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走出没几步,就见宝郡王在前面招手。谨言低头紧走几步跟上,就听弘纬说:“太医诊断出,察尔汗被人下了毒。”
谨言眉头一皱,随即展开,低头不说话。
弘纬接着往前走。太医低声解释:“也算不得什么多毒的药物。不过是叫人吃了,难以入睡,入睡后,不容易熟睡。长期服用,身体得不到好好休息,就会觉得体质下降,精神恍惚,做事容易出错。要说毒性,倒算不得什么,也不会上瘾,不是福寿膏那些害人的东西。偶尔服用,还能提神。换个说法,就是刚才那位大人,八成睡觉前,常喝提神药物。到底是谁下的药,老臣就不知道了。”
弘纬在前头走,谨言在后头跟,谁也没搭话。太医看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便摸摸鼻子,老老实实随一位郡王、一个格格去阿哥所。
因太医说,察尔汗还要呆会儿才能醒来,弘琴便坐在弘纬屋里,听弘纬与谨言猜测究竟这“提神药”是怎么回事。
听来听去,其实,排除察尔汗自己闲着没事儿胡乱喝着玩儿,就剩下那一帮子人,死活不想叫人安生。
弘琴不怒反笑,拍拍巴掌,“行啊,姑奶奶还没想起来找他麻烦,他倒先找上门儿来了!这一回,可别怪我不疼侄子!”
说完,拎着鞭子,便要往外冲。
谨言急忙站起来,伸手想要拦着。弘琴一瞪眼,“你乱扔镯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一边去,仔细惹恼了我,连你一块发落!”
谨言收回手,缓声劝道:“奴才不是拦着您,不叫您去。是皇后娘娘有话,吩咐奴才跟您说一声。”说着,便将皇后那番“俘虏男人以及俘虏男人的心”的论调说了。
弘琴咬咬嘴唇,“皇额娘说的?”
谨言福身行礼,“正是。奴才事情办完,这就回去伺候主子娘娘。”说着,领着宫女便走了。好歹这里是阿哥所,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还是不要多呆的好。
弘纬在一旁跟着劝,“如今,我们还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你不如先叫粘杆处去好好查查。趁着这几天,察尔汗在我这儿养伤,也跟他好好说说。别好好的婚事,真闹出人命。”
弘琴点头,几欲张口,终究低头,闷声自语:“什么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我。要不是那个镯子,他也不会受伤。”
弘纬听了,无奈摇头,“谨言没做错。那个镯子,伤不到你。是察尔汗关心则乱,别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
弘琴冷哼,刚要反驳,就听弘纬贴身太监跑来传话,“察尔汗大人醒了。”
弘琴也顾不得跟弘纬讨论究竟是谨言不对,还是察尔汗更要紧,几步跨到厢房,拨开太医,趴到察尔汗床前,小心问:“你醒了?疼吗?我叫太医给你开止痛药。”
察尔汗摇头,伸手要去摸脸。弘琴急忙捉住他的手,“别,太医说,不能动,换药也最好叫他们来换。不然,会破相的。”
察尔汗点头,“不太疼,就是有点儿痒。”
弘琴抿嘴,“忍忍。总比脸上顶着一道疤强。”接着,便把太医猜测他服了“提神药”的事说了。
察尔汗扶着脑袋想了想,“怪不得,我最近半年总是觉得精神不济。还以为,是自己老了,觉少。没想到,居然如此。”
弘琴趴在察尔汗身边,低声暗骂:“傻!”
察尔汗也不生气,任由她故意套上指甲套,专挑肉厚的地方掐。
弘琴自己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扔了血迹斑斑的指甲套,闷声问:“粘杆处已经去查了。要是——你没事,身体也好,你——你愿意娶我吗?”
说完,脸颊绯红,闷头趴在炕上,团成一团,活似只刺猬。
窗外,弘昼领着弘喜一个劲儿拍大腿,妹子呀!你咋这么不争气呢?好歹,等察尔汗提出来,你再“逼婚”呐!
弘纬站在弘昼身后,不住叹息,弘琴你个有了“女婿”不要“爹”的“不孝子”!
门外,弘经则是羞红了脸,眼看无事,便领着人回自己院子,去了。
察尔汗看公主趴在炕上,缩成一团,淡淡一笑,伸手摸摸公主头发,“我本就打算娶你。”
弘琴猛地抬头,“那——你为什么要退婚?”
察尔汗摇头,“我害怕呀!要是,你看不上我老头子,那可怎么办呢?所以,才玩了一招欲擒故纵。还好,这一鞭子,没白挨。总归,拐到一个媳妇儿!”说完,嘿嘿笑了。
窗外,和郡王满意了:妹子呀,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了,能了!嘿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