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离转过头去不看他,不知是热气氤氲上她的眼睛还是其他缘故,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终究还是受不住她的个性,如此也好,她才不必在爱与不爱,恨与不恨之间游走。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浴室里只剩水声哗哗地流。莫相离心慌意乱,拿起花洒冲着自己的身体,景柏然站了许久,终于无奈地转身出去,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操之过急,为何他还是忍不住拿话伤她?
出去时,囝囝刚刚醒来,睁眼一瞧,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床里,她嘴一瘪,顿时哭得震天响,景柏然随手抄起一旁的浴巾将重点部位遮住,然后去婴儿床上将孩子抱起来,别看囝囝小,实则是个人精,一看到景柏然裸露在外的结实肌肉,她眼里蹭地一亮,哭也不哭了,只好奇地研究着景柏然的,还挥舞着小手要去摸。
不过毕竟月龄有限,她想摸还是摸不了,只能看着流口水。
莫相离听到囝囝哭,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妥当,然后抄起一旁的睡袍裹上,转身出了浴室,走进卧室,她一眼就看到对景柏然上下其手的小囝囝,她满头黑线,这么小就知道调戏人了,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她瞪了一眼景柏然,斥道:“孩子给我吧,你去把衣服穿上,可别好端端地带坏了囝囝。”
景柏然这训斥挨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到莫相离的神情,他立即心领神会,拿起一旁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囝囝见裸男不见了,换了一个横眉竖眼的女夜叉,小脸一垮,哇哇大哭起来。
“小色魔。”莫相离撇撇嘴,然后撩起上衣给孩子喂奶,囝囝很有志气,怎么也不吃,哇哇哭着要裸男,莫相离拿她没办法,抱着又是摇又是哄,好不容易将小家伙搞定,已经累得一身大汗。
景柏然出来,就见她一脸的郁闷,好笑又好气,“这刚在月子里,你就受不了了,若是出了月子,可怎么办?”
景柏然不提还好,一听莫相离就更郁闷了,她这月子真的没有坐好,在拉斯维加斯的医院里,她忧心囝囝的病情,流了许多泪,据老人家说过,坐月子时流眼泪,以后眼睛会疼。
然后说不能见风,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受的风也不少,算起来,她的月子真的坐得很糟糕。但景柏然此刻显然不是说她月子有没有坐好的问题,他是说她拿囝囝没办法。
“不是还有你跟刘妈吗?再忙不过来,你钱那么多,请一两个保姆回来专程盯着她。”莫相离话里含枪带棒,有时候想想做女人真的很难,男人播了种,就什么都不管了,然后女人要经受怀孕的辛苦,最后还要养育孩子。
景柏然偏头想了想,“也对。”他走过去接过孩子,囝囝眼睛亮亮的,可是看到景柏然上身穿着丝质衬衣,她小大人似的皱皱眉头,好像是在疑惑肉肉怎么不见了。
景柏然抱着囝囝向门边走去,“我先
抱孩子下去,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莫相离泄气似的重新坐下,走进这间房,她可以当缩头乌龟,什么也不去想,就想着她跟景柏然还在一起,但是出了这个房门,那些困扰她的事情又齐齐砸向她的脑海,让她不得不回归现实。
慢腾腾地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时,正巧看到对面的洛琳挺着大肚子走出来,她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嘲讽似的笑意,以前看了许多豪门小说,有的就涉及了豪门一夫两妻甚至是三妻制,三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要姐妹相称笑脸相迎,当时她就在想,这些女人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现在她更要想,自己该怎么忍受。
洛琳眼中滑过一抹幽暗的光芒,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向莫相离打招呼,莫相离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下楼,洛琳在她背后恨恨地瞪着她,若不是她横空插一脚,现在她跟景柏然早已经是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何来她如此趾高气扬?
楼下,景甜坐在景柏然身边,正逗着他怀里的囝囝,囝囝很淡定,连瞧也不瞧景甜一眼,只一个劲地盯着景柏然瞧,景甜郁闷得半死,伸手握住她白白嫩嫩的小手,道:“哥,她真可爱,长得像洋娃娃,尤其这双眼睛像是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以后长大了,就凭这双眼睛也能电死不少男人。”
景柏然拍开她的手,“洗手了没有,没洗手不要碰她。”
景甜不满地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洗手间洗手,站起身来时,她看到紧跟在莫相离后面的洛琳,她连洗手都忘了,连忙走过去扶起洛琳,刻意提高音量道:“洛琳啊,你怀着身孕呢,慢点走。”
“我没事。”客厅里谁也没有理洛琳,将她视作空气般,她垂了垂头,心里暗想:等她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景柏然的,她在这里的地位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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