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叫这整个清朝,乌喇那拉氏皇后能依靠的肩膀,也就只有雍正四爷呢?四爷啊,你别生气,也别心疼衣服上都是俺的眼泪鼻涕。回头我给你做身新的哈!这时候都别跟我说规矩。谁跟姑奶奶说规矩,姑奶奶跟谁急!都躲一边去!没见我正忙着获取大清朝最大老板的同情值吗?耽误我升职信不信上法院告你?
正文 夕阳红
皇后对皇帝投怀送抱,对编撰野史之人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话题。(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请记住)但对北远山村的宫人太监来说,这一幕,可是折磨人啊!老百姓家小两口亲热还得避着外人,更何况大清朝“第一夫妻”?当即,在高无庸、碧荷等人的暗示下,一个个都回避不迭。就是太医,也急忙顺着墙根,溜到外头廊下,一个个盯着院子里枣树上的红枣,谁都不敢言语。
别看雍正活了这么大岁数,阅人无数。可对自家皇后这么一出,还是有些不适应的。等到完全明白,伺候的奴才都避到外头,龙袍上,也满是泪痕。雍正叹口气,扶起皇后,问:“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想到这儿,雍正也急了。皇后腹中乃是嫡子,就算不是嫡子,那也是个固伦公主,将来抚亲蒙古,地位可是很高的!当即高声就要唤太医。
衲敏一听,还是别了。您唤来太医,我这戏可怎么演下去。急忙拉住雍正袖子,做出一幅强忍眼泪的样子,“皇上,您先别叫太医。臣妾有话说。”
雍正看皇后虽然神色不好,但精神还是不错。又一想,反正太医都在外面,如果皇后果然不好,刚才他们也不会轻易出去。于是点头,坐到一旁,说:“皇后有话坐下再。”
衲敏摇头,“皇上,臣妾有罪,恳请皇上降罪!”说着,轻轻抚着肚子,对着雍正跪下。
不等衲敏膝盖着地,雍正就急忙上前将她搀起。“皇后切勿如此,要是你因为年羹尧和十四弟妹今日冒犯之事请罪,朕不会怪你。也不该怪你。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再说,那年羹尧面上看着老实了,其实,比以前还不着调。朕已经叫十二拟旨申斥了。你就别在为此自责了。”
衲敏扁扁嘴,“皇上,您嘴上说不怪臣妾。却叫人拿旨意去骂年羹尧,难道,您是想叫天下人都知道臣妾私见外臣吗?”
雍正一听,皇后说的在理。也是的,怎么最近一碰上跟皇后有关的事,就忍不住了呢!看来,是该把先帝赐的“戒急用忍”四个大字多誊几幅,各处挂上,好时时自勉。
雍正听从皇后之言,吩咐高无庸叫履亲王暂且不用拟旨,等候圣裁。
衲敏见这件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便亲自碰过来一个匣子,双手奉到雍正面前,说:“皇上,臣妾告罪。本来,这个匣子不应该由臣妾亲自递上来。只是,年羹尧大人说的对。臣妾身为国母,理应以国事为重。无论如何,请您先看完奏折内容。再行发落臣妾。如果臣妾一次僭越,能换来我国国土完整,能换来陛下您的江山稳固。那么,就算臣妾从此以后独居长门,臣妾,也心甘情愿!”说着,眼泪就再次流下来。年羹尧你个混蛋,你个懦夫,拿着国家大义逼我出头!我要是成了陈阿娇,非拉你垫背不可!
雍正犹豫一下,接过匣子,掂量掂量,最终还是放到一边。
衲敏抬头,不解,“皇上?”
雍正摆手,“朕不看,就不算皇后越权。至于内容,无非是他在窗户外头跟你说的,现在园子里估计都传遍了。”说传遍了也没那么严重。衲敏身边,几乎全都一心护卫中宫,苍蝇飞不进来,臭虫爬不出去。有钉子也是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小太监。那会儿,他正忙着躲避王五全和翠鸟的追踪呢!雍正如此说,不过是怕衲敏猜测到她身边除了碧荷之外,还有其他粘杆处的暗卫罢了。
衲敏点头,“是臣妾管教不严。”
雍正摆手,“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朕此次来,是想问皇后,对于这件事,你什么看法?”
“啊?”衲敏奇了,虽说雍正四叔相对开明,但也没用直接问皇后对朝政看法的道理。想了想,觉得既然都僭越了,也不差这两句话,否则,反而会让雍正觉得自己虚伪。索性直接回答:“臣妾不懂。不过臣妾觉得,如果有人要在紫禁城一角,拆了宫墙,盖上自家房子。臣妾,一定不会愿意的。小时候,臣妾的父亲大人也曾说过,国家的每寸土地、每片海域,都不容他国窥测。臣妾以为,即使外蒙,远离京都,也是先祖披荆斩棘打下的疆土,与紫禁城一样,都是天家治下。如果就这么让俄国占了,臣妾,实在心疼!”说罢,便捏着帕子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雍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皇后想心事。半天方说:“以后再有人问起,记住,是沙俄,不是俄国。别再说错了。”
衲敏一怔,随即点头答应。看来,这回是既办了好事,又没把自己给搭进去。不容易啊!心里一轻松,便觉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便一头栽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之后一连几个月,北远山村一直笼罩在各方严密监控中。熹妃的势力,第一次受到雍正和太后的联手镇压。翠鸟和王五全一同查出那个小太监原本来历之后,乌喇那拉氏家族开始关注钮咕噜氏旁支举动。只有弘历,一直在上书房进学,并不知情。
直到隆科多从蒙古边境谈判归来,带回与正史上完全不同的《布连斯奇条约》时,也不知道,为了这份根本就不可能在正史上出现的条约,有一个女人,沿着废后的边缘,走了一遭。更不知道为了那片后世划归外蒙古的土地,小年将军最后一次伤害了他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然而,佟家在顺治、康熙朝经营多年,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隆科多在路上,就风闻自家罪证已经到了雍正案前。
别人对此,或许避之唯恐不及。但年夫人,却不得不感怀十分。年羹尧长子英年早逝,到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在雍正授意下,过继给了隆科多。这个孩子是年羹尧已逝原配所出,却是被现在的年夫人养大。母子感情一直很好。如今,这孩子的牌位还在佟家供着。万一隆科多倒台了,那么,这孩子骨殖,可该如何是好啊?
年羹尧听夫人说完,只得感叹一番,临了说了句:“无论古今,功臣要想避祸,只有自污。(。)只是,当今对贪腐深恶痛绝。能办的,就只剩下女色了!隆科多,……”古往今来,金库和作风问题,向来都是整人的两**宝。只是,能不能通过自污以避祸,就只能看隆科多自己的运气了。
年夫人当天就到庙里去拜佛。好巧不巧,正好碰见佟家佟国维夫人带着孙子们给继孙子做法事。
第二天,四九城就传开来,佟国舅要娶媳妇了。娶的还是哪个胡同里头的老寡妇。有人问:“错了?佟国舅是什么人呐?人家那是皇亲国戚,当今都叫他一声舅舅。就算不娶大家闺秀,偏要娶寡妇,那也该娶个年轻貌美的俏寡妇!什么叫‘老’寡妇呢?”
有人说:“真的,不骗你!人家都四五十岁了,底下有俩儿子,大儿媳妇都娶到家里头了。那个王寡妇每天早上在街上卖豆花。好巧不巧,是佟国舅那天回京,打马上瞧见,一眼就看上了。说是像二十年前伺候他的丫鬟,当时就要娶回家。佟家老夫人不同意,都给气病了。佟国舅硬是不理。听说啊,还要上折子,请封做正室,凤冠霞帔呢!”
一群人正在茶馆儿里八卦的高兴,掌柜的苦着脸过来小声叮嘱:“哎,几位哎,咱们这儿,可别说这个了。那个,上头,不让说!”
有人就问:“咱又没说上头,为啥不让啊?”
小伙计在一旁插言,“哪呀您咧!听说啊,那个王寡妇不愿意,想守着她儿子媳妇过老百姓日子,佟家啊,要抢亲呐!”
掌柜一巴掌拍过去,“就你话多,沏茶去!”回过头来就给众位赔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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