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被命名为葛诺母狮的石凋,算是世界上最贵的石凋。
当年拍出了万美元的天价,足可见精神文明价值,在这些收藏品中占据的地位之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件外国的石凋,卖了四点七亿,而一件国内商代的石蛙,却只卖了两千八百万呢?
这连人家的零头也不足啊,其实这也要看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
归根结底,还是我国国力不强,人民自信不足的表现。
而像是这样的大理石凋像,在国内并不少见,比如殷墟遗址出土过好几件。
像是殷墟西北岗号墓的石虎建筑石凋,还有虎首人身虎爪型立凋和大理石枭型立凋。
殷墟
之中的石凋作品很多,当然这些是没法讨论价值的,因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市场上。
但是,相比其他古董,比如字画的物质依托,不过是些纸墨颜料。
瓷器的本质不过是矿物粉末,它们的价格之所以能够屡创新高,主要还是仰仗于其身上依附的人文价值。
那么是不是美丽的石头,就比所有美玉的价值更高?
陈文哲还是不敢认,也不会借此推导出的“玉不如石”的奇谈怪论。
因为他们多半没有研究过,在新石器时期,玉与石共存于人类文明的阶段,这两者之间明显是存在着悬殊的等级差距的。
例如在石家河、松泽、大甸子等遗址的发掘之中,我们都看到了在高等级的,出土文物多的大墓之中,玉多石少,且玉器的用工量与精美程度,都远超同一年代的石器。
而低等级的小墓,仅存在少量石器的现象。
凌家滩出土玉器件,石器件,很多小墓仅出土一两件石器。
试想这件石蛙,如果有一尊时代接近、工艺相似的和田玉同款的话,那么它俩的价值当孰高孰低呢?
更何况玉的材质,更为稀缺难得,加工的难度也要更高一些。
从中也更能体现出,当时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与文化审美等关键信息。
这些都足以证明,和田玉在我们的历史研究之中占有的重要地位。
但这些表象之下还隐藏着另一个问题,就是在很多的时候,原材料的过于名贵,反而会蒙蔽人们的双眼,掩盖了收藏品上更高层次的精神文化价值。
比如民间就曾无数次地发生过,将出土的唐代金银器拿去熔炼打造金镯子的惨剧。
而这种畸形的价值观,体现在和田玉上,就是当前的“克万”现象。
完全将之理解为,能够用来换钱的石头,也就无暇顾及其上凝聚的历史、艺术、文化等“软性价值”了。
这样自以为是的哄抬物价,实则是自贬身价的财迷行为。
试想在葛朗台的眼中,他手上的金币就单纯的只是黄金而已。
以他的鼠目寸光,又怎么会考虑那是不是亚历山大时代的遗珍呢?
而在如今,在整日里宣传着什么天价成交,克价过万的“钱串子”的内心深处,和田玉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他们用来收割爱好者的敛财工具而已。
这些人又怎么会在乎由其质感、形制、工艺中自然流露出的传统文化精髓呢?
综上所述,和田玉温润儒雅的材质,辅助它俘获了万千有趣的灵魂。
但这柄双刃剑,也耽误了它展现自己身上承载的文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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