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啊,就是女人自己化上,然后装作很有品位的样子。”何问自己觉得临时发挥的这句话,比较经典,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启云这时才转过头来和他说:“我说的是酒的牌子,你在说什么?”
何问有些吃惊,这女孩子不会是要跑到香港来喝酒吧,那刚才那拨人要去兰桂坊,她怎么不跟着去呢?他还在那里没有想清楚来由,启云忽然拉起他的手说:“我请你喝酒吧,好不好?”
何问有点挠头,虽然算是谈得来,但是相识几个小时就一起泡酒吧,是不是快了点?尤其是他要给老婆买的礼物,要给亲朋带的东西都没选好呢。看看启云那满是渴求的眼光,何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家不大的酒吧,在国内可能也就是穷学生才愿意去的地方。但是在铜锣湾一带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不错。十分拥挤的几张桌子大多有人,启云拉着何问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服务生立刻就过来说,今晚有活动,买半打喜力加送四瓶。
何问看了看服务生的装扮不是很专业,正想感慨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开了这么家又小又不专业的酒吧,启云却在一边忽然问:“有没有日本的清酒,要千禧2000的,满寿泉那个牌子。”
服务生的普通话不是很好,诧异地问:“什么?清酒只有梅竹菊,还有……”
启云像是彻悟了一样说:“你们这里怎么可能有,就喜力吧。”
服务生笑着写下单子,还问是不是要半打。启云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何问想说那怎么喝得了?看着她似乎在沉思,他没多说,大不了喝多少是多少,剩下的退掉。
不一会儿,啤酒上来了,何问随便又点了几样小食。启云在那里喃喃自语:“2000年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来,重复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问觉得这女孩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前几次也不知道是和谁来的香港,留下这么多后遗症。今晚可真是舍命陪佳人,早知道和王大姐逛街也能同时看看自己想买的东西。如今可真像启云刚才说的,什么牌子啤酒内地没有,平时应酬客人还没喝够?大老远跑到这里,用如此宝贵的时间在香港喝啤酒。
启云这时却大梦初醒般地说:“我说大哥,你点这么多啤酒,喝得了吗?”
何问这个气:“你终于认大哥了,启云大姐,这都是你点的啊!”
“我点的,是吗?”启云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一桌子啤酒,伸手打开一瓶就喝了起来。
酒吧的啤酒都是小瓶的,这一点似乎内地和香港都一样,但是何问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真能把十瓶喜力都喝完。
最后一瓶干掉的时候,启云脸色几乎一点没变,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何老弟,你是个好人。姐不对,姐不该浪费你的时光跑这里来喝酒。你去逛街吧,我一个人接着喝。”
何问已经有些醉了,不过依然有些气不过地说:“小姑娘,你可真能喝,但是能不能别再装姐姐啊。你老是姐啊姐的,我就感觉好像一直在和王大姐喝酒,一会儿我要吐了。”
“别,别,”启云是相当冷静,“你回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何问心里想,虽然酒量明显不如对方,但也不能把个女孩子抛在香港酒吧里不管不问。“一起走吧,要么去逛逛,要么直接打车回了。”
“我让你走,你听清楚没?”启云突然提高了嗓门,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何问有点尴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忽然起身说:“你能喝,愿意喝就再少喝点,我去唱歌。”
吧台那边有个很小的卡拉OK区,一个香港女孩一直在那儿霸占着唱,偶尔也有客人即兴来一首。何问一早观察过,女孩似乎是酒吧的服务生。照他看来,这里一定是几个年轻人合资开的酒吧,要不然不会有人容忍一个长得并不漂亮的女服务生,没完没了地在那里当麦霸。何问歌唱得很棒,所以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尴尬。
香港女孩子似乎头一回听大陆来的游客在她这里唱K,十分兴奋,给何问挑了好多类似《晚秋》《弯弯的月亮》《血染的风采》一类的国语歌。何问摇了摇头,点了一首十分经典的粤语歌曲,周启生的《天长地久》。
孤单的手 紧抱着你的腰
像昨日正相爱的时候
你说今天以后 不必再见她不必问候
曾经拥有 不要泪流
温馨的手 终放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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