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党吗?我闺女还是真公主呢?也没见她在我跟前这般趾高气昂。再说,我闺女他爹,至少不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你爹还能跟人家比?拽什么拽!拿着老百姓血汗钱装酷!
舒倩一扭头,就看见沈衲敏笑着坐到眼前。想了想,问:“想吃点儿什么?”
衲敏一笑,“不吃,太贵,吃不起。”
舒倩一愣,淡淡一笑,“也是,吃多了会胖。”
衲敏没说话,掏出包里水杯,安安静静喝水。
舒倩想了想,说:“我们离婚了。”
衲敏点头,“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了。”
舒倩笑笑,“因为我不能生育,他爸妈——想要孙子。”
衲敏眯眼,“这也能怪你?他们儿子自己就有问题。”
舒倩皱眉,“你说什么?”
衲敏冷笑,“你不知道?结婚以前你没跟他去做婚前检查?他小的时候,受过伤,生育可能为正常人的百分之五。”
舒倩睁大眼,看了沈衲敏半天,才问:“那你还在婚姻登记处等了他一天?”
衲敏笑笑,“毕竟那么多年感情了。再说,不能生,还可以抱养别人家的。我只是奇怪,这件事,他父母不知道吗?还要怪你?”
舒倩握握手里的包,“我自己也有问题。”顿了顿,觉得这么示弱不合适,又说,“我来见你,是告诉你一声,我的前老公——你可以追。”
衲敏笑笑,“谢谢你告诉我。只是,我体育不好,不擅长长跑。更何况,那个路墩——我已经跑过了。”
舒倩想说,她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父亲提前退休了。娘家里没有了权势,公公婆婆自然不会再迁就不能生育的儿媳。她想说,同样没有权势、甚至出身农村的沈衲敏更加不要考虑与他复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与前夫珍藏的照片中的模样相比,沈衲敏没有大变化。只是性情更加洒脱。或许,有些东西,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说了,不过是遭人嘲笑而已。
最后,舒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沈衲敏感谢的话题,“我有家亲戚,在相关部门上班。可以帮你——搞到编制。做老师,没有编制,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衲敏一笑,“是啊。所以,当初你爸爸才不惜动用所有关系,把我顶下来,换上你的名字。”
舒倩咬牙,瞪着沈衲敏,不再说话。
衲敏心情大好,站起来略一颔首,“还有课,先走了。”转过身来,接着说,“对了,知道你爸爸退休的原因?曾经跟他交往,并接连五年实名举报他的那个女人——是我大学同学,关系特铁。”说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走出门去。
舒倩咬牙大怒,“我就知道,男人落马,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色!”
憋了几年的气,今天发了出来,衲敏心情特好。路边,看到一家商场过季打折,便走了进去。
正试衣服的时候,弟弟沈壮打来电话。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说起话来偷偷摸摸,“姐,你那个字条——被人看上了。”
衲敏一面换衣服,一面埋怨:“看上就看上呗。你姐写的字又不是不能见人。”
沈壮抱着电话抱怨:“要真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翘班给你打电话?是个大老板,说你写的字像他太太笔迹。正在找你,想认识一下。哎呀妈呀,我瞅着,八成是想金屋藏娇呢!”
衲敏抬头望屋顶,“就你姐这命,向来是被三。啥时候轮到我去三别人?再说,有金屋藏娇藏个三十四岁老姑娘的吗?男人,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有身材、漂亮的女人。你姐——安全着呢!”话说完,店里服务员跟着乐了。
衲敏一笑,不顾弟弟哀嚎,直接挂电话。
开封大相国寺,钟声阵阵、香雾缭绕。
沈壮披着一领赭黄僧袍,抱着电话“喂喂”半天,只听见“嘟嘟”响声。无奈,挂机放腰包。一扭头,顶头上司——寺院方丈恰巧立在身后。
沈壮急忙立正,对着方丈嘿嘿直笑。
方丈无奈,“这几天寺里游客多,人手不够,这才叫你假扮和尚,充当工作人员。不在前头给客人引路,跑这里来偷什么懒?你要再这样,回学校读书去。”
沈壮摸摸光头,“方丈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一面跑,一面嘟囔,“这年头,和尚也不好做。”
方丈听了,冷哼:“给佛祖打工也不老实!”
大雄宝殿内,一中年男子对佛跪拜,默默祈祷:“佛祖,寻寻觅觅四十年,我终于在大相国寺祈福树下,寻到她的字迹。恳请佛祖明示,她究竟身在何处?”
外面日头正毒,沈壮溜到大雄宝殿里,趁游客稀少,撩起偏衫当扇子,呼啦呼啦扇地起劲。
那男子回过头来,认出这小和尚是方才寺庙工作人员,站起来,对着沈壮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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