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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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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岁的人本来就像小孩子,用不着一百岁,你看外婆。”她嘟哝着。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啦。”

“我们最早不是在说那个‘船长’的作文吗?”她惊愕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绕到这里来了?”

“小姐,是因为你说你想写你爸爸的。”

“船长,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对不对?”她在乎在微笑。

“应该吧,反正那首诗,不是在讲林肯总统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睡意已经渐渐上来了。

“你说,要是我写……我写我暗恋的人,郑老师看了,会不会骂我?”

“当然不会啦,我小叔最想得开了。”可能是因为困倦,完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自然地滑了出来,“不过,你喜欢的……真的是男生吗?”

“你在说什么呀。”她气恼地、重重地靠近我,她的头颅很生硬地撞到了我的脸颊,“告诉你算了,我喜欢的人——”她的声音混合着呼出来的热气,像梦境里的暗示那样,扫在我的耳膜上,很痒。

我顿时清醒了,就像有人突然粗暴地打开了窗子,让寒夜的空气迎面砸进来。

“昭昭!”我深呼吸了一下,“怎么可能?”

她心满意足地把自己蜷缩回枕头上,蛮不讲理地宣布着:“睡吧,我困了。”

这个世界很容易就可以沧海桑田,不过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我姐姐家的家永远那么乱。一双穿破了的丝袜会挂在厨房冰箱的门上,被子里面像道人那样猝不及防划伤人家的DVD也许是三个月前就在那个位置上的,两袋垃圾有可能跟新买回来没拆封的购物袋团聚在一致地堆在门边——她总是喜欢用崭新的服装店的袋子来充当垃圾袋,所以在她睡眼惺忪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然后她就得尖叫着拖着雪碧一起从小区的垃圾箱里把她新买的衣服捡回来。

“你给我打回来好了,我用手机充值了。”她一面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面跟江薏姐说,“那当然,今天是你无聊所以想跟我聊天,电话费自然要你来付的。”

雪碧安静地坐在堆满了东西的餐桌边,找到一块空出来的地方写作业。电视机的声音跟姐姐的说话声此起彼伏,但是她完全无动于衷——我早说过了,雪碧是她们家的顶梁柱。

“雪碧。”我凑到她身边去推推他的胳膊,“你昨天看到那个陈医生了没?”

她装腔作势地用一种正经的表情扫我一眼,“没啊,他们吃饭又不会带着我去。”那种冷淡的口吻好像是在嘲讽我有多么八卦。不过我一向是不吃她这一套的。

“笨不笨。”我长叹一声,“人家是相亲,带着你干吗?我是想问,他跟姐姐吃完了晚饭有没有送姐姐回家。如果有的话,你不会从窗户看一眼啊。”

“看不到!”雪碧直直地把脖子一梗,“他根本就没下车,是姑姑一个人从车里出来的,你以为我那么笨连这个都想不到……”

“那照这么说,”这心满意足地笑了,“你不是也挺八卦的嘛,干嘛还要假装不在乎啊。”

她悻悻然地瞪着我,不过还好,她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两秒钟后就软化了,孺子可教地说:“帮我做一下今天的代数作业,行不行啊?我去店里给你拿新做的提拉米苏。”

我探头看了眼她的作业本,“不就是二元一次方程组嘛,小事一桩。”

“别让姑姑看到。”他紧张地追加了一句。

“怕什么啊。”我说,“她正在跟江薏姐煲电话粥呢,没有一个半小时完不了的。而且,那个时候,她自己的数学作业,还不是我哥哥帮助她做的。”

“真的?”雪碧犹豫地扯了扯可乐脑袋上那顶红彤彤的帽子——那是我送给可乐的生日礼物——可乐想什么时候过生日,就什么时候过生日,全看雪碧的心情。

“当然了,那个时候哥哥学习好的不得了,姐姐上高中的时候哥哥初中还没毕业呢,可是为了帮她写作业,哥哥就只好先自己看她的课本,结果居然就替她做出来了。后来姐姐就养成习惯了,不知不觉间,哥哥就几乎是把姐姐她们的数学课本自己学了一遍……”

“这也太厉害了吧?”雪碧惊呼道。

“谁说不是。”我悲哀地点点头,“不过毕竟是自己看课本,哥哥其实每次只能替她做六七成,总会有不少错吧,她还不满意,说哥哥是笨蛋,一点不用心,你自己想象她的语气好了。然后有一次我是在看不下去了,我就跟姐姐说‘你不会做就去抄你们班同学的嘛,干吗要这样为难哥哥’,结果这句话不小心被我爸爸听见了,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怎么那么小就觉得抄人家作业那么理所当然——反正,我小时候夹在他们俩中间,从来就是倒霉催的。”

“西决叔叔好久都没来我们店里了。”她沉默了一下,突然这么说。

“是。”我淡淡地说,“他最近称了昭昭的保镖,每天上学都负责押送她。也不知道那个倒霉孩子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我不喜欢她。”雪碧像是在和谁赌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到底还要住多久啊?”

餐桌上的座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雪碧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屏幕,“是小弟弟的爸爸,你先接起来,我去叫一下姑姑好了。”

热带植物的声音真是久违了,“是你啊南音,最近好吗?好久没联络了。”

“挺好的。”我有点尴尬——自从我们俩合谋偷了东西以后,我哪里还好意思跟他联络呢?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我是个没用的家伙,我做不到拒绝别人,尤其是这个人特别认真地拜托我一件事情,并且搬出来大妈告诉我这件事是没错的——我就,我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了,不对,我坦率一点的好,我是不敢说“不”。啊呀算了吧,我不想再去想这件事,我允许自己暂时不要面对它,总可以吧?

姐姐从屋子里出来,面无表情地把电话从我手里夺过去了,然后拿着它重新走回了房间里。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我喝雪碧面面相觑:不容易,他们居然没有吵架。

这个时候及诶及诶咬牙切齿地说:“好吧,两周,就两周,我不管我也没时间,你不要再和我评价了我只能带他两周,因为我要去一下外地近咖啡豆,现在家里多了南音的外婆,三婶也不可能再帮人很忙了——所以,两者可以,然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喝雪碧手握着手,互相摇晃对着对方尖叫了起来。我们听明白了台词,亲爱的小外星人郑成功要回来了,虽然只有两周,也是好的。可是姐姐的声音终于盖过了我们的。她晚节不保地对着电话愤怒地尖叫道:“方静辉你无耻!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要是过了两周你还是不来接他我要你好看。”

不是说母爱是伟大的吗?

我不可能忘记那个四月的下午。准确地说,是四月初。那几天,幸运的是,龙城没有沙尘暴。北方的春天晴好起来就好得不得了,呼吸间,都是一种辽阔的迷醉。我有的时候告诉别人我最喜欢秋天,有时候我最热爱的季节是冬天——但那其实都是心血来潮,想要显示自己与众不同,在我心里,春天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它就像是一个烂大街并没灵魂的偶像明星那样,让我心花怒放却又不好意思承认我是那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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