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人,自然是钟红雨。
她目瞪口呆,张着犹如正插着一根吸管而形成的“o”型嘴,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在绿眉的掩映下,形成不可思议的三角形,原本还算凹凸有致的身段,就如同被抽掉水分一般,快速萎缩,以至于身体的比例怎么看就怎么扎眼。
但这时候的钟红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立即泼妇一般上,双手揪扯住光头三十四的衣衫,发疯一样喊叫:“**疯了吗?成心要给老娘难看是不是?你这么干,军哥知道么?就不怕军哥回头收拾你?”
是啊,满以为光头三十四一来,会秋风扫落叶一般收拾那个嚣张的小子,之前的受辱和憋气也会一扫而空。毕竟,他是王永军的得力干将,这些年来东突西奔,砍砍杀杀,镇商慑官,横行无忌,名声如狼,叫人闻名而生怯。
可现在呢?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畏的魔头,到了这里,却立即跟吃错药一样,不但没有帮自己出一口恶气,还拆起我钟红雨的台来:一辱未平,一辱再起,老娘哪天受过这种气!
闻听钟红雨的喊叫,光头三十四马上收手,然后苦脸赔笑道:“红姐,你不清楚情况啊……”
仔细推敲开来,光头三十四这样,还真不多见。
看在眼里,钟红雨貌似觉察到了什么,脸色稍稍平静:莫非,那叫范坚强的小子,果真有来头的?
这时,苦脸中的光头三十四,脸上快速堆起唯唯诺诺的笑容,对范坚强道:“兄弟,你千万不要冲动,咱不能再有误会了!出了这事,我先给兄弟你陪个不是。你借兄弟我一点时间,我跟红姐解释几句……”
说完,光头三十四把钟红雨拉到一边,然后附耳一阵焦急低语,表情丰富得叫人充满想像。
钟红雨听得真切,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许久才惊讶不已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问这句话时,她的声音,跟之前截然不同,似乎那些被抽掉的水分,又回到了身体内。
光头三十四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真的!我骗谁,还能骗你红姐吗?”
其后,他立即转身,冲着那些傻愣中的黑色马夹们,再来一通骂骂咧咧:“麻辣隔壁的,你们傻看个屁啊?滚蛋,给老子都滚蛋!告诉吧台那边打砸的好汉,叫他们别再砸了。”
一张比光头三十四还苦的脸连忙说:“听声音,那边根本停不下来啊!”
光头三十四急中生智:“你告诉他们,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光头三十四是他们三哥的兄弟……”
话音未落,一旁的桃源厅里,突然冲出一个提刀莽汉,吼声连连:“三哥,我来了,我猴三来了!”
众人一阵惊惧,再来一阵惊叹:桃源厅里,怎么会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再定睛细看,发现残留在其头顶发梢,以及衣衫上的玻璃碎屑,大概也就明白:这家伙是由外墙破窗而入,再从房间内冲杀出来的。
面对着这番戏剧性的突变,范坚强一直纳闷地漠视。
所谓冤家路窄,如今看来,还真窄得离奇:钟红雨所指收拾自己的人,居然是光头三十四,居然又是光头三十四!
但是,这次的光头三十四,和以往两次迥然不同,一到自己跟前,直接颓废,颓废得服服帖帖,就差俯首告饶。
既然如此,好好打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应该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于是,见猴三提刀冲出来,他大喝一声:“猴三,稍安勿躁!”
张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猴三:“三哥发话了,你别乱来。”
这时,有人影从远处跑过来,踉踉跄跄地喊:“三十四哥,那位好汉太生猛了,没法靠近,而且越砸越来劲,我们咋劝都没用,根本停不下来……”
范坚强来到猴三跟前,小声问:“是大勇吗?”
猴三气喘吁吁地回答:“是……是大勇……我跟他商量好了的……”
闻言,范坚强打断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叫他停下来。”
猴三提刀离开之后,范坚强正要说话,又有人大呼小叫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楼下大门口来了一辆大卡车……四五辆小车……下来好几十个人……腰里全带着家伙……”
张麒立即跑向窗户,很快转过头来,对范坚强说:“三哥,好像是九两和蒋五他们。”
范坚强立即皱眉:九两和蒋五?怎么可能?莫非,消息再度走漏了?
这时,张麒肯定道:“三哥,确实是九两和蒋五,他们看到我了。”
范坚强马上吩咐道:“张麒,你下去,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顺便告诉他们,我没事。”
张麒奔离之后,范坚强让光头三十四把其余的人都支开,仅留下钟红雨。
将手中的柴刀别在后腰,他来到钟红雨跟前,笑道:“接下来,我们是否可以好好谈了呢?”
钟红雨早就被刚才那几波浪潮震得换了一副面孔,两侧脸蛋中央甚至出现了女人们撒欢床第之后的潮红,还笑着附和:“既然是一场误会,我看谈也不必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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