衣冠不整,怕是江贤真要仰天长笑了。
注视着如此威逼下,依然神色淡然的云初,江贤的目光钦佩中多了份复杂……
她怎么会进了他的房?这夜深人静的,江参怎么会放任他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他一点不知。
迷迷糊糊地醒来,就感觉浑身翻腾着一股燥热,正难耐间,手边就传来一股清凉,他想也没想,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如饥似渴地品尝起来,直到现在,他还对刚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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